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玄蒼舊事(1 / 2)

高悅鈴,是王華森口中的賤人,毒婦;也是和陳望西有過一夜風流的霧水情人。她有著明豔得仿若繁星的外表,背後的秘密,卻如玫瑰深藏在地底的土根。盡管得知了她和王華森的親密關係,但那隻等是撥開了一抹土壤,要真正了解她的心事,隻怕還得繼續挖地三尺。

趙龍升,一個大眾眼中嫉妒的風流人物,女人湯丸,想不到卻竟然身陷“性障”,陳望西甚至想,放著這麼一大群美女在後宮,卻不能真箇銷魂,如果有需要,他倒不介意幫幫忙,為她們慰籍一番。

此時已到午夜,不知不覺中,陳望西聽趙龍升告白快一個小時,趙龍升好像因為說得太多感到疲乏,便提議到市區宵夜,邊吃邊談。陳望西也覺待在林中蚊蟲甚多,再加上身旁還有兩具泰國人的屍體,血腥難聞,便喚出黃泉毒蜂,清理了凶案現場,和趙龍升坐車出去吃夜宵。

兩人來到了一家叫“寶記”的宵夜擋攤,因為香港人夜生活非常豐富,所以很多食肆都是通宵營業的。此時“寶記”裏麵擠滿了剛消遣完畢,來吃夜宵的人,趙龍升和陳望西坐下,便點了幾個小炒,一鍋海鮮粥,兩瓶啤酒。

趙龍升對陳望西說:“她死後,我不想留在台灣這個傷心地,就到了香港。到了香港後,舉目無親,又坐過牢,沒有學曆,自然找不到工作,隻好到一家寺院作雜工。”

陳望西曾經在調查資料中讀過,趙龍升是因為勾搭富豪的三奶,在台灣混不下去,才流落到香港的一家寺院,而一身風水神術,也是在那個時候習得。這似乎和他所說的淒美愛情故事有點出入,便將這個疑點問了出來。

趙龍升淡然一笑說道:“這些狗仔隊口中的三奶,不就是那個最後流落街頭賣身的女孩嗎?自古紅顏多薄命,她曾經跟過一個有錢的客人,可不夠兩個月那個人就玩膩了,踢了她出門。而且,她還是在跟著那個混蛋的時候染上毒癮的。”

陳望西怕刺到了趙龍升心底的痛處,隻好低聲致歉。趙龍升卻一笑置之,他說:“塵世愛恨種種,糾纏難理,如果總是身陷其中,不能自拔,不過是徒添煩憂。這些事情,我早看破了。”

陳望西心想,趙龍升果然是有道高人,他的話語中透著佛理,莫非在寺院裏不但修了武藝和風水神術,還參透過佛法?

此時,夜宵食物被送上餐桌,趙龍升說:“我知道你心中還存在很多疑問,這些我都會一一道來,隻是現在我的肚子可打著鼓,我們還是先治好肚子,人生其實不就是為了飽肚嗎?有時候我們做的事卻是舍本逐末,忘了這個本源。”

陳望西點頭,說:“說得不錯,上蒼保佑吃飽飯的人們。來!我們幹一杯。”說完,一手揮出,精神力操縱邪猿,不,現在我們該稱呼它作修羅暴猿,讓暴猿化作的小珠子飛出,彈開了啤酒蓋。

兩人吃喝間,趙龍升又繼續說起了往事。(以下轉為趙龍升的第一人稱自述)

我到了香港後,輾轉來到了一間寺院,那就是香港善信最多的寶蓮寺。這也是香港著名的旅遊景點,初時我就在這裏幹些雜務,偶爾也會聽聽僧人們的佛法經義。寺院裏有一個年紀最長的僧人,法號“塵辟”,怕也有九十多歲了,就連寺院主持也對他尊敬有加。有天“塵辟”大師和我說,小子,我即將圓寂,在出家前習得一些武藝,術法,這個世間怕也無人再修習,如果你願意,我就傳授給你,免得這些技藝失了傳承。

當時我想著如果能學得絕技,就可以報複洪啟發,當然就答應了。但是“塵辟”大師看得出我心存雜性,在傳授技藝過程中也不斷向我灌輸佛法道理,並勸說我隻有放下心中障礙,才可修得大成。

慢慢地,我對往事的仇恨,不甘,已經逐漸放下,武藝和風水術也有了一定修為。“塵辟”大師見我學有所成,也終於放下心中最後一件不舍的事情,圓寂歸西。

臨終前一晚,“塵辟”大師把我喚了過去,說起了我所修習的武藝和神術的來曆。其實,你那位同伴也已經認出來,我修的便是“玄蒼派”的“翻雲八卦掌”。關於玄蒼派,這裏又有一個故事。

玄蒼派創自漢朝的劉安,就是那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修真者,他在飛升後給門派裏的徒弟們留下了一條信息,“欲得飛升路,先尋朱雀翎。”後來,他的門人探得那朱雀翎就是上古神器之一的“朱雀之翎”,但是“朱雀之翎”既然能為上古神器,豈是容易覓得,玄蒼派門人曆盡數代也是難尋其蹤,隻有修煉劉安留下的武藝和風水玄學,再加上那煉丹之術,希望能另辟途徑,得證金丹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