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應對了幾道氣息,這氣息精純,看起來弱不經風,實際上卻比外麵那些凶神惡煞的怪物不知道強多少倍。
齊天一個沒注意,手臂上被劃出一道口子,黑氣立刻鑽進了他的體內。
"糟糕!"他叫了一聲,隻見附近的變異混沌之力都湧入了他的體內。
齊天的雙眼一下子變成了黑紅色,他幾次試著將黑氣逼出體外,都無疾而終。
"冷墨寒,我先撤了!"他盤腿打坐,當機立斷從那具身體裏抽出了他作為天道的那道意識。
墨寒與二二交換了個眼神,二二上前用精純的太陽神火燒光了剩餘的黑氣,墨寒則回到我們身邊,為我們驅散了那些圍繞著我們的黑氣。
靈北風卻趁勢逃了。
齊天的身子耷拉著腦袋坐在原地,二二公報私仇踢了他一腳,齊天的身子居然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的臉色灰白,毫無生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都布滿了一條條青黑色的屍紋,好似一具不知道死去了多久的屍體。
我記得以前他抽出意識的時候,這副身體都還是可以保持活著的模樣的。現在是怎麼了?
我抬頭望了眼天,齊天的氣息在外麵頭頂,還打了幾個小霹靂表示他沒事。
隻是,如果他沒有及時撤出這副身體的話,恐怕也會被波及吧。
正思索著,我的腳上忽然被什麼狠狠抓住了,嚇了我一大跳。
墨寒一把抱住我,不帶一絲遲疑的揮劍砍斷了那抓著我的腳腕的手。居然是齊天的。
那隻手落在一邊,居然還能動!
隻見那手手掌撐地,跟著蜘蛛一般又朝我追來。墨寒一道劍勢揮去,那手被擊中,直接粉碎消失了。
天空又打了幾個霹靂,表示著齊天的不滿,我們集體選擇了無視。
"詐屍了。"二二這時忽然道。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齊天的身體居然扭曲著站了起來。他那一隻斷手的傷口處,流出來也是不是鮮紅的血,而是一股股黑氣的變異混沌氣息。
那屍體飛奔向我,墨寒又想揮劍,被二二攔住了。
"我來吧,想燒他好久了。"他還是一副冰山臉,語氣裏卻透漏著一股子幸災樂禍。
騷年,都這個時候了,團結點行不行!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二二一腳將齊天的身子踢飛了出去後,手中的太陽神火就朝著屍體丟了過去。
天空驟然落下一道驚雷,擊中了那團火焰,救下了那副身子。
二二不滿,抬頭對天道:"你有本事就下來自己控製住那副身體,不然就別怪我了。"
他的手上再次出現一團金黃色的火焰,氣得齊天直接把雷落在了他的頭上。
銀白色的雷光和金黃色的火焰相撞,引發的靈力波將齊天那副才跌跌撞撞站起來的身子又掀翻在地。
瞧著那天空上的一道道雷電,我覺得一定像極了此刻齊天碎成渣渣的心。
"能不能別動他身體了?"我問二二。
二二高冷的不理人,我指了指那碎在一邊的蛟珠,裏麵還有黑氣冒出:"先燒那個吧。"
二二瞥了眼,沒動手。墨寒一團藍焰丟過去,那蛟珠裏麵的黑氣仿佛瘋了一般亂竄,被墨寒悉數全滅了。
齊天那原本張牙舞爪要朝我撲來的身子仿佛感受到了危險一般,居然在蛟珠被毀掉後,轉身就逃。
二二一個閃身繞到他前麵,對著齊天的臉就是一腳踢去,把他踢倒在地。
天上那些劈裏啪啦的雷電充分表示著齊天的憤怒。
墨寒用鬼氣牽製住那想要逃跑的身子,轉頭問我:"慕兒。想怎麼做?"
"想辦法把裏麵的黑氣逼出來。"我道。
墨寒用劍在那身子的眉心挑出一道口子,將自己的鬼氣注入那副身子的經脈之中,將齊天體內入侵的黑氣一股股慢慢從眉心逼出去。
黑氣離體,二二悉數燒盡。
合力之下,終於還是將齊天的身子救了回來,他重新回到其中就想站起來罵二二一頓,卻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轉而罵起了墨寒。
"冷墨寒……經脈盡斷……算你狠!"齊天臉朝地,滿是鬱悶。
墨寒淡淡:"是你選的身體太弱。"
齊天知道爭不過他。隻能求助我:"瞳瞳……"
我歎了口氣,倒騰出來一瓶墨寒煉製的極品靈藥,就是隻剩下一口氣都能痊愈的那種,讓白焰去給齊天喂下了。
沒一會人,齊天又生龍活虎的。
"冷墨寒!"
"那藥是我的。"
他才開口要找墨寒算賬,就被墨寒一句話堵了回去,又看向二二,二二道:"黑氣是我燒的。"
齊天那表情快哭了。
"出去了。"墨寒抱起白焰,牽過我的手,帶著我們朝一處走去,很快又回到了古戰場。
靈北風已經不知去向,我們找了個地方收拾掉那邊的怪物之後,暫時在那裏休整。
"玲瓏重傷,你受到反噬,近期不要動用身外化身。"墨寒給我探查過傷勢後道。
我點點頭:"我沒事……"
"媽媽我困了。"白焰打著哈欠來到我們身邊,小小已經在二二那邊睡著了。
"媽媽帶你去睡覺。"我抱起他進入墨玉,小家夥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就睡著了。
我坐在床邊,突然不怎麼想出去了。
從古戰場出來到現在。一路上墨寒有無數次機會跟我說清楚他當初答應了靈櫻玦什麼,他為什麼不說呢……
算了,以前他什麼都告訴我,這件事,墨寒不想說就不說吧,誰沒個隱私。
他不想說,我不能還任性的追著他去問了。
可是……心裏就是有點不舒服……
還有蝴蝶穀……
以前墨寒答應帶我去瀏覽各界風光的時候,提起跟靈界,他對蝴蝶穀讚賞有加,還說以後有空一定要帶我去看看。
那裏居然和靈櫻玦有關係……
我不是不相信墨寒,就是心裏怎麼都有點介意……
我覺得,我應該是吃醋了……吃了不知道幾千幾百年前的一壇老陳醋……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我知道我出現的晚。所以,如果以前他真的跟誰有過什麼,隻要現在沒關係了,我真的可以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