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安的是什麼心?"
張明遠這話一問出來,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何金銀。
連林鎮南的臉色,都不是特別好。
何金銀卻微微一笑,說道:"帶了這張空白畫紙前來,隻是想要現場作畫一幅,送給林先生,作為生日禮物,聊表心意。"
嘩!
他這話一出,又如同平地中的驚雷一般,讓現場一片嘩然。
我沒聽錯吧?
這個小白臉。說要現場作畫一幅?他會嗎?
"哈哈哈……"此時,張明遠突然大笑了起來。
何金銀不由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不知好歹,笑你拿這種拙劣的借口,來掩飾你的不懷好意。"張明遠攤手道:"你一個上門女婿,吃軟飯的小白臉,你懂什麼叫做畫畫嗎?"
啥?
他是個上門女婿?
吃軟飯的小白臉?
剛才,還有很多人,對何金銀的身份不是很清楚。
大家還以為,他隻是一個會點醫術的普通人。然後碰巧救了林鎮南先生,才有資格,來參加生日晚宴。卻沒想到,他居然是那吃軟飯的上門女婿啊。
頓時間。何金銀又收獲了一大波人鄙視的白眼。
林鎮南也是一愣,疑惑道:"何醫生,你會畫畫?"
現場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覺得何金銀會畫畫。
唯有一個人,已經瞪大了眼睛。準備再次目睹,何先生畫畫的風采了。而那個人,自然就是知道何金銀麵具英雄身份的淩隼先生。
微微的點了點頭,何金銀說道:"略懂一二。"
"略懂一二,你就敢畫畫送給林伯伯?可別畫出一副鬼畫符的畫來呀。"張明遠鄙夷道。
"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居然要在張老、張少這樣的畫畫大師麵前畫畫。"
"真是魯班麵前耍大斧。"
"別在這裝比了,年輕人,別老想著出風頭,沉穩一點吧!"
"……"
在場的眾多人,你一言我一言,紛紛開口,覺得何金銀,定然畫不出什麼東西來。
連林鎮南,也沒啥興趣看他畫畫。
至於林婉紗,則是挺失望的。她之前,還對何金銀挺有好感的。可沒想到,何金銀居然是這種愛出風頭的人。
在場中的人,都不想看何金銀畫畫,都沒啥興趣。
唯有淩隼,站出來說道:"既然何先生想畫畫,那麼,請讓他畫吧。"
說著,扭頭,對著一旁的服務員命令道:"你,趕緊去拿畫筆過來!"
淩隼可是酒店的老板,服務員自然聽他的話,馬上就去照著做了。
本來,在張明遠帶的節奏下,大家都不想何金銀畫畫的。
可是,淩隼都讓人去拿畫筆了。大家不好不給他麵子。
畢竟,淩隼,也是江南市九大二線豪門家族之一的家主,並且,還是這江南大酒店的老板。
大概幾分鍾以後,那個服務員,就找來了畫筆,遞給了淩隼先生。
淩隼先生,又恭敬的拿著畫筆,無比期待的遞給了何金銀。
他可是…非常迫切的想要看到,何先生再次創作啊。
不知道,這一次,何先生,會創作出什麼樣的畫作來呢。
會不會,超越上一次,他畫龍點睛的"無名之輩"畫作,會不會,超越那副大鵬展翅圖呢?
何金銀接過了畫筆以後,環顧了一下四周,沉吟了下來。
他在醞釀。
其實,他心裏,已經想好了,要畫什麼。
不過,還要再觀察一下,再醞釀一下。
但別的人,可不覺得他是在醞釀。而是覺得他,在故弄玄虛,在浪費大家的時間而已。
張明遠此時,撇嘴冷哼了一句:"裝模作樣,搞得自己好像是個大師一樣。連拿畫筆的方法,都拿錯了。他要是會畫畫,我把那畫給吃了!"
其他人,也都鄙夷的看著何金銀。
連林鎮南,都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突然--
就在這個時候,何金銀突然動了。
他拿著畫筆,接著,閉上了雙眼,手中的畫筆,仿若遊蛇一般,開始畫了起來。
什麼?
閉著眼睛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