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夜祭言淡淡一笑,白衣漸漸淡去,消失在了河邊。
"你舅舅一點也不像是冥界的河呢。"齊天戳了戳墨淵吐槽道。
墨淵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你也不像是天!"
"去通知二二一聲。"墨寒回來打斷了兩人的鬥嘴,墨淵不甘心的去派鬼去湯穀送信了。
齊天歡天喜地的跟我們回了寢宮,被墨寒門口的禁製擋在了門外。
"曈曈……"他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我心中偷笑:"好啦,我們去九州遺跡的時候,會帶上你噠!"
他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齊天聞言果然大喜,開心的走了:"曈曈妹子你果然懂我!"
白焰幾次想要咬肉身靈芝都被我發現,小家夥倒是先生氣了:"媽媽,爸爸說給我吃噠!"
"那你吃第一口時,爸爸有沒有說給你吃呀?"我問。
白焰嘟了嘟嘴,機靈的跳過了這個問題:"爸爸後來說了的……"
"那之前呢?"我又問。
小家夥見躲不過,一溜煙躲到了墨寒身後:"爸爸……"
"墨寒?"我沉了臉。
冥王大人在心裏掂量了一把,估計怕我把他踹下床,閃身站到一邊,交出了白焰。
"爸爸!"小家夥急了。
"白焰過來。"我又道。
他扭著身子,萬分不情願的走到我身邊來:"媽媽……媽媽,我學會分身術了!我自己學會噠!"
他竭力想要我忘掉他偷吃的事。
"媽媽知道你很厲害的自己學會了分身術,可是,你不能亂吃東西的。"我認真的教著他。
若是墨寒這一回與冥河的交手之中沒有贏,那我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而且,九州遺跡危險重重,白焰要是也在那裏亂吃了什麼的話。可怎麼辦!
我給他分析著,小家夥最後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不亂吃啦……那媽媽,我可以吃靈芝了嘛?"
這孩子……
我點了點頭,將靈芝給了他。白焰接過,大口大口的就吃了起來,跟吃棉花糖一樣。
吃完,還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墨寒教了他一些分身術的訣竅,白焰學的很快,沒一會兒就爐火純青,撒丫子跑出去玩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真希望沒有洪荒那敵人。
墨寒擁著我坐在床邊,我習慣性的靠在了他的胸口。
"慕兒,你越來越像一個母親了。"他道。
"我本來就是個母親呀,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我躺著他懷裏,抬起頭望著墨寒,他的眉眼間盡是溫柔:"你不再如之前那般溺愛著白焰了。"
"我本來就不溺愛!"我可是要當一個合格的媽媽的!
墨寒的嘴角微微上揚,沒有說穿我:"這樣很好。白焰性子像你,天真單純,若是不好好教著,我也怕他被別人利用了。"
感覺說的我很傻的樣子……
"對了,冥河要肉身靈芝幹什麼?"看著白焰在院子裏一個分身、一個分身的變著玩,我的腦海裏不自覺也腦補出了夜祭言這麼做的畫麵。
"肉身靈芝能助他脫離冥河,獲得自由。"墨寒道。
我不是很明白:"他現在不能離開冥河嗎?"
墨寒搖搖頭:"現在不能,他隻能在冥河附近出現。而且,離冥河越遠,他的法力也會逐步減弱。"
怪不得看到白焰咬了一口靈芝,夜祭言馬上就改了口。
"那他勇肉身靈芝學會分身術後,隔得再遠也可以控製分身嗎?"會不會跟弱水一樣也河格分裂?
墨寒解釋道:"他用肉身靈芝,不是用來學會分身之術。而是再塑肉身。新塑造的肉身會按照他的意願為他駐守在冥河,而他也自由了。"
這樣啊……
生命成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夜祭言的自由沒了,最後還願賭服輸答應送我們去九州遺跡,我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了。
"肉身靈芝難種嗎?"我記得當時墨寒特地帶我們回不周山洞府拿的就是這個。
"千年開花,萬年結果。"墨寒道。
真難……
"那……一萬年後,要是還有肉身靈芝,咱們送夜祭言一個吧?畢竟他送我們去九州遺跡了。"我提議道。
墨寒自然是沒有意見:"都聽你的。"
二二接到消息後,很快就趕來了冥界。
他帶著一身太陽神力的威壓,害得守門的鬼將還以為是來踢館子的。一溜煙就跑進來報告墨寒了。
二二跟著一起進來了,他全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如同一個太陽一般熾烤著以他為半徑二十米內的地方。
修為低一些的陰靈,光是照射到那光芒都差點灰飛煙滅。
我無語的看著這升起在陰間的太陽:"你就不能收起你的威壓河太陽神力麼?"
"我不喜歡陰間。"他答非所問。
二二你看看我寢宮裏原本打算給你上茶的小侍女,都被你嚇的連路都走不動了!
"你再這樣,我們就不帶你去九州遺跡了!"我出了殺手鐧。
二二不理我,隻看著墨寒。
墨寒擁住我:"但憑夫人做主。"
"妻管嚴!"二二損了墨寒一句,收起了威壓和神力。
我仿佛聽到全陰間的陰靈都鬆了口氣。
"本座樂意。"墨寒表示他被管的很開心,"那更何況,本座不知道比你這種沒人愛的單身鳥好多少倍。"
"阿嚏--阿嚏--阿--嚏!"
二二突然連打了三個噴嚏,連反駁墨寒都沒時間。他那拽酷狂霸的貴公子形象,瞬間毀了一半。
看來是被冥界的陰氣侵蝕才這樣的。
我總算明白他那一開始的釋放太陽神力的原因了。
"何時啟程?"他掏了張金色的手帕擦了擦鼻子,嫌棄的一把火燒光了。
墨寒很樂意看見他那吃癟的模樣,淡淡道:"不急。"
"那你這麼快把我喊來幹什麼?阿嚏--"打著噴嚏的金烏瞬間便從坐墊上豎了起來。
"本座隻是讓鬼通知你知道去九州遺跡的路了,而非現在就喊你來了。你不請自來,本座還沒追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