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白酒的度數太嗆人,抑或是酒精的作用上頭了?
應該不是。
她才喝了幾杯啊,家人是她的心頭上的一塊病,不早日清除這個毒瘤,便一日不能心安。
“還要多久……才能終結……”她俯頭將腦袋貼在胳膊上,呢喃自語。
努力奮鬥的目標是什麼,她心裏最為清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父母親都安好,她每日期盼著一家人能夠幸福生活在一起的一天。
到那時候,她便了無牽掛可以放棄所有的名利和金錢。
沉浸在繁雜的思緒中,鍾銘這家夥在門外還未講完電話,她隨後打給文總,隻身在外,除了文雪萊無人是她最親近的人。
文雪萊既是她的上級亦是她的朋友。
“喂?”惺忪的聲音傳過來。
“文總,您這麼早就睡了?”李芸煙好奇。
“最近太累了,怎麼?現在是不是和鍾銘在一起呢?有事?還是他欺負你了?”文雪萊開玩笑。
奇怪。
文總怎麼知道鍾銘會來找她?
“對,他在外邊打電話,我擔心你那邊會有事,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李芸煙溫和道。
“不用擔心我,所有的事情鍾銘已經替我搞定了,那些人不會再做什麼手腳,倒是你,將家人安頓好之後,有什麼打算?”文雪萊意味深長。
家人?
突然提起家人,李芸煙感覺一頭霧水。
“文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想要我在你手下做事了麼?”李芸煙詫異,心驚膽戰。
她以為上次自己失職,文雪萊起了疑心或顧及不打算繼續聘用她。
如果不工作父母親怎麼辦。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和鍾銘談吧,這也是她提出的建議,我雖然不舍,覺得我也不能自私,等我們見麵再說。”
她想著文雪萊不會解雇她的,努力回憶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或是不對。
心情的複雜不言而喻,現在從公司離開,不能和文雪萊繼續共事,一絲落寞湧上心頭。
“好吧,你注意安全,有事情打電話過來。”
李芸煙將情緒調整好,疑惑不解,被她猜中,鍾銘果真是另有目的,而不是單純約她過來喝酒閑聊。
“你也是,鍾銘在,我不擔心你,掛了。”文雪萊叮囑道。
剛好。
鍾銘打完電話悻悻的從外邊進來。
“是哪位美女約你啊?打個電話要這麼久呢?如果有事的話你盡管去,我自己在這裏也沒關係的。”
李芸煙打探虛實。
鍾銘坐下來,將手機放進口袋,眼角勾勒一絲詭異道,“怎麼,你這是吃醋還是故意要趕我走呢?”
全都是。
李芸煙噘嘴白他一眼,“我什麼意思也沒有,我看你倒是有其他的意思。”
其他的意思?
還真被她猜中了。
鍾銘將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剛才說了太多的話,感覺口幹舌燥,正好用酒水衝衝腸胃解解渴。
“啊,真是爽。”他放下酒杯感慨一聲。
見他這副模樣李芸煙都沒心思繼續逼問,鍾銘遞給李芸煙一瓶酒,示意她碰杯。
“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我剛才和文總通過電話,她已經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了。”李芸煙故意這麼說。
實際上,文雪萊沒有說鍾銘到底有何打算要做什麼。
她想以此探查鍾銘約見她的目的,鍾銘抬眼瞄著她,露出邪魅的笑容,說起這個事情呢,剛才正是老朋友打的電話,對方說托人辦的事已經辦妥。
“既然她已經跟你說了,我也不瞞你,我打算完成你一個心願。”鍾銘淡淡一句。
心願?
不會是滿足少女的心?
李芸煙沒往別處想,覺得他又在開玩笑,鍾銘每次都是這樣,說正經事的時候耍無賴,開玩笑的時候一本正經。
他的套路任何人摸索不著。
“心願?我的心願可多了去了,你全部能夠滿足麼?”李芸煙帶著一絲酒意,和他打趣。
雖然也沒喝多少酒水,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越是有心事,酒精在腸胃裏翻騰發酵的越快。
緋紅的麵頰更顯她的靚麗和可人,鍾銘看呆了。
“我是誰,你又不是認識我一天兩天了。”鍾銘炫耀著,所有江湖能手都不在他的話下,幫助文雪萊解決一切阻礙就說明了這一點。
任何心願都可以達成。
“呃……那你說一個我聽聽。”李芸煙隨口一句,拖著下巴,迷人的眼睛盯著他。
一個?
鍾銘現在有了說幾個的念頭。
“隻說一個?多一個都不行?”鍾銘玩味的笑著,他沒醉,隻是逗她,他對待女人還是有原則性和分寸的。
李芸煙噗嗤一聲笑出來,“鍾銘,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一個你嫌少麼?說吧,我等不及要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