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內,池雲天已經歎了口氣說道:“揚少,你剛才是不是太衝動了?好歹也要問一問她跑回來的目的是什麼,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跟你解釋當年的事?”
慕容飛揚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無論她回來的目的是什麼,我都沒有興趣知道!隻要她離我遠一些,我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池雲天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可是心裏始終覺得有些不安。雖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不安究竟來源於何處。
回到總部辦公室,慕容飛揚意外地發現一貫忙得腳不點地地夏念蘇居然躺在沙發上睡覺,臉色也有些蒼白:病了?
聽到腳步聲,夏念蘇睜開眼睛看著他,勉強笑著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嗯。”慕容飛揚點了點頭,坐在她身邊關切地看著她,“念蘇,你的臉色很難看,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也沒有”夏念蘇搖了搖頭,“就是突然覺得有些頭暈,可能是這一陣子太忙了,我躺一會兒就沒事了。”
慕容飛揚皺了皺眉頭,抬手試了試夏念蘇的額頭,發覺稍稍有些熱,就起身拿了體溫計過來:“念蘇,試一下。”
夏念蘇聽話地接過來試了一下,三十七度四。笑了笑,她搖頭說道:“沒事,還是這個度數。”
慕容飛揚愣了一下:“還是?你的意思是說你早就知道自己發燒了?”
“是啊,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這樣。”夏念蘇倒是不以為意,輕輕鬆鬆地說著,“大概有兩個星期了吧,總是隔三差五地就發低燒,但是隻要吃點藥,發發汗就沒事了。看來今天又發燒了,不要緊,我抽屜裏有退燒藥。”
慕容飛揚一聽這話,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確注意到夏念蘇的體溫稍稍偏高,不過他一直以為是天氣的緣故。畢竟現在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夏念蘇又不喜歡吹空調,所以別墅內的溫度比較高。在那樣的壞境裏,身上會發熱不是正常的嗎?
現在才知道原來並不正常,他這丈夫做得也太失敗了,自己的太太都發燒好幾周了,他居然還不知道?
不過夏念蘇的狀況明顯有些不正常,如果是一般的發燒,吃點退燒藥退下去之後應該就沒事了,怎麼會反複發燒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起身替夏念蘇拿了退燒藥,並伺候她吃下去,再去休息室拿了被子來給她蓋上,等她躺好之後才說道:“念蘇,你這樣不行,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吧?”夏念蘇覺得有點兒小題大做,“就是稍微有點發燒而已,狀況也不是很嚴重”
“如果偶爾發一次低燒,當然沒事。”慕容飛揚打斷了她,“可是你這樣反複發燒就有些不正常,還是去醫院看看放心,別耽誤了病情。”
夏念蘇乖乖地點頭:“那好吧。”
第二天一早,慕容飛揚就帶夏念蘇去了醫院。夏念蘇認為發燒也不是什麼大病,就去了附近的小醫院。經過一番忙碌,醫生也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隻給她開了點退燒藥。聽醫生也這麼說,慕容飛揚總算是放了心,叮囑夏念蘇一定按時吃藥不提。
從醫院出來,慕容飛揚剛要上車,手機突然響了,看看上麵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有些奇怪地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電話裏立刻傳來白聘婷的聲音:“飛揚,你聽我解釋!當年的事”
慕容飛揚二話不說,啪的一聲掛斷了,冷笑一聲說道:“好本事,這麼快就弄到我的電話了”
夏念蘇奇怪地皺了皺眉:“誰呀?”
“沒事。”慕容飛揚盡量不動聲色地搖頭,“是生意上的對手,不用管她。”
然而白聘婷卻並沒有打算就此罷休。一天之內,她連續打了五六次電話,每次都試圖把當年的事重新解釋一遍。慕容飛揚冷笑,幹脆約她下午三點在對麵的咖啡廳見麵,一次把話說清楚。幸好這個時候夏念蘇在和唐晚詞談工作,倒也不用費神解釋。
當慕容飛揚踏進預定的房間,白聘婷已經在急切地等候。今天的她一看就是經過了精心的打扮,甚至還換了一身雪白的旗袍裝,將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看到慕容飛揚,她立刻起身迎了過來:“飛揚,你來了,我都等了好久了!”
慕容飛揚繞過她,直接在桌旁落座:“說吧,你打那麼多電話給我,到底想幹什麼?”
白聘婷暗中咬牙,卻拚命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啜泣著說道:“飛揚,我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當年的事”
慕容飛揚淡淡地點頭:“我在聽,你說。”
“我”看他如此配合,白聘婷反而有些訕訕然,“其實其實你已經知道了,我當年是被白敬雄給逼的,我也不想傷害你”
慕容飛揚還是點頭:“好,這個我知道了,還有嗎?”
“我”看得出慕容飛揚眼睛裏絲毫不加掩飾的輕蔑,白聘婷越發尷尬,“啊就是飛揚,你原諒我好嗎?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