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西的邪猿碰上降頭師操控的小鬼,兩個都是陰邪之物,雙方碰在一起,都是張大牙齒互相撕咬。陳望西看清了小鬼的模樣,隻見他渾身血紅,身上沒有任何毛發,就連五官也是緊湊在一起,看來就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但他身體又達到了十歲小孩的高度,和邪猿周旋攻擊的漂浮動作靈動詭秘,一時間邪猿也無可奈何,氣得它的真身從黑霧中跳了出來,決意和小鬼死戰。
邪猿的黑霧是其作戰的特長之一,在黑霧中的邪猿可以將身體變化成任何形狀,這樣不但身法更加靈活,在受到傷害後也能修複身體,在禁斷空間中被丹尼劈成兩半後的邪猿就曾使用過這種能力。但是,黑霧也有其不足的地方,就是邪猿本來剛猛的攻擊力被削弱很多,眼下邪猿見得和小鬼比拚身法比不過,便改變了戰術,希望以剛克柔。
邪猿跳出黑霧,將猿身舒展開來,高大得頭也快貼到屋頂。公屋的單位麵積很少,最多就三四十個平米,而因為要留出房間,廚房,洗手間,剩下讓邪猿和小鬼作戰的大廳更是少得可憐。隻見邪猿一揮粗壯的猿臂,向小鬼打來,小鬼躲開後,一張茶幾和上麵的電視就被砸得塵土飛揚,火光四濺。
這邊廂,邪猿和小鬼在屋內遊鬥,另一邊張飛和那個開門的男子也打了起來。男子皮膚黝黑,加上其塌鼻,凸嘴的相貌,南亞人的特征很明顯,想來是和降頭師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夥伴。
男子被張飛一腳踢碎大門時,粹不及防的被連帶擊中,他飛出幾米後撞在窗戶上,把背後的窗戶玻璃也砸得粉碎,可想而知張飛這一腳的力度有多恐怖。男子背後插滿玻璃碎,鮮血流了一地,可是傷勢卻激起了他的戰意,隻見他兩手橫帶起一陣旋風,滿地玻璃碎竟然像長了眼睛般向張飛卷來。張飛使出了他的拿手絕活怒吼音波,一聲雷炸般的大喝,便把來勢洶洶的玻璃碎震得四散。
男子見攻擊無效,嘴裏罵了一句:“哎徒烈!”張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陳望西卻由這句話識破了男子的來曆。“哎徒烈”是泰文“混賬”的意思,其實泰國的降頭術名氣最大,這個降頭師的夥伴來自泰國其實一點都不難想到。
張飛見到泰國男子的話語氣帶著不敬,也回了一句:“夷族小兒,鬥膽犯吾,必讓汝身首異處。”說完,一個箭步向前,一記流星般迅猛的重拳就轟在泰國男子的臉上。泰國男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張飛的拳頭擊中,上麵蘊含的強大內勁把他的牙齒都打下了幾顆,混著一口鮮血飛噴出來。而他在臉上挨到拳揍後,身下竟湧起旋風,倒飛了出去,他的身體撞破了牆壁,也籍著破壁之力,勉強把張飛的內勁卸去。
張飛看得這手卸勁的功夫很是高明,要不然普通人挨了這一拳,隻怕當場就要頭顱破碎了。他“咦”的叫了一聲,急步向前,也跟著從牆壁的破洞處跳出了半空。張飛在死靈界待了快兩千年,回到人間後除了和黃小虎切磋教授武藝,隻是在誘騙尊特拉和忍者內鬥時過了回手癮,如今見得有人和自己還能玩上兩手,哪有不追擊的道理。
陳望西見得張飛勇猛追擊,本來想鼓掌叫好,然而他忽又想到這裏可是二十多層高的頂樓,饒是張飛武藝再高,加上占了斯基治的不死吸血鬼之身,掉下去也是非同小可的。接著,陳望西發現自己實在太低估了張飛的本領,隻見他淩空跳起,追上剛剛卸完拳勁,還沒有回過神的泰國男,又是一腳踢過去,然後借著泰國男的身體反彈之力,扭身躍到天台。
張飛這一腳因為是在空中踢出,無處座力,加上又要控製反彈落地的力度,所以對泰國男的傷害並不大。然而泰國男麵對張飛的三次攻擊,都是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卻大大打擊了他的尊嚴。
泰國男駕著旋風飄在空中,顯然是一個擁有風係操縱的異能戰士,無奈對上張飛這個千年武霸,任你如何本事也隻有被揍的份。
這個時候,邪猿和小鬼這邊也是打得火熱,滿屋的家具都已經被邪猿砸得稀爛,可小鬼的身法卻滑如泥鰍,在邪猿身邊不停飛來飛去,不時還趁機對邪猿咬上幾口。陳望西如今手上沒有了金剛蛇和地獄犬,對上這樣以速度見長的對手很是一籌莫展,盡管他的精神力得到極大增強,可是命脈相連的邪猿受到傷害後,還是讓他的識海感到一陣痛楚。
陳望西想起了在張飛破門時,還有一個女聲傳來,單元裏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泰國男已經被張飛狠狠修理過,而剩下的女人應該就是控製著小鬼戰鬥的降頭師了。可是陳望西進到屋子後,卻沒有看到這個降頭師,她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