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精心修剪過的庭院,腦海裏浮現出拍照時的場景,心裏頓時一陣難受。
不過那都是以前了,此時的庭院雖然美麗如初,隻是當時的氣氛早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孤寂的清冷。
雖然不知道梅天翔去哪了,但每天一個留言我依然會留,告訴他自己最近的生活。
“最近怎麼樣?好久都沒看見你了……”
“……突然發現你是三歲小孩子,這麼喜歡躲貓貓。”
“今天我去你家找你了,可是傭人說你不在。”
“天氣漸漸熱。馬上到五一節了,你打算怎麼過?”
“……”
但沒有一次他了回複我。
回想起當初他跟我告白的時候,感覺很好笑。可是當看到崔梓蕭的那一刻起,我又在質疑我對他的感覺是不是喜歡。或許是因為和崔梓蕭先認識,並且還有‘吻’的曆史,所以才在他們兩同時在我身邊時會往崔梓蕭那邊靠。
本以為自己很明確‘喜歡’的感覺了,但回想起對崔梓蕭的感情時,我也恍惚了。
可是現在不是思考自己的情感問題,最重要的是眼前兩份重量級的遺囑。
“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請在這裏簽字。”
高級的辦公室裏,我把腰杆挺地筆直地坐在真皮沙發上看著律師放在麵前的遺囑。
呼……該來的還是來了。反正都是要麵對的,再想怎麼逃避也總會有被逮住的時候,所以與其害怕,還不如大膽麵對,因為崔梓蕭說過:“無論什麼困難,都有我當你的擋箭牌。”所以我很放心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好字後,我把右手放在了胸口上,裏麵有節奏跳動的讓我露出難得露出來的笑容。
崔梓蕭也說過:“你奶奶並沒有離開,她一直在你心裏。”
真不知道崔梓蕭這幾個月在外麵怎麼過的,莫非受了什麼打擊才會變得這麼文學。
簽好遺囑後,我被管家帶到了一間會議室裏。
橢圓形的桌子邊坐了一圈的人,看見我進來都站了起來行了個禮,等到我來到最高的席位時他們才重新坐下。
“總經理,這些都是公司裏的董事,這次來是讓你交接管理事項的。”管家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說。
我“哦”了一聲,然後又看了看十幾個董事嚴肅的表情,幹笑了兩聲——這氣氛忒壓抑了。
壓抑之一來源與管家:我每次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看著他端正的態度我隻能找到‘恭恭敬敬’這個詞來形容。私下我也叫他放輕鬆,可是他打死也不肯。壓抑來源之二就是那一群董事了:看著他們的都可以當我爺爺了,最年輕的也可以當我爸了,我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坐在最高席位受他們膜拜,光是想想都感覺到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