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小黃狗不跟著李崖就是跟著蘇鈴兒,說不清是因為為什麼,也許是小黃狗喜歡和善一點的人吧。
畢竟文清河平時不怎麼說話,至於木子平搞不好會把小黃狗偷偷燉來吃了,似乎也隻有李崖和蘇鈴兒好相處一些。
走得久了,文清河腳下的紙鶴便開始消散,文清河不得不回到貪狼的背上來。
這時文清河想起之前貪狼說過的話,向身下的貪狼問道:“對了,你怎麼能維持這麼久的實體?”
貪狼回答道:“這裏是天河底部,與天界相通,對於我自然是有大大的益處,所以才能一直維持實體。”
“天河?”文清河若有所思,繼續問道:“狼你知道的很多吧,能不能告訴我東臨之變的經過?”
“這……”貪狼遲疑了一會,“我不能說,天界有令,天命不可多言。”
“即使你是命主,也不能說,畢竟這人界不止一位命主。”
文清河歎了一口氣,向遠處看去似乎有一縷白煙在古樹林中彌漫,隨即讓貪狼向著那個方向跑去。
朝著那個方向,算是離開了臨川古道,走進古樹林中。
貪狼的身體也漸漸變得虛幻,最終將文清河與李崖放了下來,然後發出虛弱的聲音道:“汐公主,抱歉接下來的路的我幫不了你了。”
文清河身上的金筆發出汐的聲音,“貪狼謝謝背著我走了這麼遠,還有星君謝謝你帶我出來。”
李崖看著幾乎快透明了的貪狼,嘟了嘟嘴自言自語道:“感情是為了這支筆才願意載我們的。”
文清河聽見李崖的話,臉上淡笑,說道:“別想太多,能躲開那群怪人就不錯了。”
“師父說得對,我們快去找木哥哥和蘇姐姐吧。”李崖點了點頭,朝著白煙的方向跑去。
文清河剛準備跟上李崖的腳步,忽然間眼睛一黑,踩了個空跌倒在地。
李崖見了急忙回身跑到文清河旁邊扶起他,關切的問道:“師父,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繼續走吧。”文清河晃了晃頭說道
貪狼消失後,自然而然的文清河又將恢複成瞎子,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其實文清河心中也挺難受,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李崖沒有獨自離開,而是一直扶著文清河,或許走得是慢了點,但至少能讓李崖很安心。
他們又走了一陣後,發現白煙就在前麵的一棵大樹後飄出,於是便走了過去。
但看見的卻不是木子平和蘇鈴兒,而是三男兩女,穿著和蘇鈴兒之前一樣的青衫,腰間都掛著佩劍。
文清河因為渾身綠泥,一走出去便將他們嚇了一跳,那一臉黝黑的漢子衝著文清河喝道:“你們幹啥的?怎麼走路都沒聲音,弄這樣是不是有病啊!”
“就是,就是。”一旁一個女子附和道。
李崖聽了很生氣,怒道:“這又不是你們家的林子,誰規定走路要有聲音的。”
“哼!”
黝黑漢子哼了一聲,說道:“這可是我們青衫劍宗的後山,就是我們的林子。”
“青衫劍宗?”文清河一怔,隨即想到了蘇鈴兒也是青衫劍宗弟子,便向黝黑漢子問道:“真是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不知你們有看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和女子帶著一條小黃狗來過嗎?”
黝黑漢子身邊的一個俊俏男子聽見文清河的話眼神一凝,站了出來說道:“我們正好也在找他們。”
俊俏男子盯了一旁的女子一眼,那女子急忙附和道:“對啊,我們都是出來找蘇師妹。”
文清河身旁的李崖瞅了俊俏男子一眼,露出了思考的神情,隨後在文清河耳畔小聲說道:“師父,他就是那天在城裏抓蘇姐姐的人。”
俊俏男子見兩人竊竊私語,自然也想到了之前城裏的事,隨即臉上露出微笑,說道:“那天我也是鬼迷心竅了,現在想起來真是後悔,真是對不起蘇師妹,還望兩位諒解。”
聽了俊俏男子的話,文清河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如果你有心悔改就和我們一路去找蘇鈴兒,怎麼樣,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當然沒意見。”俊俏男子臉上淡笑。
“隻是不知道蘇師妹現在去了哪?”俊俏男子問道。
文清河回答道:“我們在古樹林中與他們走散了,既然你們沒看到,我想他們應該還在古樹林中。”
俊俏男子一聽,臉上露出了猶豫,說道:“這裏麵可是有名的百鬼森林,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恐怕進去了就活不了了。”
李崖聽了俊俏男子這一番話,衝著他們吐了吐舌頭,說道:“你們這些膽小鬼!我和師父不就是從古樹林中走出來的嘛,有什麼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