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笑嘻嘻推開他,“走開!你髒死了!”
這一推,沒推動。
風漣澈在她耳邊,危險道:“下次再點火,你來負責滅!”
說完,轉身去了小屋的屏風後,重重掀了一道珠簾入內,接著傳來入水的聲音。
屏風後有什麼,沈醉自從來了貓兒廬還沒來得及看,她歪著頭想不通,廚房的火根本不是我生的,幹嘛我負責滅?
他呢?幹什麼去了?
她跳下桌子,也跟了過去,繞過屏風,掀了珠簾探頭。
臥槽!不好了!
珠簾後,竟然是一方露天的溫泉泉眼,很小,僅容兩三個人的空間,四下砌了大塊的鵝卵石,周圍豎了一人高的密密竹籬,僅留了頭頂的四角天空,可見日月星辰。
風漣澈正自在地倚在水中,雙臂張開,露著半截胸膛,扶著左右的鵝卵石,慵懶對她笑,“跟來幹什麼?你也想一起?”
“不要!”沈醉唰地扔了珠簾,背過身去,臊得剛剛褪去潮紅的臉又熱了起來。
是不是一會兒不撩就難受?
身後,溫泉中,風漣澈慢悠悠道:“放心,你所說的那迷藥,如今在本宮的體內還未化解幹淨,所以,就算你現在想怎樣,本宮也辦不到!”
叮!
沈醉的眼睛亮了!
不舉?
那她豈不是不要太安全,想怎麼蹂躪他就怎麼蹂躪他?
她差點就興高采烈地回頭去問是不是真的。
可轉念一想,還是多了個心眼兒,“關我什麼事,你快點洗,我肚子餓了!”
“好,待會兒帶你下山去吃東西。”
“好!”
風漣澈洗澡,真的很慢。
沈醉坐在外麵肚子餓得咕咕叫,又無聊極了。
屋子隻有這麼大,除了一間被燒了一半的廚房,其他目之所及,也沒什麼了,除了……,妝台上托盤裏端端正正擺著的白玉簪。
自從她見了風漣澈,就見他始終將它戴在頭上,從不離身。
到底什麼稀罕寶貝?
她跳過去,將簪子拿起。
完全出乎意料!
這簪子比一般的玉簪重了兩三倍不止!
他每天在頭上戴著這麼重的東西,不嫌脖子疼?
沈醉將白玉簪拿起來仔細擺弄,看玉質,看雕工,也並不是十分稀罕,她在天璿皇宮中見過的玉簪,比這好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看色澤,也不是很古舊,應該不是什麼古董,卻十分瑩潤,該是每日在手中把玩所致。
到底是個什麼稀罕玩意?
她拿起玉簪,對著窗口的光看,驀地一驚。
正常的玉簪,迎光該是半透的,可這玉簪卻是黑色的芯子,裏麵,還有東西!
“你在做什麼?”風漣澈的聲音響起。
他不知何時,披著浴袍,立在了沈醉身後。
沈醉慌忙將白玉簪放回去,“沒事,隨便看看。”
風漣澈伸手拿起簪子,生怕再被她碰著,“這東西,以後你不要碰。”
沈醉嗤了一聲,“不碰就不碰,不稀罕!”
他見她不悅了,將手輕輕落在她肩頭,“大不了,賠你點別的,這個不要再碰了,不吉利。”
沈醉兩眼一亮,手掌攤開,“好啊,破軍子,拿來!”
風漣澈微笑,“有我在,你還想炸什麼?省省吧。”
他按了按她的頭,回到屏風後更衣。
“喂!說好了賠我旁的東西的!”
“你就不能要點女孩子喜歡的?”他在屏風那一頭,緩緩褪去浴袍,身影映在屏風上,便是一道健碩、強悍又線條銷魂的剪影。
“我可是當過皇帝的人,女人喜歡的我什麼沒見過啊!討厭!”沈醉看得目不轉睛。
風漣澈更衣的動作,慢得幾乎可以說是在刻意展示身材。
“你可以要一些凡是女人都喜歡,卻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也許我能給你。”
“女人都喜歡,卻得不到的……?是什麼?”沈醉歪著頭,陷入沉思。
又過了一會兒,風漣澈從後麵出來,換了身錦藍的衣袍,襯得銀發更加如雪山皚皚,“想到了嗎?”
“沒有。”
“那慢慢想,算是個禮物,等你想好了,就給你。”他坐在妝凳前,長發及地,“可會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