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暮言被送進最近的軍區醫院搶救,封世航與沉父守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等待。
此時,祁戰已經到達南郊祁家別墅,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一看是手下的電話,他沉聲道,“事情辦妥了麼?”
“後背中了一槍,送到醫院搶救了,武警太多,找不到機會下手。”
“派人盯著醫院的動靜。”
“是”
祁戰知道沉暮言進了手術室之後稍微有些安心,暫時沒有沉暮言的佐證,紀少卿不敢動那些企業,何況,令市的事情輪不到紀少卿來管。
如果他在醫院待著,即使逃過了這次,他的人依然有很多可以下手的機會。
還早,他下樓吩咐了王力備車。
王力看了一眼客廳掛著的複古擺鍾,才早上七點,問道,“時間還早,祁先生要去哪裏?”
祁戰穿上灰色的毛呢長外套,仔細扣著衣服上的扣子,麵無表情道,“去二小姐公司樓下。”
前一天,祁雲曦從警察局出來之後就被埃利斯一個電話催回到公司加班監督設計人員,因為沉暮心被綁架的事情,她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精神,之後也沒回家,晚上直接在公司隔間的床上休息了。
到達公司樓下的時候已經八點半,打電話後才知道她前一晚在公司睡了,估計她沒吃早飯,便自己做主在樓下咖啡館買了一份三明治和咖啡坐著等她下樓。
祁雲曦套著粉色的呢大衣,踩著皮靴下樓後,走到咖啡館裏麵,一眼便看到自己那冷傲的哥哥坐在靠窗的位置衝她招手。
她深呼了一口氣,然後疾步朝他走過去。
寒暄了幾句之後,她問道,“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祁戰了她一眼,把三明治推到她麵前,輕聲道,“先吃早飯。”
祁雲曦心裏急切,哪兒還吃得下東西啊,隻是瞥了一眼三明治,急切的追問道,“你跟心心是怎麼回事,那天在酒會上我就想問你。”
“沒怎麼回事,我看不慣她在封世航身邊受苦,想給她幸福,就這麼簡單。”
“可是心心不喜歡你。”
“時間長了就好了,”祁戰淡淡道,“你不是跟暮心關係很好麼?她做你嫂子你難道不開心?”
“這不是我開不開心的問題,哥,”祁雲曦皺眉道,“這是心心開不開心的問題,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把心心帶走了!”
祁戰端起咖啡,優雅的喝了一小口,然後將咖啡杯仔細端正地放到碟子裏麵,正視著祁雲曦,目光冷了下來,“這是我跟暮心的事情,你不需要過問。”
祁雲曦直視著祁戰的一雙眼睛,聲音有些顫抖,“昨天我突然昏倒,你利用我?”
“你想多了,你隻是低血糖,突然的暈眩症狀。”
似乎無論她說什麼,祁戰都有各種理由來搪塞她,她有些不可置信,此刻覺得祁戰於她而言,十分陌生。
久久,她冷聲道,“你不怕警察知道麼?”
“隻要你不說,警察永遠不會知道。”祁戰目光森冷地看著她,似乎還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是不是如果我在警察麵前把什麼都說了,我也會跟暮言哥和心心一樣失蹤?”祁雲曦聲音拔高,悲痛道,“哥,你是不是瘋了,你都在做什麼啊?”
此時恰好是上班的時間,咖啡館裏麵的人並不多,但是零散的目光聚集到他們這一桌,已經讓祁戰露出不悅的目光。
他冷聲道,“你不知道對你有好處,你們公司的展會資金,我已經撥給埃利斯了。”
聞言,祁雲曦瞪大了眼睛,盯著祁戰,滿臉不可思議,她原本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天去祁家,祁戰就像早就布置好了全部陷阱一樣等著她跳。
那天,埃利斯勸她回到從小長大的地方找找靈感。
她決絕地看了祁戰一眼,憤怒地拿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店。
回去的路上,她掏出手機撥通了埃利斯的電話。
男人溫柔的聲音此刻讓她覺得十分惡心,“親愛的,有什麼事麼?”
“埃利斯,抽空回f國,我們離婚!”
說完這句話,不等埃利斯說話,她決絕地掛斷了手機,她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跟兄長聯起手來給自己下套,害了沉暮心這件事情。
兄長她沒得選,命中注定。
可是丈夫,她有權選擇,她跟埃利斯,玩兒完了。
此時,蘇鎮的一處偏僻宅院內,沉暮心所在的房間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
一個胖男人粗魯地罵了幾句髒話,“個婊子,還不肯讓老子碰,今晚一過,說讓誰草就讓誰草,還敢咬老子。”
旁邊一個瘦子淫蕩地笑了笑,“嘿嘿,你小子可算是偷腥吃癟了吧,祁先生說過多少回了,不讓咱們碰那些女人,萬一尋死覓活的,沒法處理,上回不久有一個撞牆了麼,還有這批貨裏麵可有好幾個雛兒,破了不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