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大海,帶著的就是以往的重重無奈。
意義?沒有任何的意義……
統治著夏國,總是會有著這般那般的無奈情緒,就算是那嘴角安靜浮上的微笑都會開始變得無限的蒼白。
為人君,縱使是失去了最為親近的人兒,也要好生的護著自己的國家。
就算是背負了無數的情債,唯一不可以缺欠的就是肩膀上麵承擔的責任。
縱使在蒼老之後,身邊的人都是各種瞧得見瞧不見的利益捆綁的人兒,沒有一個是自己親近的人兒……
就算是自己心愛皇妃誕下的皇子於皇上都是那般的冷淡……
呼,深深的吸入一口氣,皇上不動聲色的咽下了嘴中的腥紅鮮血,胸膛之內,一股又是一股的翻滾著躁動的不安份情緒。
“冥兒……”皇上張張嘴,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張張嘴巴,卻說不出來任何一句話,除去了深深的呼喚,剩下的就是無聲的哀歎。
“皇上,這句‘冥兒’是……額娘才可以呼喚的……”南宮冥額頭上的青筋微微的暴露。
好像,自己說的不隻是這一次了吧……都說了,不要喊自己冥兒,聽起來似乎他們之間有著很多的恩情一般。
“冥兒,看在父皇身子的情況就不能夠好生的談談麼?”皇上揪痛的悶痛嗓音安靜的響起,那話語之中,任何的一個細微的顫抖都可以聽的十分明白。
南宮冥緊抿薄唇,於那唇線之上看不見任何的情緒,屋內,視線依舊是那般的暗沉,灰暗的甚至有幾分瞧不見南宮冥的臉色。
瞧得見的隻是,南宮冥像是雕塑一般的站在原地,和皇上說話的期間,眼神都沒施舍一個。
無情之極。
南宮冥是冰涼的,渾身的血液透露出來的都是滲人的涼,寒到骨髓。
寒眸,冰涼,令人心驚膽杵。
這個世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著資格還有魅力獲得南宮冥的垂青,到現在為止,打開南宮冥心中那扇冰涼的門也隻有司徒雲舒一個人罷了。
嗬嗬……
父皇?現在提到這個稱呼就不感覺到了十分的好笑麼?
還記得那年,自己隻不過就是四歲孩童,翌日就是小小南宮冥五歲的生辰。
那時,滿心的歡欣雀躍,蹦蹦跳跳的在蘭汐小築玩耍,將要五歲的孩童,自是十分的浪漫無暇,尋不到任何的事故滄桑。
那雙醉人的狹長黑眸之中,充滿的隻是對於這個世界的歡欣好奇。
隻是,不知為何,不到一會的時間,蘭汐皇妃些許焦躁的走進來,瞧見南宮冥的時候,明顯的一愣。
“冥兒,為何沒有去讀書?”四歲的孩童,總是淘氣的。
蘭汐皇妃的語氣之中,聽不見任何的責怪,相反的是滿滿的寵愛,那雙幹淨至極的像是蘭花一般安靜盛開的眼眸細細的瞧著南宮冥。
伸手,輕輕的將南宮冥抱在了懷中,淚水,就是那般猝不及防的掉落了下來。
“冥兒,額娘的冥兒自是快快長大才是”,顫抖的語調,滿滿的都是不能夠忽視的濃鬱關心。
稚嫩的孩童哪裏懂得太多的事情?
當時的南宮冥瞧見蘭汐的淚水,睜著大眼睛,伸著胖乎乎的小手,輕輕的擦拭著蘭汐皇妃的淚水。
那個時候,孩童的世界之中有的隻是純淨的完美,皇家的恩怨情仇又豈會明白。
那是第一次,南宮冥記事以來,第一次瞧見蘭汐皇妃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