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已經要動手了,齊天卻攔住了他。他盯著那人,越看越鬱悶:"我居然還給了她這麼多的氣運……"
"閃開!"墨寒冷冷道,他知道我和寶寶的身份決不能泄露出去。
"你急什麼,我不是好久沒見到這個人了嘛!我記得她,修煉了不到一百年就進入靈界了,天賦跟藍天佑那傻小子有的一拚,也是個靈體,本來我想留給他做雙修對象的。"齊天還在追憶往昔。
"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人被齊天看的非常的不舒服,"抓住他們!男的活口!女的直接殺!"
"不!女的給我!"中間為首的另一個男子大聲道,那雙小眼睛裏滿是惡心的貪婪。
墨寒抬手,直接殺了那人。
"少門主!"眾人驚呼,"他們殺了少門主!"
"殺了他們,給少門主報仇!"
"殺--"
……
齊天捂眼,失望的不想再看下去了。
墨寒一抬手,小白從我們身後竄出,變大直接橫掃了一群人,又咬斷了不少人的脖子。
"殺人不眨眼的冥王。"齊天貓哭耗子。
"慕兒和白焰的身份,我不希望有多餘的人知道。"墨寒冷冷道。
齊天無奈,看著剩下那些衝向我們的人,他抬手全部放倒了。
一道道乳白色的魂魄從那些倒下的身體中飄出來,墨寒直接揮手打散了。
齊天撇撇嘴:"真殘忍。"然後毀屍滅跡。
我掌心一熱,好似看到了一張臉,一個男人的臉在那個被齊天廢去修為的女人的身後。
"這裏還有其他人嗎?"我問。
墨寒和齊天齊齊搖頭:"沒有了。"
那我怎麼看到了另外的臉?
不過想著水鏡能讓我看到千裏之外的事物,我也就沒多懷疑。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感覺有人在背後偷窺著我們一樣。
隻要我離墨寒或其他離的稍微有點距離,這感覺就會出現。而我一站到他們身邊。這感覺就又消失了。
就連白焰,都不止一次的悄悄跟我說:"媽媽,我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
可是,墨寒和齊天怎麼會都沒發現?
我跟墨寒說了,墨寒幾次都快速的去查了,可是什麼都沒發現。
就連齊天脫離藍天佑的身子,氣息回到天上去變回天道用天道之力查看,他都看不到我們身後有人跟著。
可是,我和寶寶不可能同時感覺錯誤。
"有人能躲過你們的追查嗎?"我問。
墨寒和齊天對視了一眼,思考了一番,道:"除非,對方有匿蹤靈玉。"
"那是什麼?"我又問。
"相傳那是盤古的一滴眼淚所化,可以隱藏起持有者的氣息,躲避追蹤。"
"連你們的追蹤也可以躲開?"我忙問。
墨寒頷首。
"那可以躲開洪荒的追捕嗎?"我看到了希望。
墨寒沒有馬上回答,齊天不是很確定道:"理論上可以。"
"那那東西在哪裏?咱們去幫白焰找到它!"這樣白焰就安全了!
齊天無奈的歎了口氣:"瞳瞳,不是哥哥打擊你啊,那靈玉一直都是傳說,就連我和墨寒都沒見過,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居然是這樣……
"那最早傳出來這樣傳說的是誰?"為了白焰,我還是不想放棄。
墨寒與齊天對望了一眼,都不知道。
"上古傳說,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墨寒無奈道。
"那我們還是努力找找吧,萬一是真的呢!"為了白焰,哪怕隻有一點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墨寒頷首:"我已經派鬼去找了,隻是怕你失望,才一直都跟沒跟你說。"
我考慮到的,他果然也都考慮到了。
晚上,白焰枕著他的黑麒麟睡著了,我讓玲瓏和小白守著他,齊天也懶洋洋的躺在了他身邊。
若是沒有以前那些破事,齊天這家夥還是不錯的。
我和墨寒坐在空曠的草地之上,我靠在他的肩頭,望著漫天的繁星,真希望沒有那些糟心事。
"墨寒,等洪荒的事情解決了,我爸媽也輪回了,咱們就帶著白焰,這樣一起走遍每一個小世界,好嗎?"
"好,你想去哪裏,我都陪著你。"墨寒擁著我,從墨玉裏拿出來一條絨毛毯,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修為已經足夠我抵禦嚴寒或酷暑了,墨寒卻還是這樣體貼入微。
"匿蹤靈玉會在哪裏呢?"我苦惱的呢喃著。
墨寒道:"我之前讓墨淵去了一趟不周山,然而他們都三緘其口,誰都不願意多說。"
洪荒天道就在他們頭頂。他們不願意多說也是怕惹禍上身。
明哲保身啊……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還是不明白洪荒為什麼這麼想殺我和寶寶……多大仇啊,數十萬年了還這麼恨……"
墨寒也想不明白:"我問過孔宣,他也是一無所知。"
不知不覺,抱著墨寒,我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他在,我睡的格外踏實。
迷迷糊糊的午夜,我的掌心傳來了溫熱的感覺。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發現我忽然出現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我站在一扇威武雄壯的大門前,門上都刻著一道彎月紋。我伸手想要推門而入,身子卻穿牆而入了。
裏麵很安靜,氣氛異常的凝滯。我好奇的往裏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看到一個美婦人站在大殿之上,對著殿下排排站著的眾人破口大罵著。
"沒用的廢物!一群廢物!連個人都保護不好!"她罵著罵著又哭了起來,"我的兒喲!我苦命的孩子喲!都是娘對不起你!娘給你派了那麼一群廢物保護你!"
"你那個沒良心的爹,一聽說有什麼純陰體,連仇都不給你報,就帶人去找那小賤人了!小賤人!不要臉!殺了我兒子!還要搶我丈夫!"
……
也不知道是在罵誰,她越罵越難聽,我也沒有了聽下去的閑心。台階下那些人顯然也都有些不耐煩,可是誰都不敢反駁一聲。
我轉身出了大殿,他們誰都沒有發現我。
這是夢嗎?還是我又魂魄離體?
我找不到回去的辦法,索性在這裏逛了起來。水鏡給我看過不少畫麵,從來沒害過我,也許這一回,它也是有事情要告訴我。
這個地方很大,建造的很闊氣。要是我沒猜錯,也該是什麼修真大派。
不知不覺間,我摸到了一個安靜的小院子。
我是可以感受到這裏的氣息的,除了他們看不到我,我就跟真的站在這裏一樣。
可是,我卻感受不到這個院子的氣息。
明明它就在我眼前,可是我卻感受不到裏麵的氣息,就好似這院子不存在一般。
難道是有什麼防護法陣?
我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盤腿坐在裏麵的。我依舊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我想上前去看看他是生是死,身後的門忽然吱呀被人粗暴的打開了。是之前在大殿之上破口大罵的美婦進來了。
"死老頭!你給我起來!"她站在那老頭麵前又開罵了,"我為了兒子辛辛苦苦的查著人,你怎麼還在這裏調息?魂兒呢?怎麼少了一魂?好呀!敢背著老娘偷偷去找那狐狸精純陰體!一大把年紀了,還學那小年輕采陰補陽,你要不要臉!我呸!"
她啐了那老頭子一頭唾沫。
沒想到這倆居然會是夫妻。
我默默往後退了幾步,防止被那口水濺到。
那美婦開始給老頭子招魂,手法嫻熟,一看就是老手。
沒一會人,那老頭子就睜開了眼。他猛然吐出一口血來,對著那美婦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打女人的渣渣!
"賤人!"他怒罵一聲,擦掉了嘴角的血跡。
美婦也不甘示弱的捂著臉回罵了過去:"你不給我死去的孩兒報仇,整天想要那純陰體!難道我叫你回來報仇還有錯了?"
"你懂什麼!那不是我們能夠覬覦的!"老頭子啞著聲音道。
兩個人就給不給兒子報仇的事吵了起來,我沒心情去聽,隻是更好奇為什麼那老頭子的魂魄回來的時候,我沒有察覺到一絲氣息。
這裏有陣法,但都是防護陣法,而不是用來隔絕氣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