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敬身體搖搖欲墜,膝蓋直接跪到了夾板兒上,頭就像搗蒜一般磕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喊:“你相信我,我沒有說謊,據我所知,所有的女人都在裏麵,有其他女人被藏起來了,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尤文敬表現得楚楚可憐,周圍的人能清楚地聽到甲板被他的頭磕的震動的聲音。
海盜頭沒有絲毫的憐憫,腳順勢是踩到了他的頭上,腿上的力都還不輕。這種感覺,
語氣帶上一抹戲謔,緩和一點:“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給我說一下其他的那些人都在哪裏?記住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就讓你體會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尤文敬高高揚起的頭顱被他踩在腳下,很是卑微,哪怕海盜頭頭怎麼樣逼迫他,尤文敬始終說一句話:“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沒有騙你,相信我。”
尤文敬的樣子十分淒慘。
所謂的商界精英,平時能夠叱詫風雲的人沒有一個站出來為他出頭,就算神秘家族的小羅華也冷眼旁觀。
尤文敬一直磕頭,磕了這麼久,嘴角甚至都溢出了鮮血,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哪怕這樣,他也緊要牙關絕不吼叫。
沒有說出過分的話語,一直在求原諒。
海盜頭和尤文敬雖然都是人,所處的卻是兩個不同的階級,並不能遭受平等的對待,說的難聽點,尤文敬此時就像待宰的牲畜,全憑對方心情。
什麼世界和平,全部都沒有。
隻剩下人性最根源的本質,高大的海盜頭和卑微的尤文敬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算尤文敬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幫海盜頭辦事兒做了他的內奸,那也是逼不得已,鍾銘知道幼時玩伴是什麼樣的性格,不會這樣出賣靈魂,他剛剛還從尤文敬的眼神中看到對方有什麼想說。
出於對好友的信任,也出於對自己的信任,鍾銘選擇去傾聽,看他怎麼解釋。
鍾銘義無反顧的站出來,很久之前,兩人還是一起長大的孩子,每當一個被孩子王欺負,另一個總會第一個站出來,不管對方做了什麼,都力挺對方,相似的場景再一次浮現,鍾銘也感受到了,多年來一直維係在他們中間的一種物質,那就是友誼。
“我知道那些女人在哪裏?”
鍾銘聲音特別高,不隻是說給海盜頭聽的,甲板上的那些人都可以聽到。
甲板上所有的精英都朝著鍾銘看去,眼神中透露著憎恨和怨毒,更多的是不可思議,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要在這個時候害他們。
海盜頭頭滿意的點了點頭,嚴肅道:“年輕人,看來你還是十分識相,說吧,如果你把那些人都幫我找出來,高興的話,就不會要你的命。”
首領說話這麼霸道,做小弟的立馬哈哈大笑起來。
尤文敬知道鍾銘是為了他才這麼做的,轉過頭來看著他,用一抹複雜的眼神和鍾銘交流,隱身中飽含擔心,疑惑,無奈。
鍾銘很會察言觀色,自然讀懂他眼中的意思,微微點頭示意,叫他放心。
“到底在哪裏,我自然可以告訴你。如果你要把他們帶走的話,我希望你有準備,能夠麵對接下來的危險。”
“接下來的危險,你說的是驅逐艦嗎?”海盜首領反問。
“沒錯!”
鍾銘非常淡定答道。
“年輕人,你不是在和我搞笑吧,我是算好時間才上這艘遊輪的,要是這個時候會來,我早就走了,怎麼還能在這裏和你們耀武揚威呢。”
驅逐艦可是海上真正的霸主,不是他們這幾個海盜船就可以與之相媲美的。
海盜們又一次開始大笑,看鍾銘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白癡,特別是海盜首領臉上流露出的一臉自信,所有人看著都心驚膽寒。
海盜船長十分謹慎,雖然非常自信,還是叫來一個小弟前去查看。
查探等過了一會兒折返回來,悄悄地對海盜船長說了幾句,具體內容是什麼,所有人都沒有聽見。
小海盜說了幾句,很明顯局勢對他有利,他的神色又一次輕鬆。
“小夥子,你的膽子不小,還敢騙我?不怕我把你丟下海喂魚嗎?”
甲板上的那群人一直默默無聞,海盜頭要處置這個人,這人可是一直在遊輪上名聲大噪的,終於引發了甲板上人一次小聲討論。
“年輕人說話都不打草稿,這麼大的一片海洋,一望無際,連隻鳥都沒有,更不要說驅逐艦了。”
“就是我還以為他有什麼好點子呢,我們白高興一場。”
“不要說話,難道想要挨揍嗎?一會兒把這個年輕人打一頓,那海盜頭頭估計也快走了,他們的時間不多的,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不過是一群海盜而已,我們有的是方法,有的是時間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