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唇落在她的額頭上,伸手將她額前的發輕輕地攏到腦後,寵愛的一下一下吻著,真想此時將她揉在身下,拆骨入腹。
身後的門悄然被推開,一個莽莽撞撞的小護士闖進來,看到房間內曖昧低靡的一幕,驚叫一聲,呆呆的往後倒退著,揮動著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
做護士已經兩三年了,她媽媽也再做護士,她媽媽的媽媽也是護士,幾代護士經驗告訴她,在搶救室裏溫存,這樣的事情一定是首例。
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臉上,害臊的是此時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停下動作,相反所有的動作繼續推進著,吻著懷裏熟睡的女人,纏綿的猶如一幅聖潔的畫。
“還不走?”男人的磁性而沙啞的聲音飄過來,嚇得她趕緊撒腿向外跑去,再不走,她恐怕就要臨時找個病人深深Kiss一場了。
手機上的鑲嵌的鑽石公主驟然亮起來,緊接著是一陣緊似一陣的震動傳過來,他停住唇上的動作,拿過電話,是莫白的。
“是我。”他翻身悄然下床,走到外麵。
“少爺,羅琳已經乘坐前往巴黎的飛機離開了。我們……我們晚到了一步。”莫白氣喘籲籲的站在機場門口,累得一屁股坐在台階上。該死的,僅僅錯過了十分鍾的時間,讓那個女人給溜了!
坐下來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以免到時候承受不住跌倒在地。
“好了,你回來吧!”褚昊眉頭一皺,冷笑拂過眼睛,掛掉通話。羅琳,你以為憑著你的小聰明就能夠逃脫,你走了,那就隻好讓你的市長父親先嚐一嚐提心吊膽的滋味。
坐在機場門口的莫白呆了呆,不相信的看著手中的手機,抬頭看了看天色,沒出彩虹吧?少爺竟然沒法脾氣?好怪!
醫院裏褚昊翻找出另一個號碼,直接撥打國內長途,“阿卓,通知投建市標工程的負責人,就說資金短缺,暫時停下修建,等到明年秋天再開始。此外,將最近準備投資的市政扶持工程暫時押後,就說意向不夠明確,具體投資再定。”
拿下手機,褚昊眼中閃過冷厲,羅市長,孩子失德,父親之過,既然是你的過失,那就要承擔了!
明天秋天,羅市長的任期就到了,是否能夠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就要看五年內他對這個地方做了多少貢獻?
市標工程和馬上要投資的扶持工程是羅市長欽定的項目,為此才禮賢下士親自宴請他密談,就為了明年的連任。
他原本想和他搞好關係的,可是如今看來,他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卻要步步逼近,竟然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那就休怪他不講情麵了。
區區一屆市長,既然他能夠讓對方連任,就能夠扶持出一個新的市長來。
一個新的計劃在心間悄然醞釀,胸懷裏是溝壑萬千的計謀與英明睿智的決斷。
威尼斯一處荒涼的貧民窟旁,羅暉一身傷痕,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許久,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天上逐漸亮起來的星辰,遙遠的好似隔著另一個世界的飄渺之物。他眨了眨眼,腫脹的眼睛上蒙著一層霧氣,抬手摸著眼角眼睛幹澀的血漬,心裏恨意叢生,“褚昊,從今天開始,我和你水火不容,既為了我自己,也為了珊珊!”
腿上骨頭好像斷裂了,疼得無法支撐,他咬著牙慢慢的爬起來,低頭一摸,手機不見了。苦笑一聲,果然夠狠!讓他在這個舉目無親的環境裏自生自滅!
可惜他是羅暉,最起碼的求生能力還是有的!
拖著斷裂的腿一步一步向前爬去,冰涼的地麵,寒冷的空氣襲擊著他身上單薄的西裝,慢慢的身上的西裝被磨爛了,他無奈的抬頭,看著周圍黑魆魆的老房子,決定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不知道爬了多久,終於在一處閃著微弱燈光的房門前停下來,他啪啪拍向了大門,虛弱的張了張嘴,卻沒叫出聲,頭一歪暈了過去。
朦朧昏暗的燈光照過來,一個蒼老的婦人蹲下身來,看到他之時,嚇得蹲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往四周看了看,將他拉入了院子裏。
夢中,他好像回到了家裏,爸爸還有妹妹,三人在小小的分別之後重新團聚在一起,爸爸似乎溫和了很多。驀然,在妹妹的身邊坐著趙珊珊,正看著他笑……
國內A市,市長府邸。
深夜正是人沉眠之時,可是市長羅林峰卻沒有心情躺下去。據貼心人秘密報告,褚昊竟然將剛剛起步開始修建的市標工程停下,到明天秋天再次開工建設。明年秋天,明年秋天菊花都黃了,還要建立這個工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