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木子平那療傷的古怪手法,雖未睜開看到,文清河卻感覺與沐沐姐教授的怪武功頗為相似,於是便等到深夜,去一探究竟,結果確實有了一些收獲,但卻無法解答更多的疑惑。
文清河一夜未眠,清晨,木子平從荒草地裏信步走來,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一掃昨晚的疲憊之色。
他瞧見文清河坐在馬車旁,遠遠的便喊道:“怎麼坐在這裏,一夜沒睡?”
文清河抬頭看著走來的木子平,嘴角微微掀起,平淡的說:“道上的風有些涼,起來得早。”
木子平微微一笑,走到文清河身旁,將手裏提著的一個食盒遞給了他,說道:“我在前麵鎮上買的,應該還熱乎,你叫那個女人和昨天救的小崽子來一起吃吧。”
文清河一怔,心裏很疑惑,向木子平問道:“木大哥你去了鎮上?”
“對啊。”木子平應了一聲。
文清河不在詢問,叫醒了馬車上睡著的蘇鈴兒和幼稚男童。
幼稚男童剛醒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喊著爹娘,一邊撲倒在馬夫身旁呼喊著他的名字。
馬夫受的傷不輕,依然昏迷不醒,幼稚男童便以為馬夫死了,哭得更傷心了。
這時木子平叫住了文清河,將文清河拉到遠處,湊到他耳畔細聲說道:“你跟我去個地方。”
文清河不明所以,但瞧著木子平一臉的嚴肅與悲傷神色便跟了上去,將幼稚男童交給蘇鈴兒照顧。
兩人沿著官道走去,走了一陣後遠遠望見前麵有一個枯死的歪脖子樹,立在荒草地上,顯得格外淒涼。
快到歪脖子樹跟前時,文清河不由得愣住了,停下不敢在往前一步。
那邊的草地上是一片暗紅色,歪脖子樹的下半截也是一片暗紅色,文清河雖然看不見,但他能嗅出很大的一股血腥味。
昨天夜裏因為隔得遠,所以隻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現在隔得近了,聞到這股味,讓人心中難免有些惡心和悲憤。
“一共四個人,全部都死了,昨夜裏我把他們埋了,最後別讓那小崽子知道才好。”木子平淡漠的說,看著歪脖子樹後麵的一個大土堆。
文清河低著頭,沉默不語,過了好一陣才憋出了一句話。
“我們別往這邊走了,改道吧。”
“嗯。”木子平應了一聲,拍了拍文清河的肩膀,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木子平走後,文清河也轉身離去,回到馬車旁時幼稚男童已經沒怎麼哭了,或許是被蘇鈴兒哄開心了,也或許是眼淚哭盡了,哭不出。
蘇鈴兒見著兩人臉色沉鬱,問道:“你們去幹什麼了?”
木子平不語,將馬夫扶起來,帶進了車內,此時幼稚男童已經不哭了,他纏著文清河詢問自己的爹娘下落。
“哥哥是個瞎子,沒看見你的爹娘。”文清河摸了摸幼稚男童的頭。
幼稚男童男童顯然不相信文清河的話,眼角又擠出了一絲淚水,帶著哭腔說道:“爹娘是不是被壞人殺掉了?”
“沒有!肯定沒有!他們隻是逃走了,說不定很快就會回來找你。”文清河說道,因為怕男童看出什麼來,所以說話的語速很快。
“嗚嗚嗚……”幼稚男童低聲抽泣,或許此刻他的心中已經知道了爹娘遇害的事實。
三人帶著男童與受傷的馬夫繞過那條官道,馬車從旁邊的荒草地上行進,駛進了舊時的另一條廢棄官道。
這條舊官道是往一片樹林而去,出了樹林同樣能離開白岩河境內,不過要多費些時日。
因為是舊官道,所以這條路長年無人問津,地麵長滿了枯草,一進入樹林裏路麵上便是一堆又一堆的枯枝敗葉,馬車極難前進,原本半日的路程,走這條路都要一日才能走出去。
時至夜晚,還是沒能走出樹林,木子平停下馬車,隨手撿來一些幹柴,在路旁升起了一堆篝火。
蘇鈴兒借著這個機會給馬夫的傷口換了一些傷藥,幼稚男童趁著其它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下了馬車,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但剛走了沒幾步,便被一人阻了下來。
“上哪裏去?”文清河問道,抓著幼稚男童的肩膀。
“報仇!”幼稚男童眼神裏透著一股難以遏製憤怒。
文清河輕歎一聲,說道:“去殺人嗎?”
幼稚男童一愣,爭辯道:“不是殺人,是去報仇!”
“殺人償命,你去報仇難道不會殺人?”文清河質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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