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步微微一頓。
母親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吧?就像我雖然苦惱自己肚子裏的鬼胎要吃人喝血,可當虛空宮的道士要打掉這孩子的時候,我還是拚死抵抗的。
我的母親會是什麼樣的呢?這二十多年來,她會如我思念父母般思念我嗎?
鬼使神差的,我問福伯:"你們家大小姐,怎麼會流落在外的?"這麼興師動眾的找著的,肯定不是故意丟棄的了吧!
福伯聞言,大大的嗟歎了一聲:"還不是被對手算計了!我們大小姐才出生一個月,就被偷走了!"他說的氣憤,眼角的笑卻讓我看著怪怪的。
見我還有所遲疑,他說的更加悲情了:"我們夫人呀,才出月子就受到了那樣大的刺激,整個人都消沉了!這二十多年間,她沒一天是不想著我們大小姐的!"
我有些心動了。
從未見過麵的父母,從來都不是主動拋棄了我,而是和我一樣都是受害者。這二十年間,他們還一直在找我。
福伯這時又說道:"自從大小姐被人擄走之後,我們夫人因為滿心思念大小姐,就一直沒有再生養過孩子。花姒小姐,你就當是可憐我們夫人,去看她一眼,給她一個希望也好呀!自從你上次走後,我們夫人每天都是以淚洗麵……唉……"
"好,我去看看。"要真能找到我的父母最好,要是找錯人了,那也就算了。
福伯笑逐顏開的,我才答應下來,身後就有人要來接我手上的香燭了。
想著冷墨淵那隻鬼的怪脾氣,我也沒讓別人碰,自己拎上了車,跟著他們走了。
依舊是去了上次我去過的齊家老宅,即使外麵豔陽高照,這裏還是陰氣森森的。
我肚子裏的孩子原本一直都懨懨的。此刻來到這裏,感受著這裏的陰氣,倒是一下子活潑了起來。
我摸了摸肚子下車,手中還拎著給冷墨淵的香燭,不由得有些後悔沒放在香燭店等回去的時候再取。
我被帶去了上次來過的客廳,福伯請我稍等一會兒,沒一會兒便有傭人來給我上茶了。
這套路和上次的一模一樣!
我望著那杯茶,喊住了那傭人:"等一下!"
傭人不解的轉過頭來,我指了指那杯茶:"你喝吧。"
傭人忙擺手:"這是給客人的。我怎麼能喝。不能的!客人請用吧!"
我搖頭:"我不喝,你喝。如果你不喝,我現在就報警,說你們這裏有人謀財害命!"
傭人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客人胡說什麼呢!我們怎麼會謀財害命!"
"那你把那杯茶喝了!反正沒有謀財害命,那杯茶肯定也不會有問題。不瞞你,上次你給我端來的那杯茶,我一直懷疑有問題!"
我說著已經掏出手機了,指了指上麵打開的錄像機:"諾,我在用流量直播了。隻要我有任何閃失。你們齊家難辭其咎!"
傭人麵色不安,我補充道:"你也別想打翻那杯茶,反正就是點茶葉沫子,我也能送去檢驗!春伊大學價值幾千萬的實驗室可不是擺設!"
福伯這時走了進來,笑眯眯對我道:"花姒小姐,不過是個傭人,別跟她一般見識。這茶,你不喜歡咱們就不喝了,換別的來!花姒小姐想喝什麼?"
"我就想看著你們喝。我不為難他。那就福伯你喝吧!反正是你帶我過來的!"我咄咄逼人的看著福伯。
福伯的臉色很難看,掙紮了一把後,沉著臉對女傭道:"還不把茶喝了給花姒小姐賠罪!"
那杯茶果然有問題!不然福伯肯定自己喝了!
女傭不敢得罪福伯,隻能應了聲將茶喝了個底朝天。福伯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下去,我卻先一步拉住了她:"沒事,多坐會兒再走。"
我記得我上次可是喝完茶過了會兒才斷片的。
福伯臉上的和氣漸漸消失了:"花姒小姐,我敬你是客人才任由你這樣胡鬧!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上次來被下藥的事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我不甘示弱。
福伯死不承認:"花姒小姐!說話要有證據!你怎麼能證明你被下藥了?下的又是什麼藥!"
證據就在我肚子了!不然,我能迷迷糊糊的就懷了個鬼胎回去?
我冷笑:"證據和是什麼藥,一會兒等她出現了症狀,就都知道了!"
福伯狠狠剜了眼我,抬手就要將女傭拎出去,我立刻上前抓住了女傭的另一隻手攔住了她。
福伯惱怒,另一隻手一抬,一道黑影就從他的影子裏飛出來攻向我。
我本能的後退,肚子上驀然湧起一股涼意,一道無形的束縛綁住了那黑影!
那黑影逐漸被逼出了本來麵貌,是一隻青麵獠牙的厲鬼!
我害怕的後退,厲鬼也跟著我後退。福伯下命令讓那隻鬼攻擊我,肚子上的涼意加劇,那厲鬼慘叫一聲,化作一道黑影融入我的肚子裏。
孩子吃了他……
我幾乎都能感受到小家夥在我肚子裏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福伯驀然吐出一口血來,他也是養鬼師,自己養的厲鬼被吃了,他被反噬了。
這時,那喝了茶的女傭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福伯傷勢不輕沒有空去管她,我上前檢查了一番,那女傭睡著了,而且睡的非常的沉!
我上次來這裏果然是被算計了!
可是,他們這次又找我來故技重施,又是為了什麼?
上次把我丟在小院裏,我遇上了冷墨淵。他們這次難不成還要把我丟進那裏?
那冷墨淵呢?
他要找我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在這場事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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