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綁著他腳踝的東西,把他送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扔在地上,隨後便不知去向。
文清河捂著胸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這裏沒有風聲,應該是一個近乎密封的地方。文清河摸了摸地麵,摸到一些兩頭粗中間細的石頭,還有一個好像是頭蓋骨的東西。
他杵在原地,心想:“這東西怎麼感覺這麼像人骨呀?該不會這裏是死人堆吧?”
文清河咽了一口唾沫,站起身子,朝著一個方向跑去,想盡快離開這裏,可還跑多遠,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人的喊聲。
“別過去!那麵有硫酸!”
文清河一怔,停了下來,心裏暗道:“硫酸?好像沐沐姐說過,‘如果碰到了,身體就會化成一灘血水’。”
嗒嗒嗒……
旁邊那人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文清河用鼻子一嗅,來人身上夾雜很重的汗味,加上那人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心中一喜,喊道:“你是木子平?那個胖子?”
來人笑哈哈的說道:“哈哈!真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我還以為你們就知道叫我胖子,連我本名都忘了呢。”
“其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裏?”文清河問道,無心理會木子平的玩笑話。
“不知道啊,你們一個個的走得賊快,留下我在後麵,後來還被一根奇怪的藤子綁到這裏,我還想問你知不知道其他人在什麼地方呢。”
木子平說道,想起文清河身上有傷,又問道,“兄弟你沒事吧?記得你身上還有傷,等下就跟在我身後,讓大哥保護你!”
“沒事。”文清河說道。
木子平有些鬱悶,吼道:“你這人也太不給麵子了吧?我保護你,你又不吃虧,回答的這麼決絕幹嘛。”
“你知道路嗎?”文清河淡然一笑。
“不知道啊。”木子平道。
“那就對了,你跟著我走,隻要這地方有出口,我就能帶你出去。”文清河說道。
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木子平雖然有些疑惑,不過想到“好不容易遇見一個人,要是又走散了,那就不好辦了”,便跟了上去。
兩人在黑暗中摸索著,沒過多久便感覺前方有一股風緩緩吹來,木子平心裏一驚,誇讚道:“兄弟,厲害啊!我在這裏找了這麼久都沒發現這地,你這一來就找著了。”
文清河問道:“前麵是什麼?”
“黑漆漆的看不清,好像是一個洞吧,怎麼了?”木子平反問道。
文清河應了一聲,“沒什麼,走吧。”然後走進了洞裏。
木子平緊隨其後,可是兩人在洞裏才了幾步,文清河突然停了下來,他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刺鼻的硫酸味,正朝著他們湧來,立刻大喊道:“快出去!這洞裏有硫酸噴出來!”
“什麼?”木子平來不及反應,隻感覺身子被一股無名之中的怪力束縛著,然後就朝著洞外而去。
文清河帶著木子平跑到離那個洞差不多十米遠的地方,才將那股怪力收入體內;木子平兩腳一軟,癱坐在地上,聽著旁邊如同悶雷般的液體流動聲,感慨道:“兄弟你救我一命啊!要不是你,我現在就化成血水了。”
“別說廢話!等下洞口噴出的硫酸一停,我們就朝裏麵跑。”文清河慌張的說道。
“為什麼啊?”木子平很疑惑,文清河在一旁解釋道,“這裏應該是一個洞穴的深處,那些硫酸早晚會把這裏麵填滿,如今那個洞口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如果不進去,那就隻有在裏麵等死!”
木子平恍然大悟,立刻站起身子,朝著洞口而去,“那還等著幹嘛!快進去吧,我看見旁邊已經有了一條小道了。”
此時洞口噴出的硫酸少了許多,兩邊的石壁下露出了一條小徑,木子平啥也沒想,就一腳踩了上去,可腳一落地,鞋底就被燙了個洞,還好文清河在後麵拽了他一把,不然他整個人都要掉下去。
“別慌!現在還不是時候,等這股硫酸再小一些,我們才進去。”文清河說道,左手食指冒出一點綠光,在地上寫了一個“缺”,但是周圍什麼都沒有發生,這讓文清河很奇怪,心道:“這麼不靈?”
“你在幹什麼?”一旁的木子平看著文清河樣子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差不多可以走了,記得速度要快,不然會被烤熟的。”文清河回答道,起身跑進了還在冒著白氣、熱烘烘的洞裏。
木子平見他跑了進去,抬起腳看了眼剛看被燙出一個洞的鞋底,咬牙罵道:“他娘的!痛一陣,總比死在這裏好!”隨後也跑進了洞裏。
就這樣一人在前,一人在後,兩個人在洞跑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麵前出現了一個水潭,不過潭裏裝的並不是水,而是硫酸。
文清河聽見前麵的斯斯聲,加上鼻子嗅到了一股十分強烈的硫酸味,立馬停了下來,從旁邊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