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琴繼續假裝情緒崩潰地哭泣並一邊安慰似的對楚寒琛說道:“寒琛,我知道你很心痛,我當時也心痛得喘不過氣,看著床上瘦小的人,我真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少痛苦。但那時候我都不能哭,蘇夢在生死線上掙紮,我隻能陪著她一起努力。後來,好歹,她終於救回一條命來。”
李沫琴說著,又抑製不住,哭起來,甚至哭得有點喘不過氣。
楚寒琛渾身僵硬,感覺一點知覺都沒有,靈魂仿佛被徹底剝離了一般,隻剩下空洞洞的驅殼。
見楚寒琛也沒什麼反應,李沫琴便繼續哭著,假裝十分懺悔道:“我答應過蘇夢的,我答應即使死也不會說出去的,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她......”
李沫琴自責不已般捶著自己的胸口,保姆趕緊去拉住,李沫琴則哭得更加厲害:“寒琛,求求你不要去打擾蘇夢哈,她失去了那麼多才和現在的男友走在一起,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國外開啟新的生活了,求求你,不要去找蘇夢哈。”
楚寒琛仿佛突然驚醒一般,瞬間抬頭,眼裏的寒光直直聚焦在李沫琴的身上。
那樣的寒光實在太可怕,李沫琴嚇得腦袋幾乎嗡的一下,愣了幾秒才拚命地讓自己冷靜一些。
“她和其他男人去了國外?”
李沫琴哭著點頭並一邊說道:“寒琛,蘇夢犧牲了很多才換來現在的生活,求求你不要去找她了,求求你。”
李沫琴坐在地上,膝蓋也不能動,但一直雙手作揖般地乞求楚寒琛。
楚寒琛眼裏的寒光從她身上移開,慢慢地起身,聲音冷淡而堅定道:“即使天涯海角也會去找的。”
楚寒琛說完,並不看李沫琴一眼,慢慢地轉身。
保姆看在眼裏也不禁心疼萬分,她從來也沒見過少爺這麼狼狽,就像徹底失了魂一樣。
楚寒琛慢慢朝前走了兩步,突然轉過頭來對李沫琴說道:“對了,我會馬上讓助理送你去醫院。”
說完,他徹底轉身離開,李沫琴心中得意地狂笑,臉上卻仍是落寞自責的神情。
保姆看不過去,心疼地上前勸慰了很久。
李沫琴則隻是一味地說自己沒事,然後讓保姆趕緊去照顧楚寒琛。
保姆也實在擔心楚寒琛受到太大刺激,心中太過痛苦,隻好答應著李沫琴趕緊上樓,去看看楚寒琛有沒有事。
看著保姆終於走出地下室,李沫琴心中鄙夷地暗罵她愚蠢,但同時又狂喜,終於可以出去,並且徹底破壞了蘇夢在楚寒琛心目中的位置。
現在,她隻要靜靜地等著楚寒琛的助理過來接她去醫院,那個助理曾經對她並不客氣,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他,這次出去之後,她不僅仍要坐到楚夫人的位置,而且要將這些欺負自己的人一個個報複。
李沫琴想著,怡然地坐在地上等待。
果然,幾乎二十分鍾之內,地下室的門口便又傳來了聲音,接著門打開了,李沫琴眯著眼去看,是助理的身影,身後還跟著好幾個白大褂。
李沫琴不屑地看著,心中冷笑,看來楚寒琛真的有愧疚之意了,要不然也不會派助理這麼快趕來,還安排了這麼多白大褂。
隻是,一切都晚了,李沫琴心裏冷冷地說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