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匹神俊的黑馬拉著一輛馬車踏踏地通過禪思花海,穿過了仙居穀護山大陣開啟的雲門,徐徐離開了仙居穀。
馬車內,除林問歌以外的所有人新奇地打量著四周,一臉的不可思議。
“姑娘,這是怎麼做到的?”紀霜霜激動地比劃著,“明明從外麵看就是一輛普通的馬車啊,怎麼一進來……就像是到了一間寬敞的屋子?”
青舒言猜測道:“姑娘,可是煉器所得?”他知道林問歌曾煉製過一座可大可小的樓閣,據說那叫乾坤屋,後來成了青瑜子的築基賀禮,當時沒人不羨慕的。
嶽思遷像是有點明白這裏麵的門道,便確認似的地問:“姑娘,莫非在馬車裏設置了陣法?”
林問、雲起、黃亦寒也覺得這個說法比煉器靠譜多了,哪知林問歌卻搖了搖頭。
“不是,不過有點類似,”林問歌掃過這個足有一個小型客廳大的空間,“麥捷科大陸有種魔法稱為空間魔法,我是按照書上講的以空間魔法擴充了馬車的內部大小,不然我們這麼多人上路,光車馬都要耗費不少,也不舒服。”
“空間魔法?”林問提出了疑慮,“歌兒,我雖不懂這個,但是我們這麼多人,份量肯定不輕,光靠外麵那匹馬……行嗎?”
是啊,再擴充馬車,這麼多人的份量是一定的,走不出幾裏那馬肯定也要累死了!
林問歌接受到所有人憂心的神色,不禁翻了個白眼:“我有那麼笨嗎?小黑子是我的愛馬,我可舍不得累死它!放心吧,擴充空間的時候,我在馬車上打了輕靈術,即使再多進來幾個人,馬車的整個重量也隻有整體的十分之一,壓不死馬的!”
這下眾人放心了,各自找了地方坐下,沏茶的沏茶,翻棋盤的翻棋盤,看起來一個比一個自在,估計他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趕路趕得這麼舒服吧!
“雲起,黃大哥,你們過來看這個。”林問歌忽然道,說話間變出本書來。
“這是……”黃亦寒看著被放到他麵前的書,竟是一套武功密籍,“問歌這是何意?”
林問歌示意他稍安勿躁,組織了一下言辭道:“你是傅姐姐的夫君,那就算是自己人,你們黃家人屬於土係體質,這本《坤月寶典》正好適合土係體質的人修煉,你也知道天之大陸高手眾多,多學一些就多一重保證。”
雲起也懂她的用意,便幫腔道:“黃兄收下吧,如今我們既同行,便一榮俱榮、一殞俱殞,你總不希望蓉蓉小小年紀沒了娘親,再失去父親吧?”
黃亦寒看向一邊和小穹開心地說著什麼的蓉蓉,眼中露出疼愛之色,他轉而衝林問歌一抱拳:“問歌,大恩不言謝,這份情……我記下了!”
林問歌搖頭表示不用,笑了笑道:“你盡管放心修習,《坤月寶典》乃我家藏之物,在天之大陸早就失傳了,即使日後到了天之大陸,也無人會找你麻煩的。”
黃亦寒感激更甚,這女子竟連這個都想到了。
“姑娘姑娘,有這麼好的武功,也給我傳一本?”紀霜霜湊了過來,其實說到這裏,其他人的注意都被吸引過來了,隻是不好插話而已。
林問歌一眼看過去:“紀嬸嬸,你當我不知道嗎,紀家的家傳武學也不賴,你不可能沒學吧?”
紀霜霜眨眨眼,笑而不語,見她這樣,其他人哪還有不明白的,左不過是好奇心犯了,湊熱鬧罷了!
“雲起,”說完了黃亦寒的事,林問歌轉向了旁邊的另一人,她似乎斟酌了片刻,才道,“你能否坦誠相告,《地皇錄》你學了多少?”
雲起微愣,而後搖頭:“我也不知道,《地皇錄》是我爹教我的,但全部有多少我卻不得而知,所以無法知道已學了多少。”
另一邊,黃亦寒問嶽思遷:“嶽叔叔,《地皇錄》是指?”
“《地皇錄》乃陰家絕學,裏麵涵蓋了內功心法、劍法、掌法等等,非陰家嫡係血脈不可學。”
陰家絕學,非嫡係血脈不可學?那不是意味著……
黃亦寒激動了:“那雲山勝境的陰家人……”
嶽思遷撇撇嘴:“當然,那些陰家人不過是陰家旁係血脈,仗著姓陰就自以為高人一等,實在是可笑得很!”
“可是雲山勝境的劍法也很厲害啊?”林問提出質疑。
青舒言讚同地點頭:“特別是落英忘愁劍,都成雲山勝境的標誌了,那套劍法也確實厲害!”他曾為青家公子,五大家族中就屬青家離雲山勝境最近了,這些自然是清楚的。
“哼,不過是套華而不實、仿冒不成的劍法罷了,給權貴們表演著看看還行,真打起來最是中看不中用!”林問歌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