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變得有些棘手了。
"寧寧……我……想去廁所……"一晚,她異常為難的喊著對床的寧寧。
"慕紫瞳你慫死了!來多久了,你哪次上廁所鬧鬼了?"寧寧笑著起身,"走。"
"寧寧你真帥!看著這份上,海鮮自助就不要你請了!"她笑道。
"那你請我?"寧寧順勢道。
"好!畢竟廁友!"
兩個人笑著,去了院外的茅廁。
我其實很想告訴她,她不用怕,蹲守在外麵的所有陰靈我都處理掉了。
以後該怎麼辦?
若是放任她不管的話,純陰靈體的事早晚會暴露。到時候,無論是陰靈還是活人,都不會放過她。
轉念一想,似乎又覺得沒什麼問題。
她隻是一個活人,即使是純陰靈體又如何?若是沒有人帶她入門修煉,她也不過短短幾十年的壽命。
幾十年後魂歸冥界,投胎之時我幫她煉去純陰靈體的特性便是了。
而這幾十年間,難不成我還護不住她?
打定了主意,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隻是沒幾天,我卻聽到她和寧寧在商量離開的事。
"寧寧,你確定回學校的車票到車站買也一樣?"她問。
"放心啦,我問過村長了!這裏一年到頭沒幾個人出去的,我們就十幾個人,肯定買得到!"寧寧說的異常肯定。
她有些遺憾:"不過下星期就要走了,以後很難再來這裏了吧?"
"是啊……"寧寧也歎了口氣,"我本來想要繼續支教的,但我爸媽知道後差點氣死,打死也不讓我一輩子都耗在這裏。"
她苦笑一聲:"我爸媽也是。"長長歎了口氣,"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玲玲不還說以後會去澤雲城看我們嗎?"
澤雲城,我聽這家的孩子說過,似乎是一個離這裏很遠的地方。
她要離開這裏去澤雲城了?
我忽然有些慌。
不行,她還不能離開這裏!至少現在還不能離開!
我的修為尚未恢複,不能離這裏太遠,更無法陪她離開。沒了我的保護,她很快就會被那些虎視眈眈的陰靈抓去的。
該怎麼辦?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主意--陰婚。
若是染上了我的氣息,其他陰靈便不敢再動她了吧。
隻是我尚不能突破封印,該怎麼跟她陰婚?
我思索了好一番,決定招魂。
我去為我們的陰婚準備了很多東西。等到一切做好之時,她已經收拾好行李要離開了。
我在自己負傷創造出來的空間裏,瞧著她坐在一隻會動的鐵盒子裏睡覺,微微一笑。
她體質特殊,突破了那塊護身玉之後,她的魂魄很快就來到了我的身前。
此刻的她尚未恢複意識,我將準備好的冥婚喜服與她穿上,又命紙人喜娘一切按著陰婚的儀式進行。
她的意識漸漸恢複了,我怕她掙脫開,稍稍做了些手腳。
隻是挑開她蓋頭的那一瞬間,已經見過她很多回的我,還是被驚豔到了。
她非常的美,那種動人心魄的美。
"你終於是我的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句話,隻知道自己此刻非常想要她。
恢複了意識,她的眼中有些迷茫與害怕。我想告訴她不必害怕,瞥見身後鋪好了的被褥,那種想要占有她的衝動一瞬間放大了。
"洞房。"
若是沒有洞房,陰婚也不算是真正的完成。
我知道我是有私心的,竟然會對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她起了這樣的心思。
恍惚一個出神,她恢複了力氣,竟然一把將我推開掙脫出了這方空間。
她體內有法力,而且不低。
我更加不解起來。
這方空間我製作的匆忙,並不能存在很久。她離開後,很快便分崩離析了。
我的元神回到鬼體之中,想了很久,決定再對她進行一次招魂,看看那究竟是一股怎樣的法力。
她昏迷了,因為從高空墜落。
即使一路上都有樹枝擋著,但她還是傷的很重。
我用為數不多的法力幫她治好了身上的外傷,再次招魂。
這一次的場景,我用了自己在棺材裏的畫麵。隻是她靠近之時,我忍不住從從跳起來吻住了她。
槐樹村的神婆著實討厭,卻在這個時候生生將她的魂魄召了回去!
我已經沒有法力進行第三次招魂了,所幸回去的路被其餘陰靈們破壞了,她暫時無法離開這裏,我也能安心去修煉。
卻沒想到閉關之中。她自投羅網,被想要討好我的陰靈們抓來放血了。
她也是個不聽話的,明明讓她等在原地,卻誤入了陰街。
陰街之上,我見到了墨淵與淩璿璣。
淩璿璣怎樣我不在乎,隻是墨淵,我瞧著他有些變了。不再是之前的那般孩子氣,多了不少沉穩。
我忙著想把她帶離冥界,墨淵與淩璿璣糾纏著我。我也無暇跟他們多廢話些什麼,抽劍使了個分身術便帶她離開了。
以墨淵的修為,那分身術他是完全可以看破的,卻沒道破,任由我帶著她走了。
看來有空的話,我還得回冥界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要逃走?"對她的不聽話,我是有些惱的。
可是她說她擔心我。
擔心我嗎?
即使知道這不大可能,心間卻還是有些喜悅,甚至是雀躍的。
那隱隱泛起的怒火,被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潤物細無聲的澆滅了,還開出了柔軟的花來。
我抱著她進了水晶棺裏,即使幫她治好了傷,我知道她也該累了。
果然,沒多久她便安穩的睡在了我的懷裏。她身上的溫度傳來,我小心翼翼的擁著她,生怕弄疼了她。
她沉沉睡著,呼吸聲都讓我異常的安心。仿佛這一生都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墨淵再次來人間找我的時候,我去見了他。見到我,我能看出來他很高興。
隻是他卻一直在質問我為什麼還要保護她?
我隻是想要保護她,沒有理由。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便是是因為她已經是我妻子了吧。
我將這個原因告訴了墨淵,墨淵差點被氣得要暴走。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他氣衝衝的走了,我也沒有多管。左右他不是跟小孩子了。
然而,回到火車上之時,他卻找上了她,還當著她的麵囔著問我,我心裏裝的究竟是誰。
我心裏裝的,從來都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我不明白墨淵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我要收回自己剛剛的想法,墨淵果然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本以為這不會有什麼,墨淵走後,她卻似乎是生氣了。我解釋了一番,她也不聽,倒頭就睡。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起來。
好在她脾氣一向去的快。去抓所謂的筆仙之時,已經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