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
我焦急的喊出聲,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眼看那黑水衝到了白焰身邊,環繞著弱水的手臂纏了一圈,卻是逼著她鬆掉了白焰。
小家夥落到地上,立刻閃身回到我身邊。我馬上抱起他,忍著背上的巨痛離那兩道黑色退離了出好長一段距離。
剛剛攻擊我的,是冥河。
"你怎麼樣?"我問白焰,小家夥搖搖頭:"我沒事。媽媽,你呢?傷口嚴不嚴重?我給你療傷!"
他的手上凝聚出一團淡藍色的光芒,是他新跟墨寒學的治愈術。
為了驗證自己的學習成果,白焰之前可沒少跟紅鬼去牢房探望哪些受傷的鬼,給他們療傷來練手。
淡淡的酥麻感從背上傳來,雖然力道不如墨寒的精準,但也的確讓我好受了很多。
"媽媽,還疼嗎?"白焰擔憂的問我。
我微微一笑:"不痛啦,傷勢都被i我們白焰治好了呢!"
我親了小家夥一口,轉頭間。眼角的餘光瞥到不遠處正對視著的一黑一白兩個人影。
不知怎麼了,我望著他們,想起了一句詩。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弱水哭了……
那個對我喊打喊殺掉黑一弱水,深情款款的望著一襲白衣的冥河祭言,默默流淚,仿佛一個被心愛之人傷透了心的可憐姑娘。
我正打算趁著兩條河僵持無暇顧她的時候,抱著白焰悄悄離開。
卻沒想到一低頭,沒看到白焰。
小家夥居然主動跑到了兩條河麵前!
"你幹嘛傷我媽媽!"他怒氣衝衝的質問著祭言。
聞言,身影頎長的男子垂眼瞥了眼不到他膝蓋的小白焰,又看了眼我。
黑衣弱水卻因此而怒了,抬手便搖朝白焰一掌拍下去,幸虧被祭言攔住了。
白焰惱怒的剜了眼她:"哼!又欺負我!就會欺負小孩子!臭烘烘的一條河!我還要尿尿在你頭上!"
"你閉嘴!"弱水又氣又惱,眼角急忙偷瞄了眼一旁的祭言,見他微微詫異了一下,黑衣弱水更是漲紅了臉,對著白焰就要下死手。
她的利爪飛快的刺到白焰麵前,白焰機靈的往後一閃。弱水要追上來,被我一劍攔住了。
她轉而攻擊向我,兩人過了幾招,利爪與長劍僵持間,一道白色身影闖入戰局,用法力強行分開了我們兩個。
又是冥河!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正要質問,黑衣妹子先開口了:"祭言……"
誒嘛!居然是一派委屈嬌滴滴聲音!
冥河的注意力再次被她吸引,我趁機抱起了白焰往灌木叢裏麵走去。
要是我沒猜錯,穿過這片小樹林。就應該能進入不周山了。
然而,才走了沒兩步,祭言卻是一道鬼氣攔住了我。
"傷你之事,實非本意。"他望著弱水,話卻是對我說的。
嗬嗬,不是你的本意,難不成還是有別人抓著你的手來打我的?
然而,我一個人懟不過兩條河,隻能裝包子。
"啊,那個啊……沒事!你們聊!不打擾你們了!"我抱著白焰加快了往後退去的步伐,那黑衣妹子忽然變成了白衣妹子。
然而,她飛快的抱住了祭言。
我第一時間捂住了白焰的眼睛,就聽到白衣妹子激動而哽咽的呢喃著冥河的名字。
"祭言……祭言……真的是你!祭言……"
兩條河果然有奸情!
"媽媽,我也要看!"白焰不滿的抗議著,被我打哈哈敷衍過去了。
人家續舊情我堅決不能多留,抱著白焰飛快的就要離去,身後卻又傳來了法力的波動。
我本能的側身一閃,一道冰淩破風刺過我之前站著的地方,深深插入了對麵的樹幹上,將樹幹都刺穿了。
白衣妹子又變成了黑衣妹子。
有兩個人格了不起哦!
饒是我脾氣再好,一再莫名其妙的差點被殺,這個時候也忍不住了,回過身衝著弱水怒問道:"你這老女人究竟想要要幹什麼!我搶你老公還是殺你爹媽了,用得著這樣恨我嗎!"
我再次一指冥河,"諾!你要見的祭言現在也見到了,按照約你就該放我們走了!你還想殺人滅口麼!"
"你給我閉嘴!"黑衣弱水被我說的氣的直發抖,抬手就又要向我攻來。
我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卻不料她才動手,就被祭言攔下了。
"情柔,夠了。"祭言的語氣裏竟然帶著一股深深的無奈。
黑衣弱水一頓,回頭看了眼祭言,眼中陡然升起一股切齒都恨意來。
"既然你不讓我殺她,那我就先殺了你!"她說著朝祭言攻去,同樣也是步步死招。
我的心平衡了一下,再次帶著白焰往後退去,卻不小心聽見了黑衣妹子對冥河的叫罵聲:"夜祭言你這個混蛋!憑什麼一聲都不說就走了?!我變了是嗎?我為了誰才變成這個樣子!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相愛相殺呀……
冥河隻防不攻,聽見妹子的那幾句話,他的動作稍有一瞬的遲疑,被弱水一掌打在了胸口,往後連退了好幾步踩停下。
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黑衣弱水沒想到真會傷到他,竟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隨即,黑衣淡下去,白衣妹子又出現了。
"祭言!你怎麼樣?"她關切的想要上前。眼角瞥到自己的手,又想起冥河的傷是她的另一重人格打傷的,相當於也是她打傷的,她又不敢上前了。
"祭言……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不說故意的!我沒有想要傷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語氣滿是歉疚與傷人後的罪惡感,臉上也一下子布滿了淚痕,不知所措的就像我第一次誤傷墨寒的時候。
忽然,我見慌裏慌張的她,居然抬手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那如同劍刃一般的利爪就要抹向自己的脖子,夜祭言的身子一動,在弱水下手自殺之前,及時握住了她的手。
他白皙的手就那麼直挺挺的握在了那利爪之上,被鋒利的爪刃劃出一道道傷痕。
黑色的鬼氣從傷口中蔓延而出,他抬手反而將鬼氣揮的更遠了,仿佛怕那些鬼氣沾在了弱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