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樣一說,那花旦當時就笑了,說小兄弟你真會開玩笑,今天明明是四月初九,還有三天就是劉大帥三十九的生辰,我不可能記錯,這元宵早就過了。
看著那花旦認真的模樣,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急忙拿起手機。就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我大學的好兄弟大帝打過來的。
"小兄弟,你手中那東西是何物?西洋玩意。"
我沒有回答花旦,而是直接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緊接著那邊便傳來了大帝粗重的聲音:"喂,道兒啊,你他媽終於活過來了啊,你大哥我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都不接,是個啥意思,想遭砍是不?"
聽著電話那頭大帝那熟悉的聲音,我瞬間笑了。腦海裏麵不由得浮現出這家夥平日一本正經傻乎乎的模樣:"去,咋說話呢,有你這樣對老大說話的?"
"草,我看你是皮癢了是不,你當小弟的難不成還想造反?"
我和大帝在聊了一陣之後。他便問我這段時間到底怎麼回事,為啥手機一直關機,我隨便的解釋了兩句便把他給忽悠了過去,畢竟那家夥隻有那點智商。
然後他便很激動的告訴我他已經把我們專業的係花給追到手了,原本還想請我吃飯,卻沒想到我電話一直關機。
我心頭一驚,一臉的不可思議,說那王丹真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電話那頭的大帝一陣興奮,說你老大我啥條件?還搞不定一小小的王丹,好了不說了道兒,你帝哥我忙著和你嫂子玩嘿嘿嘿呢,掛了啊,元宵快樂。
在我打電話的過程中,花旦一直是用著一種非常詫異的眼神看著我手中的手機,然後問我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裏麵會有人的聲音傳出來。
我思索片刻,然後便問他知不知道電話?
花旦點頭,說他曾在給一些軍閥家中唱戲的時候見過,感覺很是神奇,就和神話傳說中的順風耳一樣,居然能夠千裏傳音。
我並沒嘲笑這花旦的無知,畢竟他現在的思維還處於民國時代,然後我便對他解釋說這叫做手機,是你看過那電話的升級版,而我手頭的這一款。是2017年的產物。
我這句話剛說出來,一旁的花旦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整張臉都在這一刹那變得凝固起來,他那白淨的麵部肌肉狠狠的抽搐了幾下,說小兄弟,你可千萬別胡說,現在明明是民國十五年,怎麼可能是你口中所說的2017?
我笑了笑,然後指著外麵的漫天煙花說道,今天是2017農曆一月十五,也就是元宵節,大哥,你口中所說的民國,已經過去了快一個世紀了。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看著大哥現在這幅模樣,我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將這些日子我和他的經曆以及他本身的經曆原原本本的和他講了一遍。
一開始這花旦根本不願意相信我所講的這些,直到我講出一些在今天他壓根都沒有給我說過他之前的經曆,他終於開始相信我所說的話。
最後,當我說出他一百年前在這裏失足摔死,然後每天都循環著生前死時候那一天的事情,成為了永永遠遠都陷入這種惡性循環的失心魅的時候,無數猶如蚯蚓一樣血紅的血棺開始彌漫他的整張臉。
我嚇了一跳,感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剛想伸手過去抓他。卻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道強橫的陰氣給震退了好幾步。
血紅的血棺順著花旦的臉上開始朝著他全身不停的蔓延,他痛苦的用雙手抱著他的腦袋,一臉的猙獰,同時他手上的指甲也開始不停的變長,那鋒利的紅指甲直接深深的刺入他的太陽穴中。
他看起來非常的痛苦,像是在這刹那間回想起這近百年來所經曆的一切事情一樣,整整一個世紀,他每天都在這座山上來來回回,他遇上了無數的人,遇上了無數不同的事情,但是每到第二天一早,他就會忘記昨天發生的一切,然後又重複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