"姓名。"
"慕……"我正報著名字,墨寒戳了我一下,我會意,忙改了口:"寧寧。"
"慕寧寧?"那女子重複了一句,眼神瞥過我身旁的墨寒,眼珠子都直了。
"夫君。"我回過頭去喊了一聲,看見那女子的臉瞬間晴轉陰狠狠剜了我一眼,丟給我一塊玉牌便不耐煩的示意我快走:"走走走!"
墨寒無視過那女子,挽著我直接進了城,那女子也沒反應過來墨寒還沒通過測驗。
原來長得帥真的可以刷臉的。
我拎著玉牌問他:"你沒有這個不要緊嗎?"
"咱們有一塊就行了,這個東西類似於活人的身份證,我無所謂,你拿著就好。"墨寒道。
我收了起來,兩人就直奔了驛站。
驛站的老板是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修為一般般,但是渾身都透著精明。
他就坐在櫃台後麵,另一邊是矮桌,三三兩兩有幾個人在寫信。
老板掃了我們一眼,立刻認出來墨寒身上的衣服是件極品護具。那懶懶散散的樣子一掃而空,殷勤的迎了上來。
"這位仙師是要寫信嗎?"居然直接無視掉了我。
墨寒直接丟了一袋子東西過去,那老板接過,看了眼,整張臉都笑成皺了起來,點頭哈腰的帶著我們往樓上走去:"仙師樓上請!樓上雅座!"
墨寒牽著我跟上去,老板這才注意到我,眼中露出會意的神色來。
夫妻兩人一起出現很奇怪嗎?
他帶我們去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這裏被下過陣法,無法讓人偷看和偷聽,是談事情的絕佳場所。
墨寒拿出了昀之的信:"這封信是從你們這裏寄出去的麼?"
老板有些為難,墨寒又丟了一袋子靈石在桌上,冷冷道:"說了,還有一袋子。"
老板貪婪的咽了下口水,眼角不斷瞥著桌子上的靈石袋子。他們這一行,照理是不能對外人泄露任何信息的。
可是,耐不住墨寒出手大方,他掙紮著,做了個深呼吸,還是說了:"見過,前幾天來個毛頭小子,渾身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靈石寫信。"
"他長什麼樣子!"我忙問。
"我看他骨齡也就十幾歲吧,天資極高,看不出具體的修為。瘋瘋癲癲的,寫封信也念念叨叨的,說不定是誰家的逃奴,偷了主人家的靈石……"
"你才逃奴!"我怒道,該死的洪荒天道,居然把昀之變成了這個樣子!
老板被我的氣勢嚇到,瞄向墨寒想要他管管我,誰知墨寒隻顧著安慰我,又問他:"後來他去哪裏了?"
"後來就走了……我多少年沒見過往人間寫信的了……還是給普通人寫……"
"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我迫切的問道。
老板眼珠溜溜直轉,那手攤在桌子上手指亂舞,很明顯是索賄。
墨寒正要掏靈石,我卻是急著知道昀之和白焰的消息。幻出長劍就掛在了老板的脖子上:"說!"
"女俠饒命!"老板的臉變得蒼白,害怕的望著我的劍,顫巍巍道:"我們這店可是靈主手下的……女俠……你可要想清楚,在靈界得罪了靈主,可不是鬧著玩的!"
"靈主很厲害嗎?"我問墨寒。
墨寒淡然:"不必過慮。"
那就好,打不過我們墨寒的都是渣渣!
老板的臉色更加不好了,我趁機逼問道:"快說,他去哪裏了!"
"我說、我說……他剛寫完信,就被城主府的人抓走了……那小子……原來是從城外闖進來的。就為寫封信!真是搞不懂……居然得罪了城主府的人……"
"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小孩子,出生一個月,身上同時帶著鬼氣和靈氣。"我又問。
老板的眼珠子發光:"又有鬼氣又有靈氣的孩子……"他眼中露出再次露出貪婪的神色來,被墨寒一個冰冷的眼神又瞪回去了。
"不該打的主意,別打。不該說的話,別說。"他冷冷道,每一個字都帶著威壓,將老板的腰壓的抬不起身來。
"是……是……"隻能微弱的應著聲。
我慢慢意識到,寶寶的身份就如同我的純陰靈體一般,似乎很被人覬覦。
我看著那老板,他既然現在能為了利益出賣昀之來這裏寫過信的事,自然也就能出賣我們和寶寶。
一瞬間,我的腦海裏竟然閃過了殺掉他的念頭。
除了姬紫瞳,我居然對第二個人起了殺念。
墨寒冰涼的手撫過我的手背,讓我狂躁的心慢慢平靜了下去。他對我微微頷首,我明白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老板這裏問不出什麼了,我們便打算走。墨寒撤掉了威壓,老板急忙抱起了桌上的兩袋子靈石。
一團鬼氣驀然打入了老板體內。沒一會兒,一段記憶就被墨寒抽了出來。
老板抱著兩袋子靈石,一臉茫然的望著我們:"你們是誰?怎麼在我店裏的雅間!"
墨寒懶得理他,牽著我的手就下了樓。
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我怕直接問墨寒會被人偷聽了去。
兩個人索性找了僻靜的角落,進了墨玉。
一進去,我就問道:"寶寶有鬼氣和靈氣的事,不能被人知道嗎?"
墨寒頷首:"越少人知道越好。白焰的體質是靈鬼雙修,兩者相鋪相成,卻也使得他的修為極易為他人竊取。更甚,他還是個孩子,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還有可能被奪舍了。"
奪舍,正如姬紫瞳一開始想對我做的那樣。
我再也不敢多嘴寶寶的事了。
"那昀之呢?"他被抓進城主府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墨寒若有所思:"他被抓是因為強行闖城,既然沒有被當場誅殺,性命之憂不會有。關鍵。就看這個城主抓他想要幹什麼了。"
"那我們怎麼才能把他救出來?還有洪荒天道呢,他離開昀之了嗎?不然的話,昀之不會被抓吧?"要是這樣就好了。
"洪荒無法離開不周山太久,他即使留下一道神識控製昀之,昀之還是沒有辦法抵抗。"墨寒頓了頓,"慕兒,更何況,我們並不能確定昀之是否隻是單純的被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