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葉驚歌不想因為裴洛天耽擱行程,可是除了迎戰,沒有其他辦法,裴洛天顯然早有準備。葉驚歌可以不在乎別人如何對付他本人,卻不能因為自己連累仗劍宗,仗劍宗養育葉驚歌十年有餘,師父宗主更是待他恩重如山,若是因為自己導致仗劍宗名譽有損,葉驚歌難堪背負如此罪責。
葉驚歌也可以選擇接受袁定己的建議,對他來說,無論從任何方麵,裴洛天隻是一個小人物,而這個小人物顯然毫無自知之明,甚至有些歇斯底裏,不可一世,葉驚歌無法保證裴洛天是否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因此隻能選擇迎戰。
人活一世,最大的忌諱便是無法認清自己,葉驚歌曾經就因為太過衝動,險些多次喪命。人可有錚錚傲骨,卻不可永不言敗,裴洛天就是因為難以看清自己的實力,才會來此挑戰葉驚歌,他隻認為先前是葉驚歌偷襲,卻沒有想過葉驚歌偷襲的速度自己能否做到。
一夜無話,次日正午,葉驚歌如約而至,來到青雀門附近,而這裏已經人山人海。
天罡大帝親臨倒也在理,畢竟袁定己先前在場,必是他將此事告知大帝,可四大家族的人又是因何到此,不僅如此,似乎參加大婚的帝都豪門全部到場。葉驚歌搖頭一笑,想必是那個裴洛天有意將此事宣揚出去,也幸虧自己應約而來,否則難以預料裴洛天會做出什麼事情,而這些豪門貴族來此觀戰,無非是想見識一番自己這個大鬧皇宮,得大帝賞識的仗劍宗弟子究竟有何獨特之處。
穿過人群,葉驚歌踏上點將台,裴洛天早已等候在此。
弘沁雯依偎在天罡大帝身側,狠狠瞪了葉驚歌一眼,自語道:“最好把你打成豬頭。”
天罡大帝搖頭一笑道:“你這丫頭,老祖就在天罡學院,你若想學,由他老人家教導你即可,為何非要去那仗劍宗?”
“父皇,你已經答應沁雯了,可不能反悔!”弘沁雯搖著天罡大帝的手臂,撒嬌道。
“放心,父皇既然答應你就不會反悔,君無戲言。”天罡大帝搖頭無奈道。
“父皇,裴洛天可是天罡學院地榜第一的高手,你說他能打得過裴洛天嗎?”弘沁雯皺眉問道。
“怎麼,擔心這個小子了。”天罡大帝麵露笑容,而後意味深長道,“放心,若是連一個天罡學院的弟子都對付不了,他也就不是少峰主了。”
一旁的澹台鴻誌轉頭看向四大公子,詢問道:“你們說之前葉賢侄就在天罡學院擊敗過裴洛天?”
“是啊老爹,而且隻用了一招,這次竟然主動邀請這麼多位名門世家,恐怕要自取其辱了!”澹台勝閣笑道。
澹台鴻誌疑惑道:“他怎麼會與裴洛天結怨,該不會是你們又闖禍了吧?”
澹台勝閣趕忙搖頭道:“這次可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全是東流惹的禍。”
萬世海皺眉道:“東流怎麼了?”
費前看了一眼低著腦袋的萬東流,開口道:“其實那件事情不是東流的錯,這裴洛天囂張至極,在天罡學院從未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裏,上次口出狂言,詆毀我姐的名譽,東流這才和他打了起來,結果被裴洛天打傷,葉兄弟下場製止,裴洛天看他不順眼,出言挑釁,就被葉兄弟一招解決了,估計他心裏不舒服,這才二次挑戰,並且想讓我們這些人做個見證,好讓葉兄弟顏麵盡失。”
萬世海聽得似懂非懂,不過有一點他聽明白了,葉驚歌因為救了他的兒子,這才得罪的裴洛天。
萬世海苦笑道:“看來我們萬家也欠他一個人情。”
袁定己來到台上,看了葉驚歌兩人一眼,撫須笑道:“由我這個老家夥擔任兩位的評判,應該不過分吧?”
葉驚歌微笑道:“袁老德高望重,由您主持自然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