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樣的丈夫,我才是最幸福的呢。
抵抗血脈之力竟然消耗了我不少的法力,我抱著墨寒,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還做了個夢。
夢裏,是盤鳳族曾經在九州天空之上自由翱翔的曾經,是羽族在上古時期站在萬物頂端的輝煌。
我沉沉的閉著眼,離開了這個讓我心情沉重的夢境。
墨寒的封印讓我在那段時間暫且脫離的血脈之力的控製,也讓我冷靜下來思考過自己涅槃的事。
我是凰傲晴的心頭血,凰傲晴當初是要我這滴心頭血中的法力來複活那些盤鳳蛋的。
如今,不管那些盤鳳蛋是否複活成功,我都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換言之,我完成了我本為一滴心頭血的宿命。如今,我不再欠羽族什麼了。我該有自己的生活,而非至今都在為羽族奔波,被賣了還幫著他們數錢。
隻是,體內的血脈之力卻讓我愈發難受起來。
真希望能擺脫。
怕墨寒知道了再次為了我擔憂,我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他。
白焰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來,跟我詳細講了一邊戰場上發生的事,最後撇撇嘴:"媽媽,他們撒謊!明明說好追上他們就投降的,我都追到他們了!結果他們不但不投降,還好多人一起打我一個!好壞!"
傻小子,兵不厭詐呀!
我和墨寒依次給白焰分析了一遍他當時的正確與失誤,小家夥聽得那叫一個認真,表示他以後一定不再犯錯了!還要好好教訓教訓靈北風!
"對了,戰場上有淩重嗎?"我問,也不知道淩璿璣現在怎麼樣了。
白焰搖搖頭。
忽然,大本營外的傳來了鬼兵的氣息。白焰想要報仇,一馬當先就衝過去了。我怕他有危險,忙追過去。
趕到的時候,墨寒已經將鬼兵收拾掉了。
"怎麼回事?"死地守將寒陽羽立刻招來了剛剛一隻死地逃生的鬼詢問情況,沒想到那隻鬼兵竟然是這邊的陰兵所化。
"大人,魔氣渡過冥河了……"寒陽羽震驚。
墨寒微微皺眉,吩咐他們排查附近的魔氣之後,帶著我和白焰飛速去找夜祭言了。
才到冥河邊,就看見冥河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清澈的河流,居然是弱水!
黑衣妹子已經和夜祭言在一邊打起來了,一邊打還一邊罵,大致內容就是:夜祭言你這條負心河!你在九州外圍受傷,老娘心心念念了你這麼久,你傷好了居然都不老報個平安!還讓我擔心!
夜祭言被她完全纏住了,估計就是因此才有了疏忽,讓對麵的魔氣渡河了。
河對岸,不斷有魔氣想要偷渡過來。冥河雖然擋住了大半,但還是有漏網之魚。
墨寒抽劍將偷渡過來的魔氣全部滅掉。又上前分開了夜祭言與弱水。
"有魔氣入侵陰兵營地。"墨寒道。
"抱歉。"夜祭言道歉道的毫無誠意,一門心思全在弱水身上。
"靈北風引你過來的?"墨寒又問。
黑衣妹子冷哼一聲:"當然!我今天一定要收拾了這條負心的河!"
她又要來動手,墨寒見夜祭言隻守不攻,不僅浪費時間,而且實在是太丟他們冥界的臉了。
在夜祭言要還手防守之前,墨寒一道強勁的劍勢揮過去,頓時將弱水重新打回了河中。
"冷墨寒!"夜祭言臉色不善,就要去查看弱水的情況,被我上前攔住了。
"你們不是清白的麼?"我笑問。
"那如何如?總不至於讓堂堂冥王欺負情柔一個弱女子吧!"夜祭言說的大義凜然。
我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你渣了人家,現在倒裝起好人來了。"
"誰說我渣了!"夜祭言打死不認。
"那人家為什麼張口閉口就喊你負心河?"
夜祭言頓時沒了言語,沉默了半天,他別過頭去。隱藏起了那一身尷尬,嘟囔了一句:"反正就是沒渣。"
"那你到底說清楚,為何之前還與我恩恩愛愛,之後便躲著我了?是因為我是不是!"黑衣妹子再次從弱水中升起,"因為我出現,打擾了你們是不是!"
夜祭言為難的不語。
黑衣妹子愈發的惱怒,那拳頭直接握的嘎嘎作響:"夜祭言!你給我說清楚!你愛的,就是我!還是她!"
夜祭言為難凝望著她,卻始終沒有開口。
黑衣妹子沒得到回答,黯然的褪下,白衣妹子略帶幾分興奮卻又難過的出來了。
"祭言……"她怯生生的喚了一聲,似乎有什麼話想跟夜祭言說。又怕自己說多了,夜祭言就嫌棄她聒噪了。
愛的卑微又謹慎。
想起把我寵上天的墨寒,我不由得更加同情起這個妹子來。同時,有件事也困擾我很久了--為什麼弱水會有兩個人格?
我悄悄問了一下墨寒,墨寒也不知道原因。
白衣妹子見夜祭言轉過了身去,眼中失望的一塌糊塗。聽到我的問題,還是和善的對我一笑,道:"大概是因為我太弱了吧。"
我不解,白衣妹子道:"我心軟,別人說什麼都會幫忙,大概就是這樣……"她歉疚的望著夜祭言,"才出現了另一個我吧。另一個強勢的我。"
是這樣嗎?我總感覺怪怪的。
夜祭言的身子微微動了動,想要轉過身來,又被他強迫穩住了。
白衣妹子越發傷感起來:"我還動不動就哭……我真的太弱了……都是我不好……對不起……祭言……對不起……"
"情柔!"
夜祭言終於再忍不住,轉過身來打斷了無比自責的白衣妹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夜祭言靜默著,明明也有話想說,卻打死不說。
"你不會是有苦衷吧?"我不由得問道。
夜祭言沒有出聲打斷我,白衣妹子驚呼道:"祭言,你有什麼苦衷?你怎麼會有苦衷?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可以幫你分擔的!我做不到的話,她一定可以的!"
夜祭言的眉頭幾乎都皺成了個川字,終於,連墨寒都看不下去了:"有話就說,不願說本座這就將她送回去,省的麻煩!"
他的長劍微微抬起,夜祭言抬手擋住了:"我來處理吧。"
他走上前去,走到白衣妹子麵前,麵色愧疚:"情柔……對不起……"
臉蛋正因為他的靠近而紅撲撲的妹子一愣。
夜祭言微微閉眼道:"是因為我離你太近了,冥河中的幽冥氣息感染了你,才會出現了另一個你……"
眾人皆是吃驚。
夜祭言的手抬起,落在情柔的臉上,戀戀不舍的輕撫著:"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白衣妹子愣愣的,夜祭言越發愧疚起來:"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隻能遠遠的躲開,卻……"
妹子慢慢晃過神來,抱住了夜祭言:"沒事的祭言,你不必躲開的!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感染了幽冥氣息變了,和你沒關係的……"
"情柔……"夜祭言長歎一聲,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去吧。"他驀然道。
白衣妹子愣了愣,乖乖點了點頭。她異常不舍的鬆開夜祭言,擦掉眼角的眼淚,一步步往身後的弱水中退去。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她對我和善的一笑:"謝謝你,讓我知道了祭言的心意。"
不客氣,都是夜祭言太悶騷了。
隻是,不知道這樣一來,黑衣妹子該怎麼辦。
"你要小心些哦。"妹子忽然又對我道,"他們引我過來,雖然說是讓我找祭言報仇,但是我也偷聽到了他們說話。他們的目的是你。"
我不懂了:"是我?誰說的?"
妹子歉意的搖搖頭:"抱歉,我沒能聽清是誰說的,我就聽見這一句。"
她最後望了夜祭言一眼,身影化作水汽,落入河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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