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次遇見他時就應該告訴過自己的名字。而且他還好心告訴我他叫‘梅天翔’。
我勒個去。他叫梅天翔,那正對著蛋糕流口水,擁有褐色頭發的男生又是誰。而且,今天那個女生確確實實說過那男生叫‘梅天翔’。如果不是那女生說謊,就是眼前著充當好人,眼裏卻閃爍著惡魔藍色光芒,笑眯眯地把藥放到我手心裏的男生說謊。
在研究了許久,確定放在手心裏的藥不是什麼老鼠藥時,才放心和水一起咽下肚子。
像這樣誰是騙子的遊戲到時候自然會揭曉的,用不著自己廢腦細胞。
把空杯子放在茶幾上的手在收回時碰到衣服鼓起的一角。
“啊,差點忘了。”嘀咕一聲,成功吸引了兩位帥哥的注意力。
從衣服包裏掏出早已成紙團的信紙,若無其事地說:“不知道哪個白癡寫了這個讓人‘難忘’的信呢,署名是‘梅天翔’,你們認識這個人麼?”我不以為然地對開始分蛋糕,被那女生稱為‘梅天翔少爺’的男生笑笑,開始把那張倒人胃口滿是骷髏頭的信紙展開。雖然紙張皺得很厲害,但瀟灑的字體還是可以清晰辨認。
如果不是那些毫無內涵的句子破壞了美感,我很樂意與這筆跡的主人交朋友——可能。
在預料之中,褐色頭發的男孩放下刀子,一手搶過我手裏的信紙看了起來。看完後優雅的往空中一扔,繼續拿起刀子開始對那隻可憐的小白兔下手:“寫得蠻有氣勢的嘛。”
汗顏……
坐我身旁的亞麻色男生,在空中一抓,穩穩抓住悠悠飄落的信紙拿到我麵前,興奮地說:“寫得很好吧。我給很多人看了,他們都說寫得特棒!”
看來他確實忽略了我所說的‘白癡’兩字。
“所問的人的性別呢?”
“當然是我班上的那些女生咯!”
我扶額佩服。
長成讓仙女都會氣憤的那張臉,確實能讓人們忘記事物的真正意義,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由此可見,想激發本人心目中的怒火,然後下課火燒火燎去找他,以滿足心目中那微不足道的虛榮心,就是旁邊這個臭美的家夥了。
而正品嚐從日本來的蛋糕的那人,就是被拿來當做宣傳的幌子。
想讓我發現被耍,從而更是怒火衝天,滿校找耍自己的人,好把事情鬧得全校皆知,得而讓人知道我是多麼的‘迷戀’他,順便讓作為幌子的某個人明白其實自己在學校的人氣沒別人高,從而甘願做個跟班。
可誰知本人天生就對帥哥抱有‘隻可遠觀,不可近觸’,當發現寫信的‘梅天翔’與真實版的‘梅天翔’不是一個人後,就再次對世界上的帥哥吐了口唾沫外加踩了一腳轉身離開,卻被當做幌子的某人拖到了這裏,提前與‘幕後黑手’見麵。
——這隻是本人構思的劇本,至於他們想幹嘛我還是不知道。但對於帥哥的想法確實如上所說。
——畢竟,和學校的風雲人物有牽連,以後的高中生活別想平靜度過。
——小說裏不是經常這樣寫的麼。
就在亞麻色男生在我麵前炫耀那幾句話時,身後忽然響起俏皮不失威嚴,讓我感覺很熟悉的聲音。
緊接著,那張信紙被一雙漂亮的手拿走了。
“啊拉,我就說放在抽屜裏的信紙怎麼不見了,原來在這呢。我親愛的弟弟,李、直、軒、少爺!!”
驟然感覺周圍的氣溫略微下降,然後假梅天翔和真梅天翔同時打了個寒顫。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身後。
傍晚,在鄰居們詫異的目光裏,我緊張地從奔馳轎車上下來,然後拒絕了尤荔姐好心去我家拜訪的請求,等他們離開後才賠著笑在鄰居張大嘴瞪得銅鈴般的震驚中回到家中。
——這小區不是很豪華,像奔馳這些名車可以說是沒有看到過。
不是不願意尤荔姐來家裏做客,但瞅瞅坐在車內,左臉鼓地老高撇著嘴的李直軒和一直黑著臉的梅天翔兩人還是打消了與尤荔姐敘舊的想法,提著那個從日本坐飛機來的小白兔蛋糕回家了。
倩嬌蜷縮在沙發上如一隻小白兔靜靜地睡著,手上握著方便聯係的手機。雖然她看不見,但接聽電話還是能行的。
輕笑一聲,找來毛毯準備給她蓋上,她卻先一步睜開了眼睛。
“姐姐,你回來啦。”她揉著眼睛坐起來,輕聲問。
“不好意思,回來晚了。餓了吧,要不要吃點蛋糕,這可是從日本坐飛機來的哦……”我小心翼翼獻上手裏的蛋糕。
她打了嗬欠後又伸個懶腰,歪著頭:“日本來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