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醫,竟會是這般的狡猾不已!竟然在這小小的半山腰設了如此的局,南宮冥緊緊地皺眉,隨著嘴角慵懶的上揚,或許,自己始終是有一些急功近利了不是?尋到了一點點的苗頭便興奮不已了起來。
往往便是那般的放鬆警惕最可以致人死命,南宮冥輕輕的上揚了嘴角,深邃眼眸透露出來了不常見的味道。
妖孽的眸子變幻了光澤,玄色長袍退後三步,風雪再一次猖狂的開始襲擊,明顯的涼意還有微涼的疼痛清楚的告訴了南宮冥此時的一切都是真的。
微微的擰起了眉頭,既然,這裏是真實存在的場景,那通向鬼醫之居的道路又在那裏?
狂魅的氣息越發的張狂了起來,南宮冥緊緊繃起了手指,泛白的指尖多出了微涼的晶瑩,玄學?抑或是蠱惑之術?
到底是什麼?
自是熱血揮灑的征戰沙場,經曆的一切皆是令人膽魄心驚的場景,劍閣崢嶸而崔嵬的險境,令人無比抓狂的困難險阻……
但是即便是麵臨死亡,南宮冥都不曾像是現在這般的快要失去耐心。
對於這一些的玄學異術,南宮冥當真是不懂……
漠然的,暴躁的情緒開始有幾分無止境的蒸騰了起來,伴隨著南宮冥焦急的心情,此時此刻的風雪越發的肆虐了起來,無止境的翻湧,晶瑩的一切看似唯美,但是卻殘忍的冰涼。
風聲再一次的開始呼嘯一般的翻騰,‘呼呼’的聲音猶如猙獰一般的開始嘶吼,風聲凜冽的越發的嚴峻開來。
許是感到了此時的涼意,司徒雲舒不適的皺起了眉頭,白膩的指尖微微的點動,看的出來,直覺在慢慢的回來,紅潤的臉頰透出了幾分的可愛蒼白無力感覺。
輕聲的呢喃了一聲,司徒雲舒細微的動作於南宮冥的懷中十分的明顯,感應的到,南宮冥不相信的變得安靜,小心翼翼的模樣順帶著呼吸都開始變得十分的輕柔。
“雲舒?你……你醒了?”南宮冥的聲音微微的顫抖,俊美的下巴有著青色的胡渣,薄涼的唇線微微的流露出來了淡笑的味道,期待的低頭,然後再一次深深的吸入一口氣。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南宮冥平靜的語調多出了幾分的顫抖,那習慣了嗜血殘忍的黑眸竟會緩緩的滑下了一滴淚水。
前麵所有的悲傷還有不安的狂躁瞬間純淨的像是一灘水,寧靜的開始了流逝。
司徒雲舒安靜的微微上揚嘴角,爛漫的模樣像是燦爛的花朵,若是忽視嬌人嘴角的蒼白,定是一副極其美好的畫卷。
元卷雲舒,任由庭前花開花落的灑脫,伴隨著嬌人嘴角那抹寧靜的微笑多出了許多絢爛的光影感覺。
輕微的點了點頭,下一秒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心尖的微痛使得司徒雲舒腦海之中的記憶瞬間開始洶湧的襲回。
猶如惡魔的呢喃一般,無止境的翻湧到了司徒雲舒的心中。
“爺?……”顫抖的音線,微微害怕的聲音安靜的響了起來,“爺,尋雙在哪裏?”
顫抖,害怕,擔憂,心酸,翻湧奔騰。
那雙晶瑩剔透的美眸認真的瞧著南宮冥的狹長黑眸,精致飽滿的雙唇越發的蒼白了起來。
於司徒雲舒的記憶之中,暈倒之前,尋雙經受著失心散還有含毒的折磨……
心徒然之間開始慌亂了起來,下一秒,又莫名其妙的變得安穩。
蹙眉,輕揚遠山眉黛,嬌人竟會不明白此時自己的心情是因為什麼原因。
“尋雙被送去了雪山,尋得你們的靈物雪狼的嗬護”,南宮冥的回答心虛了許多,若不是因為司徒雲舒突然之間的昏迷不醒,南宮冥不會將自己的親生子嗣扔給別的人照顧不是?
南宮冥安靜的看著司徒雲舒,帶有歉意的薄涼唇線輕輕的揚了起來,似討好,又似無聲的解釋。
顯然,司徒雲舒明白的笑了笑,隨著緊緊的擁住了南宮冥,清晰的感受著南宮冥的心跳,然後淚水淒慘的滑落了下來。
“我相信碧瑤的力量,更加的相信雪狼的力量,尋雙會安靜的等待著我們,隻是……爺,為何雲舒的心中會是這般的晦澀?”
坦誠的說出了心事,嬌嫩的尤物輕輕的呼吸,淚水順著光滑的臉頰滑落到了嘴角,微鹹,但是卻是十分的真實不是?
尤物心想,若是有一天自己不在了……會不會常常的驚醒於地獄之中?
擔憂著這繁華卻淒涼塵世之中的一切?
咳咳,苦澀的微笑,淒慘的淚水再次滑落。
自古以來,女子便是水做的,淚水是她們獨有的語言,難過了會哭泣,開心了會哭泣,失落會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