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羅天賜突然跑了過來:“媽咪!展銷會就要開始了,慕容先生請你過去!”
來的真是時候。唐晚詞悄悄鬆了口氣,禮貌地點了點頭:“淩先生,那我就先失陪了,你請便。”
看著她類似於“倉皇而逃”的背影,夏念蘇回頭瞅了瞅淩陽:“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知道唐總什麼秘密?”
“我?”淩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有啊!”
“那你剛才說什麼故地重遊,什麼感慨?”夏念蘇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我可看到了,唐總聽到這幾個字,臉都變色了。”
淩陽的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冷意:“可能做賊心虛吧。”
夏念蘇頓時不樂意了:“不準這樣說唐總!她哪裏做賊了?我看是你莫名其妙才對!不理你了,我要去準備展銷會了!”
淩陽挑了挑唇:我沒說錯,她就是做賊心虛。
九點,展銷會正式開始,首先由雙方集團的負責人慕容飛揚和唐晚詞分別致歡迎詞,接著由夏念蘇對本次合作的設計理念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她嚴謹認真又不失幽默風趣的介紹不時博得一陣陣熱烈的掌聲,這位年輕漂亮而又才華橫溢的設計師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獲得一片驚豔。
然而夏念蘇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一片驚豔的目光之中,有兩道冷森森的目光一直在遠處緊緊地盯著她。隻可惜墨鏡和口罩的雙重保險之下,她的整張臉幾乎全都被遮了起來,看不清長相。
盡管夏念蘇沒有注意到,站在她旁邊的慕容飛揚卻敏銳地覺察到了異樣。可是當他終於找到不對勁的來源,並且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卻隻來得及看到一片純白色的裙角在拐角的地方很快消失了。
皺了皺眉,他立刻往旁邊悄悄挪了幾步,掏出手機撥打了池雲天的電話:“雲天,在哪兒呢?”
“洗手間,正往外走。”池雲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怎麼了揚少?”
“沒事。”慕容飛揚發現自己似乎有些過於敏感了,“就是想告訴你,展銷會已經正式開始,你可要盯緊點,不要出了什麼亂子。”
池雲天答應一聲:“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掛斷電話,池雲天加快腳步出了洗手間。說實話他也不放心,不說眼睛不敢眨,至少他是片刻也不願意離開的。怎奈何人有三急,該解決的還必須得解決
就在這時,池雲天已經出了洗手間,就在他打算回到展廳的時候,突然看到對麵不遠處的女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出來,接著把拿在手中的墨鏡戴上,飄然而去。
可是就在剛才的一瞬間,池雲天已經看到了那個女人的眼睛,頓時渾身一僵:是她?難道是她回來了?她又想幹什麼?居然還敢跑到展銷會上來
一陣怒氣上湧,池雲天邁步就追了上去。可是轉過一個拐角,他卻十分遺憾地看到那個白衣女人已經進了電梯,電梯門也正好在這個時候叮的一聲關了起來。
喃喃地咒罵了一句,他離開回到展廳,遠遠地衝著慕容飛揚打了個手勢。慕容飛揚會意,立刻不動聲色地靠了過來,低聲問道:“怎麼了?”
池雲天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揚少,剛才我出了洗手間,看到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
“她果然有問題?”慕容飛揚忍不住打斷了他,“剛才我也是看到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覺得她有些可疑才給你打電話的。可是她畢竟什麼都沒做,我還擔心是我太敏感了!快說,她都做了什麼?”
池雲天搖了搖頭:“她倒是什麼都沒做,可是我正好看到了她的眼睛,覺得她很像她。”
“她?誰”慕容飛揚本能地反問了一句,然而緊跟著他便反應了過來,眸子裏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以下,“你說白聘婷?”
池雲天有些擔心,忙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我隻是懷疑,因為那個女人戴著口罩,我看不清她的臉,可是她的眼睛很像。”
“你既然認出了她的眼睛,那就錯不了了!”慕容飛揚冷笑,眼睛銳利得像刀鋒一樣,“白聘婷最有特點的就是那雙眼睛,要不是因為她的眼睛,我又怎麼會”
不錯,當初慕容飛揚對夏念蘇百般折磨,除了那筆兩千萬的債務,其實也是因為她有一雙與白聘婷十分相似的眼睛。
那雙眼睛無疑是獨特的,當眼睛的主人留給他的是柔情蜜意,這樣獨特的眼睛自然會起到錦上添花的效果。可是一旦反目成仇,帶來的恨意也必定更加刻骨銘心。
比如慕容飛揚,他甚至會因此遷怒到夏念蘇的身上。
甩甩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暫時驅逐,池雲天有些擔憂地問道:“揚少,你說白聘婷回來幹什麼?會不會是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