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歌不知道長春芳華的真實想法,隻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什麼忌諱,不過自己隻是實話實說,好像並沒有說什麼讓人感覺不適的言語,難道這裏麵還有別的意思?
“承伯,這小家夥年紀小不懂事,您老別往心裏去,鑄劍之道極為複雜,短時間內難有突破,以後有時間自然全心探研。”長春芳華解釋道。
長春芳華將葉驚歌看作自己的孩子,有求必應,絲毫不拖泥帶水,葉驚歌想要通過鑄劍領悟金之意境,她便領他前來尋找長春家族鑄劍經驗最為豐富的長春承天,卻忘了來時需要囑咐葉驚歌應該注意的事情,長春承天在長春家族的地位極為不俗,在無敵老祖麵前雖是晚輩,可在鑄劍術上就連無敵老祖也會禮讓三分,不過,也幸好長春承天不是自比天高之人,也從不過問家族事宜,他隻是喜愛鑄劍,愛劍如命,將鑄劍看作生活的全部,終日守在這座山洞裏,年如一日。
長春承天聽到葉驚歌並不是為了鑄劍而鑄劍,眉頭微微一皺,對著長春芳華擺了擺手,開口道:“芳華丫頭不用解釋,我老頭子眼不瞎耳不聾,心裏透亮著呢,既然這個小子不是為了學習鑄劍術,你隨便找一個會鑄劍的就可以了,老頭子時間不多,還要看著我那一爐子劍胚,沒時間瞎折騰。”
長春承天對葉驚歌的良好印象頓時一落千丈,一個有點天分就恃才傲物的小子如何成得大器?輕聲一哼,就要轉身進入室內,絲毫不給長春芳華任何麵子。
“這……”
長春芳華有些為難,盡然已經把葉驚歌帶過來了,若是再帶到別處總歸不好,而她又了結長春承天的性子,言出必行,眼下既然已經決定不過問葉驚歌的事情,隻怕老祖來了也不好求情。
正當長春芳華想要再度理勸,或者說出葉驚歌的身份之時,葉驚歌走前一步,再次躬身道:“恕小子冒昧,不知承爺爺喜好,若有衝撞之處,還望承爺爺海涵,小子雖然為了領悟金之意境而來,可鑄劍之術薄大精深,常人難以會其二三,鑄劍固然枯燥乏味,小子甚至聽說有些地方的鑄劍師地位並不顯赫,若是沒有深厚的修為實力,若是無法鑄造靈劍,即便手段非凡,劍出斬鐵,也無法受到他人器重,不過,小子卻不這麼認為。”
“哦?你有什麼想法,難道鑄劍師不都是做苦力的勞碌命嗎?”長春承天冷冷一笑,回身問道。
葉驚歌三次躬身,說道:“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小子現在雖然並不想在鑄劍術上耗費太多時間,也不知道鑄劍術的任何要領,可鑄劍術的博大精深足以讓無數人正視,大道無形,以小子目前淺薄的認知,鑄劍術不止可以提升我的金之意境,若是有一位像承爺爺這樣的高人指點,全心投入鑄劍當中,小子日後在劍道上的造詣必將另有所悟。小子不求承爺爺能夠空出太多時間,隻希望您能稍加指點,若是有一位因拜訪鑄劍師而成就無上劍道的武道修煉者,定能讓旁人重新認知這個身份。”
“若是承爺爺不願,小子也不便強求,眼下小子確實沒有太多時間學習鑄劍術,望承爺爺見諒。”
葉驚歌向來不太喜歡遮遮掩掩,更何況此時麵對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鑄劍大師,天罡大陸的鑄劍師與煉藥師不同,不被太多人看好,葉驚歌卻不這麼認為,武者在無數修煉的歲月中,兵器少有離身,一柄非凡的寶劍更能令人實力大增,鑄劍師身乃兵器之父,有時為了鑄造一把神兵利器,更是不眠不休數月時日,其中花費了無數心力,再則,眾生平等,葉驚歌從不認為哪一個人身份低微,即便流浪街頭的乞丐也有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