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審訊後,丁翹給陸霆琛打了個電話,畢竟出門前陸霆琛鄭重囑咐,一定要讓他親自來接。
很快陸霆琛的跑車就停在公安局門口,丁翹上車,感覺身心都有些疲憊,大半天的審訊成果基本等於無,她覺得很是挫敗,因此一路上都在想陳福田劉貴他們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麼了?審訊不順利嗎?”看出妻子的不快,陸霆琛關心地問。
“嗯,非常嘴硬,什麼話都不說,一口咬定自己沒做什麼壞事。”
“你們應該很經常遇到這種情況才對,畢竟應該也沒有多少人被抓了以後就馬上交代自己的罪行吧。”
“是這樣,但是這回不太一樣,我總覺得不太對勁。一般來說,這兩個人已經被判了死刑,應該會不惜一切代價交代問題為自己爭取從輕的機會才是,怎麼會這麼倔呢?除非是一心尋死。”
“我看未必。”陸霆琛手握方向盤,頭腦清晰地說:“人總是趨利避害的,對自己好的事沒道理不做,有可能是因為他們覺得咬緊牙關不鬆口的話對自己更有利。”
“這怎麼可能呢”丁翹陷入了沉思,這明明就顯而易見,主動交代問題不管說些什麼都算是自首表現,要是交代了別人的罪行還能算立功,絕對對減少刑期有幫助,說不定就成死緩了。正常人都能算的出來到底哪一種選擇最劃算,真的沒必要這樣死撐呀
“好啦,別想了,既然到家就好好休息吧。”轉眼間的工夫就到了陸家老宅,陸霆琛下車幫丁翹開了車門,兩人換了個話題,挽著手臂有說有笑地走了進去。
“翹翹霆琛回來啦,大家都在等你們吃飯呢,還不洗了手快來。”陸母嗔怪道,但看見小夫妻倆和好如初,心裏還是甜滋滋的。
“嫂子,霆琛哥哥,你們總算回來啦,今天我新學了幾道菜,快來嚐嚐我的手藝。”許月一如往常溫婉,淺笑盈盈。
一家人團團坐在圓桌邊,氣氛十分融洽,陸霆琛為丁翹盛湯夾菜,很是殷勤,陸父陸母見了相視一笑,許月心裏酸溜溜的,卻還是強撐著笑臉,手裏的筷子都快被她捏斷了。
“小娟,給少爺再盛一碗飯。”見兒子碗已經空了,陸母連忙叫新來的傭人盛飯。
丁翹覺得有些奇怪,以前站在旁邊伺候的傭人不是小麗嗎?怎麼換人了?
看出兒媳婦的疑惑,陸母笑著解釋:“這小娟是新來的,可聽話可能幹了,之前那個小麗啊,太冒失了,害咱們小遠落水,所以前不久我就把她開除了。”
“這樣礙”丁翹看了許月一點,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小麗可是跟月兒關係最好的傭人,突然解雇小麗,月兒會不會不太高興
許月發現了丁翹的目光,毫不為難地擠出一個笑臉:“我也覺得媽做得對,那小麗太不小心了,一定不能留下來。”
反正在她心裏根本就沒有把小麗當做朋友,小麗隻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用完即扔。如果挽留,反倒會讓人覺得自己跟小麗有什麼關係,那麼當初自己慫恿小麗幫忙讓小遠溺水的計謀就有暴露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