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霍雨雷(1 / 2)

“可是……”文清河沉默片刻後自嘲道,“我跟有什麼關係?唉!還是算了吧!”

萬分糾結之下,文清河摟著肩膀在夜風中瑟瑟發抖,就在此時街道的遠處傳來了打更人的銅鑼聲。

文清河蹲在路邊,銅鑼聲慢慢靠近,一個花白頭發的老頭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為什麼不去城南的破廟?”打更人說道。

文清河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打更人,心底有一絲疑惑,道:“我為什麼要去?”

“哪裏是你們這些乞丐的住處。”打更人說道,仔細地看了一眼文清河的臉,眉頭一皺,伸出手正準備剝開臉龐的亂發,但文清河卻突然站了起來。

“多謝!”

文清河起身,撐著枯樹枝,身子晃晃悠悠的朝著城南走去,打更人望著他的背影,眼珠子一轉,自言自語道:“這人好像和通緝令上畫的人有些相像。”

夜風呼嘯而過,吹得打更人渾身一顫,他又看了眼文清河,便轉身提著燈籠敲著銅鑼快步離去。

夜風之中,白日原本熱鬧的街道到了夜晚竟然沒有一盞明燈,周圍盡是黑漆漆、靜悄悄。

文清河想道之前打更人的話,心裏暗自想道:“落魄不過如此,乞丐尚且有安身之所,我卻不知何去何從。”

夜已將盡,月亮升到了天邊上,文清河才遠遠望見了打更人所說的城南破廟。

破廟在一個荒廢的大荷塘前方,對麵是一個半邊沉入水中的六角亭子。

兩地相隔數十丈,夜晚要是有了些烏雲基本就是相望而不見,如同被一張黑布隔開。

文清河顫顫巍巍的走到破廟前,門檻上躺著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麵色黝黑,不知多久沒有洗過臉了。

這些人耳根子很靈,即使文清河腳步非常的輕,還是驚醒了他們,慌忙站起身子,打量著文清河。

“你來這裏作甚的?”一個乞丐說道,眼裏盡是警惕神色。

“休息。”文清河細聲細語的回答道。

“去去去,這裏已經滿了。”乞丐說道。

文清河望了望破廟內,空蕩蕩,隻有零星的幾個人躺在草叢上,都已睡熟。

“隻歇一晚。”文清河苦著臉說。

乞丐臉色微變,嚷道:“不行不行,別處去歇,這裏已經滿了。”

文清河氣不過,加大了腔調,說道:“裏麵明明就幾個人,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這是這地方的規定,不讓進就是不讓進,滿了滿了別處去。”幾個乞丐朝著文清河圍了上去,一副你不走就要動手打人的模樣,文清河無奈之下隻好走到了荷塘邊,準備在枯草上趟一晚。

但這一走過去,卻發現這裏已經躺了數十個人,橫七豎八的睡在枯草叢裏,幾乎找不到可以下腳的地方了。

“唉!”文清河輕歎一聲,正轉身準備離開,枯草叢中站起一人來。

那人闊臉、彎刀眉毛向上仰,一看之下若不是臉上帶著笑意,還以為是要發怒。

“這位兄弟,看你身子骨弱,我給你騰個地方,先歇一歇吧。”那人說道,語聲如悶雷。

“不用了,我去別處歇。”文清河說道,正準備離開,卻被那人抓住了手臂。

“我別無他意,隻是聽見你話語聲中帶了七分虛弱之氣,想來應該是受傷了,所以才想著給你騰個位置出來。”那人說道。

文清河不以為然,還是固執的掙脫了那人的手,想離去,可是突然間腦袋便是一陣眩暈險些倒地。

那人連忙上前扶住了文清河,罵罵咧咧的說:“你這人真是,明明傷重還要逞強,我又不害你性命,你這是擔心什麼?”

文清河不語,捂著胸口,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了出來,打濕了身前的一大片枯草地。

“喂!別嚇我啊!你那受得這麼重的傷。”那人說道,文清河身子一傾,若不是那人扶住他,此刻已經倒在了地上。

那人見文清河意識全無,用衣袖擦幹了文清河嘴角的血跡,將文清河放在自己睡過的那片草地上,接著快步朝街上跑去。

到了街道之上,那人走到一家藥鋪門前,先是敲了幾下門,不見人回應,索性一腳踢爛了房門,裏麵的人聽見如此大的動靜,立刻被驚醒。

七八個人帶著木棒子跑到門前,瞥見那人,怒喝道:“你這人為何砸我們家房門。”

那人急促的說道:“我有個朋友受了重傷,想請你家先生過去,剛才敲了幾下房門都不見人回應,實在是迫不得已才出手。”

“哪有你這樣請人的!看打!”這七八人拿著木棒一擁而上。

那人見狀扯下一塊門板,如同鐵扇一揮,一下子把其中倆人打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