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崖看這情況,知道已經進退兩難了,於是一頭竄進了樹葉叢裏。
文清河發現李崖竄了進去,急忙想抓住李崖,因為他知道樹葉後麵可能是懸空的,至少離地麵有數十米高。
可文清河還是沒抓住李崖,然後他想著身後的怪人在不斷靠近,還不如學著李崖賭一把,於是也竄進了樹葉叢裏。
不過文清河的運氣很糟,樹葉裏是空的,並沒有其它的路,但卻有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此時李崖趴著樹葉後麵的另一根樹幹上,雙手緊緊抓著文清河的肩膀,嘴裏憋著一口氣,小臉漲紅。
文清河感覺腳下是懸空的,立即順著李崖的手向上探,然後一把抓住了李崖身下的樹幹。
李崖看見文清河抓住了樹幹,也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樹幹上大喘著氣,隨後文清河便爬上了樹幹。
兩根樹幹之間差不多有兩米的距離,李崖稍微休息了一下,就看見對麵的樹葉叢裏伸出了一隻手,手裏還拿著長槍。
文清河自然也感覺到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長槍的槍身,把樹葉叢裏的怪人向外一拽,那怪人便從之間的空隙裏掉了下去。
李崖往下看了看,下麵差不多有個四五十米高,怪人一落地就摔成了一灘綠泥漿。
見到這一幕,李崖唏噓道:“師父,還好你沒掉下去,不然就死定了。”
文清河手裏拿著怪人的長槍掂了掂,饒有興趣的說:“竟然是秘銅所鑄,這槍可算是老古董了。”
“什麼是秘銅呀?”李崖問道。
文清河回憶了一會兒,解釋道:“秘銅是一千多年前的玩意,早就不用了,現在鑄兵器都是用鐵礦鑄的。”
沙沙!
文清河剛說完,樹葉叢裏一連竄出十來隻手和幾個怪人腦袋,兩人見狀急忙順著樹幹跑去。
那些怪人也不傻,沒像上一個那樣掉下去,而是躍到了兩人所在的樹幹上。
兩人跑了一陣,李崖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塊青石壁,腳下的樹幹就好像是從青石壁中長出來的一樣。
當走近之後,李崖再看,卻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青石壁,而是一棵巨大無比的古樹,他們所在的樹幹隻不過是古樹的枝丫。
見到這一幕李崖不禁有些愣神,腳下頓了頓,文清河發覺李崖的腳步聲突然消失,大喊道:“別停!前麵有風吹來,還有路可以走。”
“可是……師父,這棵樹真的……真的,好大啊!”李崖目瞪口呆的說。
文清河看不見,自然沒怎麼明白李崖的話,但身後的怪人們卻是緊追不放,文清河索性一把抱起李崖,朝著前方跑去。
到了這似牆壁般的古樹主幹後,李崖又看見古樹牆上有一扇門,門的邊框像是鍍了金的模樣,隻是時代太久遠,又無人返修,現在隻能隱約看見一些金色的班點。
這扇門被樹藤包裹著,高二丈,寬一丈,隻留有幾條看起來其中黑魆魆的縫隙。
文清河走到門前,用手打量了一番,縫隙太小自己是過不去的,於是之前搶過來的長槍在縫隙裏翹了翹。
但這些樹藤特別的硬,根本翹不動,身後的怪人們也馬上就要跑過來了,無奈之下文清河隻好先將李崖拋進去。
李崖自然是不願,不過力氣比不過文清河,硬是被文清河強塞了進去。
然後那些怪人們也圍了上來,文清河見無處可去,便握著長槍準備搏一把,殺出一條血路來,可怪人們隻是圍著文清河,一直沒有靠近。
接著文清河耳邊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鈴鐺響,然後便感覺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動,伸出手一握,竟然抓住了一個鈴鐺。
“怎麼會有鈴鐺?”文清河暗道,隨即想起了夏琉燁對自己說過的話,心裏忖道:“難道他真的把鈴鐺給了我?可我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現身上掛著個鈴鐺。”
就在此時,門裏的李崖忽然驚叫了起來,“師父!救命啊!這裏麵有鬼!嗚嗚嗚!師父你快進來。”
那些怪人們也開始躁動,用手中的武器劈砍著樹藤,才過一會兒,包裹著門的樹藤就被砍掉了一大半。
光線從外麵射進門裏,門裏被李崖稱呼為鬼的東西也露出了原本的樣貌。
那是一群伸出金色戰甲的士兵,與怪人們一樣,他們身後也有一種惡臭的氣味,是從一片白霧中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