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有點詫異,按照前幾次的經曆,每次都是一揮拳別人的身體就騰空飛起,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力氣變小了。
想不通為什麼,鍾銘又打出一拳,又是“砰”的一聲,周圍看的人都感覺自己的胸口隱隱作痛,可是那個黑衣的保鏢,卻沒有什麼痛苦的樣子。
鍾銘了然,看來是遇到了行家。
雖然沒有將黑衣保鏢擊飛,但是鍾銘並不緊張,他就不信,黑衣保鏢一直能扛住他的拳頭。
他將拳頭捏的更緊了幾分,朝著黑衣保鏢胸前又打了幾錘,但是黑衣保鏢紋絲不動。
一邊躺在地上的文晉被許瓊扶了起來,他捂著肚子,臉上的那種紳士風度完全不見了蹤跡,他忍著痛大聲道:“沒辦法了吧,傻逼,我手下的這幾個保鏢可是武館出來的,一身的硬氣功,我看你怎麼打得動!”
文晉炫耀的話算是給鍾銘提了一個醒,讓他明白了究竟是怎樣的情況,黑衣人戴著眼鏡,看不清眼中的神色,但鍾銘想他應該很得意。鍾銘冷笑一聲,從他看過的電視劇中,發現所有練硬氣功的人都有一個命門。
在黑衣保鏢的胸膛正依賴硬氣功承受著鍾銘的拳頭時,他穿著皮鞋的腳已經伸到了黑衣保鏢的腳下,鍾銘轟出一拳,早已準備好的腳隨之踢了出去,剛好踢在黑衣保鏢的胯間,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看到這一幕的男人,下意識的都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黑衣保鏢捂著自己的下身,鍾銘上前一步,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對方應聲而倒。
“什麼硬氣功,徒有花架子,沒有卵用。”鍾銘衝著文晉說。
文晉臉色很難看,他朝剩下的四個保鏢揮手道:“你們還等著幹什麼,一起上啊!幹掉他,出了什麼事情我擔著,誰要是殺了他,我給他一千萬,送他一家去國外享福。”
文晉用好處來刺激他手下的保鏢,怕他們不用全力。
有了金錢的誘惑,剩下的四人嗥叫著向鍾銘圍攏過去,不過有了先前那個倒黴蛋的教訓,他們都將自己的下盤牢牢護住,緩慢的靠近鍾銘。
被四個有硬氣功的人圍住,鍾銘也不敢再大意,他變得專注起來,先前踢下身的招式顯然隻能趁著別人不備使用一次,現在就算依葫蘆畫瓢也難以奏效,他們早有了防備。
鍾銘在專注的同時,還有點緊張,但是卻不害怕。
眼看到越來越近的幾個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裏麵像是有了一團火,燃起了熊熊的戰意,他大吼一聲道:“來啊!來痛快的戰上一場!”
吼完之後,他率先出擊,側著身子,一腳向著右邊保鏢的胸口踢過去。保鏢沒有躲避,用自己的胸膛承受了鍾銘的這猛烈一腳,身子顫了幾下。鍾銘的腳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前麵的保鏢抬腿也往鍾銘踢了過來。
有意想看看自己身體的強度如何,鍾銘沒有讓開,他受了一拳,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疼。
還是比不上練了硬氣功的人,鍾銘心想。他的身子往前挺進,想要將踢他的那人頂翻,但是那人已經快速地收回了腳,沒有給他機會。
左側和後方的攻擊這時候也來到了身上,鍾銘都沒有躲開,挨了對方結實的一拳一腳,“砰”的兩聲,讓不遠處的文晉連連叫好,大喊道:“就是這樣,給我往死裏打!”
轉眼之間,鍾銘的身上就挨了不少次拳打腳踢,身體多處都痛了起來,在部隊裏接受過正式的武術訓練,但是身體強度沒有跟上。
現在被幾個人圍攻,為了適應一下挨打的感覺,不,為了提高身體強度,總是他打別人少,被人打的多。
鍾銘的一身大力擊打在練有硬氣功的幾人身上,除了發出“砰”“砰”的響聲之外,似乎沒有任何效果,而鍾銘在遭受他們拳頭的時候,卻覺得像是鐵錘打在身上一樣疼痛。
這樣硬挺了一陣,他的動作刻意愈來愈慢,更多的攻擊招呼在他身上。
先前鍾銘拜托那位幫他拿紙袋的女孩,一直密切關注著他,看到他被打,心裏很不忍。她想叫那些人放過鍾銘,可是仔細思量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開口,任由鍾銘被打。
鍾銘身上痛的地方越來越多,他胸膛裏憋了一股氣,在腦袋被踢了一腳後,他感覺胸膛裏麵的怒氣快要將自己撐爆了,他忍不住大吼一聲,像個猩猩一樣在自己的胸膛上捶打了兩拳。
什麼身體強度,當時鍾銘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隻要不讓別人打中自己,就算是身體弱一點也沒有關係。
鍾銘暴怒之後:
他現在看周圍的人,感覺一切都像是變慢了,他能輕鬆地躲開別人的拳頭。其實不是他人的動作變得緩慢,而是怒火使得他有了動態的視覺能力,可以放慢別人的動作,如此一來,他就有了足夠的反應時間。
四個黑衣保鏢的感受最為明顯,剛剛還跟個沙包一樣被動挨打的人,突然之間像是變了樣,攻擊很難再打在他身上。明明他的動作也不快,可是當拳頭擊打出去的時候,他總是能夠及時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