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令人上癮的蝕骨的溫柔又豈會輕易地放手?
正如此時的南宮冥,遇見了溫暖的司徒雲舒,有怎麼會輕易的鬆手,舍棄最溫暖的溫度?
“雲舒說的每一句,於爺的心中都已經記得清清楚楚,若非是天地倒置,倒是盼望雲舒不會忘記今日的誓言”,南宮冥微啟薄唇,霸道補充。
眉眼如畫,令人癡迷。
“定然不會”,靜靜開口,實現再次看向克哈澤席。
“自是,凡人自喜熱鬧,繁華自喜塵世”,克哈澤世子輕微低頭,手指於衣襟之中不自覺用力。此時,克哈澤族便是那紫荊花,夏國便是那繁鬧塵世。
若喜,尚且會有絲毫餘地,若是不喜,又怎會有出路?
克哈澤席清楚知曉靜貴妃話語之中含義,無力反抗,更加不可反抗。
不可,自是不可以。
“哈哈,好一句‘繁華自喜塵世’!哈哈,說的極好!”皇上龍顏大悅,深厚的笑聲愉悅十分的響起在正殿之中。靜貴妃抿嘴嬌羞一笑,伸手便為皇上剝得了一枚葡萄。
“皇上誇獎乃為我等榮耀”,克哈澤席繼續回答,緊繃的小臉有了幾分舒展,他知道,這一場名為詢問,實為試探的對話已經告一段落,心中,不由輕舒一口濁氣。
頓時,於那富貴雍容山水圖之後的樂聲便應景的響起,猶如,適才的緊張氛圍不曾出現,所有一切皆是繁榮昌盛,積極向上的自然。
悠揚,餘音繞梁,圓潤的低聲調,消瘦的高聲調自然融合於一起,蹄轉,飄蕩的音線輕易地便引起所有人的猜想,眼前,仿佛是出現了一幅幅畫卷,不容置疑,那一幅幅畫卷之上,出現的皆是大氣的,令人蕩氣回腸的,鐵血江山,兵戈鐵馬的征戰江山圖。
皇上輕輕舉杯,正殿之中的一幹大臣隨著舉起手中的杯盞,齊聲說出一句,“天佑夏國,皇上福澤四方”。
“今夜,自是盡興而歸!”雄厚有力的回答,皇上率先喝掉了杯中清酒,身側的皇後和靜貴妃同時舉起酒樽,一飲而下。
“謝皇上恩典,謝皇後娘娘恩典,謝靜貴妃恩典!”
有力,整齊如一。
混跡在一幹重臣之中,克哈澤席和克哈澤世明同時舉起酒樽,豪爽飲下。
有事相求,為何不客隨主便?
香味繾綣,安靜祥和,絲竹聲聲,入人心脾,香酒美人,天人之樂。
正殿之中,那隨著絲竹聲踩著鼓點的舞姬嫵媚扭著腰肢,眉眼如酥,流光波影。一舉一動,無不誘人,一顰一笑,無不醉人。
美酒,於空中肆意的散發出醇香味道,但是,那種醇香的濃鬱卻給了司徒雲舒一種聲嘶力竭的感覺,仿若是在用最後的生命,換來世人的注目留念。
皇上自是不勝酒力,宴會開始便尋了一個借口,在皇後的相陪之下離開了這宮殿,一時間,司徒雲舒竟會輕鬆不少。
靜貴妃淺笑盈盈,靜靜瞧著殿中那副副祥和的模樣,在侍女的伺候之下落得輕鬆的隨意。
縱使有人想要苛難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
如今朝中局勢,左右相相爭,落得司徒大將軍中立,將軍府中女子世代為妃,如今,司徒靜貴為貴妃,司徒含嫣乃為皇子平妻,司徒雲舒貴為冥王妃。
奇怪的權力製衡,使得司徒家成為現如今唯一會穩重不亂的家族。
不少謀臣重臣已經不止一次私底下議論紛紛大將軍嫁女有方,任憑是左相右相爭得麵紅耳赤,司徒大將軍永遠都是一副風淡雲清模樣。
這宴會,居上者為靜貴妃,一左一右尚有司徒將軍府女子……
唉……相爭,但卻無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