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囚禁吸血鬼的地方麵積挺大,張飛和黃小虎便急不及待的當場動手。
隻見張飛隨手拿了根木棍,舞了個棍花,對著黃小虎說:“小子,爺爺不願傷你,就用這木棍跟你耍耍,但是你可得用真家夥,不然實力懸殊也太無意思。”
黃小虎知道張飛厲害,也不敢托大,從身上抽出一把短短的匕首,便來迎戰。
張飛大喝一聲:“有謂一寸長,一寸強,小子你用這短刀,顯示偏鋒的招數,可要小心接招了。”
“小子領教!”黃小虎說完,不待張飛先出招,腳下踩著詭異步法,便飛速欺身刺去。
張飛輕輕一笑,繼而又是一聲大喝,陳望西遠遠聽著也覺震耳欲聾,要不是他曾受洗髓易筋,隻怕當場就要被聲音震暈,可想當年怒喝長阪坡的張飛威勢何其驚人。張飛喝聲徒出,手中木棍便靈蛇般卷出,竟然恰恰封鎖了黃小虎前進的數個方位,逼得黃小虎進也不是,橫移也不是,隻有後退一路。
但是步法踏出,後退隻會阻斷進攻的力勢,待再次前來,隻怕以落入被動招架的局麵。於是黃小虎凝氣定神,身影上下翻飛,躲避著張飛招呼到身上的木棒,眼中卻緊盯著張飛的棒法,等待著其棒招完結,再發新招的間隔。
避其鋒芒,攻其力盡,這是黃小虎武藝中的要訣,隻要配合他一身的詭異身法,當是把這一武學精髓發揮到極致。終於,黃小虎便看到了張飛一棍揮空,待要回身再打,卻是需要重新蓄勢,看準那瞬間的待發時間,黃小虎匕首便順勢砍到棍上。
黃小虎的匕首是海軍陸戰隊的刺殺匕首,鋒利無比,這一刀下去頓時就劈斷了木棍,然後借著從上而下的刀勢,身子一矮,便要砍向張飛下盤。
張飛低喝:“好小子,讓你看看張爺爺厲害。”
說完,腳下運勁,一下重步踏到地上,地麵發出猶如工地打樁的沉悶響聲,那地上的瓷磚頓時碎裂,一堆土石碎磚子彈般打到黃小虎身上。這些細碎土石雖然細少,但在張飛猛勁催穀下,也是打得黃小虎一陣疼痛。
黃小虎身上吃痛,但攻勢已出,卻絕無收回之可能,手上匕首連環揮出,也是預計了張飛躲避的各個方向,與張飛開始的棍法有異曲同工之意。
張飛欣賞的叫道:“好招數,看我破!”
張飛舞起斷棒,就在黃小虎以為張飛意圖用斷棒招架各處攻擊時,張飛卻將斷棒向黃小虎麵上甩出。
力貫而出的斷棒猶如流星飛出,黃小虎此時全心想著如何變換刀招,根本沒有躲避的時間。見得眼前斷棒來到,便知是致命殺著,卻偏是躲避不及,隻能放棄進攻,舉刀格擋。
這一下飛棒,蘊含了張飛那驚人的力勁,如果打實了,隻怕黃小虎那招架的手也要被打斷。黃小虎自然也知道其中厲害,但飛棒已到麵前,躲避已經再無可能,隻得咬牙硬擋。
隻聽“蓬”一聲,斷棒在匕首招架下爆作一團木粉,在力勁激起的氣場中四處飄散。黃小虎隻感一陣大力透入虎口,血氣翻滾之下,就連站立也似是難以穩當。
“哈哈,過癮!過癮!”張飛大笑起來,說:“小子功夫很是不錯,套路身法似是“玄蒼派”,但又似是有所改進,將攻擊敵人鋒芒盡勢的要訣發揮到極致。不過,這種武技也有其不足之處,如若碰到像大爺我這樣內勁十足的對手,隻怕就要吃虧了。”
黃小虎緩了一下氣息,腦中想著張飛那一下飛棒,怎會自己一碰之下就會粉碎,這張飛的武藝和對於力量的運用,真的達到了駭人的境界。
張飛笑著拍了一下黃小虎的後背,一股渾厚的內勁透入,體內翻滾的血氣立刻平複不少。張飛又對滿腹疑問的黃小虎說:“是不是很奇怪那最後飛出的斷棒怎會一碰就碎,那是大爺我手下留情,使用了特別的手法,在木棒中下了多重勁道,每重勁道都會延遲爆發,最後碰到你的小刀(張飛並不認得這特種部隊的刺殺匕首),這些勁道一起重疊,超出了木棒的承受,才會爆碎的。”
黃小虎恍然大悟,這種對於勁道使用的方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於張飛的佩服可謂五體投地,又聽得張飛說起他身上武藝的來曆,便問:“張爺也知道玄蒼派?小子兒時遇過一位高人教導,他稱所授於我的功夫便來於這個玄蒼派,但我問玄蒼派的事情,這位高人卻歎氣不語。”
張飛說:“玄蒼派當年在蜀中頗有些名氣,門人除了修習武功,還做那煉丹修道的事。至於能否修得神仙,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但其武功卻很是不俗,當年大爺有個手下就是出身於此,善使‘流雲步’和‘八卦翻雲掌’,而我看你這身法便有那‘流雲步’的味道,但是卻比其更加流暢,難以捉摸。隻是你畢竟內徑不深,而招數也是走飄忽陰柔的路子,像我這般用勁道直接破解,你就沒有招架的能力了。”
黃小虎點頭又問,那該如何提高內勁。張飛便說,你該如此這般,早晚練習,過得三五年,當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