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混混剛要慘叫出聲,鍾銘又一拳打在他的嘴上,不知道打掉了幾顆牙齒,他嗚咽著,再也沒有說出話來,鍾銘飛起一腳,將他踹開到一邊。
其他幾個小混子被鍾銘突入其來的出手給震住了,呆愣在原地,那個口出狂言的人得到了慘痛的教訓,他滿嘴鮮血的躺在地上,幾個同伴看著他,竟然不敢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鍾銘又拿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地將自己的手完整地擦拭了一遍,他很平淡地說:“帶他去醫院吧。”
幾個混子連狠話也不敢放,扶起躺在地上的受傷的同伴,飛快的遠離鍾銘,仿佛他是最可怕的暴徒一般。鍾銘從新坐好,李芸煙有點不忍心地問道:“會不會出手太重了一點,他們終究隻是幾個不懂事的孩子。”
鍾銘拿起一瓶沒有開過的啤酒,打開蓋子喝了一大口,他說:“他們並不是無辜的,我們沒有招惹他們,過來就對我們口出狂言,這種社會的敗類,沒有必要對他們留手,我要是不采取雷霆的手段,他們會一直糾纏我們。”
鍾銘說的很有道理,李芸煙也明白這是事實,不過一想到之前那個黃毛滿嘴的鮮血躺在地上嗚咽,連慘嚎也發不出來,李芸煙就知道鍾銘的那一腳讓他的胸腹受了嚴重的內傷,她沒有鍾銘的心腸,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你沒有必要為了他們著想,有沒有想過,要是換了其他人會是什麼結果,要是我不能保護你又會是什麼結果,他們會劫財,甚至還會劫色,難道你想要看到這種半大的孩子對你做出來其他的事情?”鍾銘問李芸煙道。
李芸煙順著鍾銘的思路想了想,驚得滿身冷汗,按照鍾銘的說法,那幫混混要是對她的美色起了心思,真的可能會一起聯手衝她發泄欲望,她無法接受那種結果,肯定羞憤欲死。
鍾銘給李芸煙講了將自己對於美色的認知,按照他的說法,古代的時候擁有美色往往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人身自由很多時候都會受到限製,現代好了很多,至少可以自己選擇婚姻對象,但是有很多人,還是受到美色的連累。
李芸煙理解鍾銘的意思,她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你想要表達的含義,對於他們,我不會有那種盲目的同情。”
鍾銘說:“那樣就好。”
兩人喝五瓶酒著實太少了一些,鍾銘喝了兩瓶後,李芸煙已經讓他給自己打開了第三瓶,鍾銘買的各種吃食也下去了很大一部分,但是兩人明顯還沒有盡興。
李芸煙有單手提著啤酒瓶,讓它垂落在自己的雪白的大腿旁邊,用手中的一次性筷子撥弄著花生豆,有一下沒一下的挑動,李芸煙說:“我剛才給文總打了電話,已經告訴她我們失敗了。”
鍾銘沒有表現的很驚訝,相反他很平靜,他問道:“文總怎麼說?”
李芸煙終於夾住了一刻花生,舉起來想要送進自己的嘴裏,可是筷子舉到一半後,花生從兩根筷子間掉了下去,李芸煙沒有繼續夾花生,而是將筷子放了下去,她說道:“文總很平淡,她說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鍾銘點頭。他很輕鬆的就將花生夾了起來,很平穩地送進了自己嘴裏,他說:“要是筷子不好用的話,你其實可以用手。”
他的話聽起來似乎和李芸煙所說的話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且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兩個人聊天似乎不在同一個頻率,但是李芸煙不會這樣想,他知道鍾銘很認真地在聽她說話,而且每一句話他都聽進去了,不然的話他該是另外一幅表情。
李芸煙將手中的啤酒一口喝掉,由於速度太快,有些啤酒嗆進了她的喉嚨裏麵,使得她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鍾銘想要替她拍一拍背部,可是手剛伸出去一般,似乎想起來什麼,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手懸停在空中。
李芸煙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她是在問鍾銘突然停下來的動作,在問他是什麼態度,鍾銘說:“我覺得有點不太恰當,突然之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是我的初戀女友,你讓我想起來和她之間的往事。”
“哦……”李芸煙淡淡道,她將周手中的啤酒瓶子拋了出去,撞擊地麵發出“哐當”一聲,竟然沒有碎掉,她覺得一個瓶子的運氣都比她要好,她說:“好了,我喝酒已經夠了,現在我們開始往回走吧。”
鍾銘對於女人還是缺乏了解, 在一個女人麵前,最好是不要提起自己以前的女人,鍾銘犯了個忌諱,使得李芸煙失去了和他繼續聊天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