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寺外,十多輛黑色的車瞬間堵住了所有的退路。黑衣人從車內下來,秩序井然的包圍了所有的出口。
褚昊站在南山寺門前,抬頭看著南山寺高大的門樓,此時方丈早已經聞訊恭候在一旁。他眯起眼睛注視著“南山寺”三個大字,沒想到本是清靜之地,竟然成了臥虎藏龍的居所。
東方舟站在他身後,揮了揮手,“搜!”
莫白帶著人立刻衝入了寺內,東方舟往前走了一步,“昊,等在這兒看莫白把沈杜楓抓過來,如此狼狽之態,想必很少見到。”
堂堂黑手黨二把手竟然被虜住,這件事如果在黑道傳開,那時候褚昊想不出名都難。
“沒那麼簡單!”褚昊轉身,看著眼前的景色,眉頭皺了皺。
站在他的位置,能夠清晰的看到山下的情景,剛剛他們來時的盤山公路若隱若現躲閃的林木中,卻無法阻擋這個位置的視線。
剛剛他們在山腳下,沈杜楓已經得知了他們來到的消息,此時如果在寺中,就真的是蠢笨之人了。
即使沒有這樣有利的地形,沈杜楓能夠到這兒來混得風生水起,在城內必然有不少的眼線,說不定他們剛剛從市內出發,就有人報告了他們的行蹤。
“你說這次我們抓不到沈杜楓?”東方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明白了,可立即又狐疑起來,“既然明知道抓不住,為什麼還要大張旗鼓?”
褚昊淡淡一笑,“不抱希望就沒有失望。”
這次他前來,一是為了驗證雷天翔的誠意,第二是為了逼沈杜楓一步,讓他把這兒的情景報告給黑手黨總部,引起黑手黨內部的足夠重視,才能給雷氏大手筆的融資,那麼套牢黑手黨的經濟命脈也就不遠了,到時候雷氏和黑手黨一舉兩得,豈不是一件事半功倍的事情?
“昊,你讓我越來越猜不透了。”東方舟看著褚昊挺拔的背影,以及他的脊梁中所透露出來的冷毅與尊貴,整個人散發著狼王的氣息。這樣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對他充滿信服與憧憬。
此時他就是懷著這樣的感情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突然很慶幸自己回國。即使現在妹妹東方嘉欣的事情讓他很困惑。
“走吧,到裏麵看看,看看堂堂黑手黨二當家的是如何遁走的。”褚昊轉身向著寺內走去。
知道其所以然,才能夠對症下藥,從而把他一舉拿下。
寺院裏高大粗壯的銀杏樹彰顯著其生長年限,也標誌著寺院建立的起始時間,蒼老得一臉白胡子的方丈膽戰心驚的跟在他們的後麵,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黑手黨兩年前在這兒設立了隱藏點,我作為方丈為了保佑一寺的平安,就沒有向市政府稟告,最主要的原因是雖然黑手黨設立在這裏,卻從來沒有用過,所以我認為隻是一個擺設而已,沒想到幾天前突然湧進來不少的黑衣人,他們把整個寺院控製起來,所有僧人都失去了自由。”
褚昊聽著他解釋,點點頭,“給你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他們最有可能從什麼地方逃脫?”站在後廂房的院子裏,他的目光落在打開的門內,看著床榻上淩亂的一切,皺了皺眉頭,走過去,伸手摸了摸被子下麵的被單,眯起眼睛。
“舟,他們沒有走多遠!”說著他轉身剛要走出來,目光驟然落在被子下的一個亮晶晶的耳釘上,倏然拉開被子,撚起那個耳釘,眉心閃過一道寒光。
“這個……是欣欣的耳釘。”東方舟眼看著他的動作,看到他手中的耳釘時,驚異的叫著,伸手一把扯起被子丟在地上,目光落在白色的床單上,那上麵血跡點點。
“欣欣!”他猛然前撲,伸手握住床邊的一切,驟然心疼的感覺襲擊著他,他狠狠的捶著床沿,怒罵道,“該死的沈杜楓,欣欣竟然是他帶走的,而且……而且……”他說不出來,想到二十多年妹妹一直是家裏的寶貝,乖乖女,竟然遭到那個畜生的糟蹋,轉身衝出門,對著還候在外麵方丈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
“說,他們從哪兒走了?”
怒目圓瞪的眸子迸射著殺人的光芒,“唰”的一聲,一把匕首抽出來,逼在了老方丈的脖頸下。
“饒命啊,饒命啊,我確實不知道他們逃走的地方在哪兒,我隻知道他們沒有從正門出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出家人不打誑語!”老方丈嚇得麵如土色,苦苦哀求著,目光看向不動聲色的褚昊。
“不打誑語?現在的和尚有幾個是善良的,你們和他都是一丘之貉,說,他們到底從哪兒逃走了?”
東方舟說著,手中用力,匕首順著老方丈脖子嘶的一聲,劃破了鬆弛若樹皮的肌膚。
“不,不,請您不要這樣,不要這樣,老衲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而不告訴你的話,我情願被您丟到懸崖底下。”
“掀開這張床!”褚昊站在廂房內目光掃過所有的地方,最終落在那張大床上,命令道。
兩三個黑衣人立刻過來,伸手抬起那張床,一個直徑有一米的洞口出現在床下,眾人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