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蠻劍部落之中突然傳出一震急促的敲打聲。
正在閉目養神的李修賢瞬間睜開了眼睛,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蠻劍部落的廣場上!
“怎麼回事?”李修賢拉住一個蠻族問道。
“中土修士又來了!蠻荒神廟組織所有部族對抗!”隻見這個蠻族手裏拿著一柄由鐵精打磨而成的長劍,衝了出去。
“李兄弟,該死的中土人又來了,我們一起上陣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銅劍憤憤的說道。
李修賢苦笑了一聲:“我似乎也是中土人!”
“不不不,你和那些可惡的中土人不一樣,你可是我們蠻荒神族的朋友!”銅劍連連搖頭。
“快走吧,我還可以給你介紹一下我們蠻荒神族的的各大部落,他們對你也是感激的很啊!”銅劍不由分說的便拉著李修賢奔了出去。
對此李修賢也隻能是苦笑練練,好在他有無相之術,縱使是他師傅玄火真人也難以認出他的存在,混在蠻族群中倒也不怕被對麵的中土修士認出來,最多也就是當一下中土的叛徒了。
蠻族與中土修士的大戰,幾乎每一次都是以兩敗俱傷而告終,不過兩方卻是樂此不疲的,幾乎每年都會打上那麼幾場,畢竟戰爭是掠奪的最好手段,即使不能打入對方的邊境,但是光是戰利品就足以讓兩方眉開眼笑了。
中土修士覬覦蠻族的礦石,而蠻族卻一心要中土修士的丹藥,兩方一拍即合。
數萬裏之外,煙塵滾滾,廝殺聲響徹雲霄,顯然蠻族已經和中土修士幹上了。
“好壯觀的場麵!”李修賢心中不由的驚歎,原本以為在礦洞一戰就已經算是龐大了,但是和此次相比,之前的那一場戰鬥最多也隻能算是一場遭遇戰。
數十萬的蠻族和中土修士戰在一起,每時每刻都有修士隕落,蠻荒平原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也不為過。
有幾名年青築基修士眼尖,在蠻荒平原之上,一座座高聳的箭塔聳立而起,孤零零的站著一個年青的骨弓手。這名骨弓手拿著一副有些誇張的銀色巨型骨弓,傲立於箭塔之上,似乎天地之間唯他獨尊。
中土修士向來看不起蠻族,即使明知道這些蠻族實力驚人,但是卻仍然如此,這是天性,一種生來就有的優越感。眼高於頂,平時各個傲氣十足,哪裏會把蠻族骨弓手放在眼裏。他們看到那年青骨弓手這般孤傲,頓時忿然。
“這蠻人敢如此囂張,諸位道友,隨我一同去斬了他!”
也不知是誰大聲呼喊了一句,帶了頭,頓時引起一片響應,一群數十名築基修士。朝箭塔正麵的城頭,那年青骨弓手所站立之處,禦劍猛然衝了過去。
站在城牆最高處的那名手持巨型銀色骨弓的蠻族年青力士,他掃視了朝他衝來的一群築基修士一眼,淡淡冷笑,隨後從背上僅有十餘支的箭囊抽出一支近三丈長的銀色骨箭。
這隻骨箭外形簡樸,也不知是從妖蛟的哪個部位取下來煉製而成的,似乎是尖銳的肋骨,冒著足以凍僵的絲絲寒氣。
他將骨弓朝天空舉起,猛然低喝一聲,雙臂強行拉開妖蛟骨弓,這柄銀色巨弓在強大的神力之下,被緩緩張開,堅韌無比的蛟筋繃到了最大的滿圓。
“我良弓所站之處,還沒有人能衝過去。中土人。。。。。。。隕落吧!”
年青力士眯起眼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無比狂傲的氣勢,徐徐的說道。
話音剛落,颼——!
那支數丈長的幽寒的蛟骨箭矢,離弦激射了出去,流星奔月一般迎向眾修士。
這支骨矢憑空而飛化為一條數丈長的寒蛟,夾雜著低沉的撕鳴之聲。可是才飛了一大半距離,蛟骨矢突然頓時爆裂,化為一大團數十丈範圍碎裂的寒骨片,衝入那一群衝來的修士眾中。
頓時,被這些蛟骨箭矢碎片所撞中的修士,他們的各係護身罩,居然一下就被劈裏啪啦打穿。打在肉軀上,響起一片痛苦的慘叫,渾身冰凍漆黑,一個個往地麵栽落下去。
那蛟骨箭矢所覆蓋之地,直接擊落衝的最快的二三十餘名築基修士。如此悍烈的攻擊,頓時令隨後的其他眾築基修士無不變色心寒。
箭塔上的骨弓手們,跟著紛紛射出了骨箭。
一輪數千支骨箭密集的射下來,黑壓壓一片,幾乎將半個天空給籠罩。
青州修士釋放法器,頂著骨箭狂衝,落在石塔附近,對蠻族骨弓手進行攻殺。可是,蠻族力士就算在近距離,也不是好惹的。
眾修士沒能在箭塔附近支撐多久,護身罩被打的厲害,很快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三波密集的骨箭齊射,將他們的攻勢給擊潰,不得不狼狽的倒退了回來,脫離了石城骨弓手的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