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被遺忘的西院,荒亂的雜草,斑駁的院牆,透著淩亂以及荒亂氣息,參天高度的樹木,直直的樹幹詭異的伸向天空,張牙舞爪的樣子令人產生由心發出的涼意,除去一個荒涼不會找到另外詞彙形容這裏。
院子裏麵,兩個丫鬟模樣的小丫頭站在一個位置,看著園中的花叢偷偷地閑聊。
這裏,種植著野生的山茶和芍藥,不名貴,但鮮豔的色彩絲毫不遜於那珍貴名花,即便簡單,卻有簡單的美麗。
一樣的粉霞裙,頂著一樣的發型,機靈的看了看屋子的方向,隨著又開始了歡樂的交談。
“你說這四小姐現在還是不是四王妃?”其中的一個丫鬟好奇的詢問,一雙眼睛裏麵多出許多好奇,那雙眼睛就那般直直的看著身邊的同伴。
其實,即便這個丫鬟這般詢問,心裏恐怕已經有了答案,隻不過想要知道同伴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罷了!
“哼!怕是已經不是了吧!誰家夫婿將妻子仍在門口便不管不顧的!”尖酸的口吻,帶著足足的嘲諷,一雙眼睛刻薄的看著四小姐的院子,呲呲,看看這裏,竟已破敗這般境地!
還有那個四小姐,恐是沒有一個丫鬟長得耐看!
這個小丫鬟在心裏碎碎念,即使沒有說出,那眼神早已出賣了她的心事。
最開始詢問的丫鬟笑了笑,“那可不是!過去很久日子了!四小姐這般病重,怎的偏不見王爺派人探望?”
這句話說完,隻看見兩個丫鬟相互對視,然後開始低頭輕笑,笑聲之中夾雜蔑視還有看輕。
這模樣,絲毫沒有把司徒雲舒放在眼睛裏麵!
“難道,四小姐便是那天煞孤星?一世孤寂?”說完,那個丫鬟掩嘴笑出聲。
四小姐自幼無母,並且兩次淪為下堂婦!
低笑聲忘乎所以的便開始擴散,幽幽的傳到司徒雲舒的耳中,隻見,一邊的巧兒憤怒放下手裏的湯匙,一臉憤懣的看向窗外。
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就會這般猖獗的說出辱沒主子的話!
“小姐,巧兒這便出去教訓她們!”杏眼閃著不滿,急切的看著司徒雲舒。
小姐剛剛醒來,大病未好,怎能夠承受這般火氣?
可是司徒雲舒隻安靜的微笑,並未說話,但水眸之中的神采卻神奇的平息下巧兒心中的怒氣。
“可是,小姐……”,巧兒話未說完,看見司徒雲舒疲勞的模樣便急忙上前扶住。
“沒有可是,狗咬你一口,莫非要反咬回去?”輕微喘氣,司徒雲舒隻感覺有什麼異物壓著心口一把,難受的緊。
巧兒安靜幾秒,杏眸裏出現明白的神色,若非氣急,巧兒又怎會不知人言的虛無?
“是,小姐,往後巧兒便會知應如何去做”,巧兒低下眼睛回答,一雙手麻利的為自家小姐備好靠枕。
房間恢複安靜。
西院不大,透過主室的漏窗便可瞧見院內的風景。司徒雲舒靜靠,水眸細細看著窗外景色。
為何,看到這景司徒雲舒竟會產生不一般的情愫?這般消寂淒慘的場景竟充滿安心感。
這景,若輕雲蔽月,飄飄,若流風回雪。極其飄逸的美麗,灑脫自然。
巧兒打開門灑水,院內那嘰喳的議論聲消失了,西院瞬間也恢複安靜,無人再驚擾司徒雲舒。
晌久。
“呲呲,果真消寂!”靜謐氛圍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尖利聲打亂,瞬間,仿若空氣開始變得不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