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是什麼?倉促之間的失之以臂又會是什麼?南宮旬塵不由的皺眉,如此的失落又是因為何般的因由?
心髒的位置,劇烈的開始跳動起來,沒有規律,強烈而越發的猛烈,那股窒息恍惚感使得南宮旬塵快要窒息。
痛,痛徹心扉……原來失去便是這般的味道,猶如整個塵世都變得暗淡無光了起來,以往所有的渴望和殷切消失的幹淨,如此的這些,無不使得南宮旬塵越發的恍恍惚惚不可自己。
後退,雙腿顫顫巍巍的快要站立不住。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不相信……我絕對不會相信南宮冥散步的謠言的,雲舒,雲舒豈會生出任何的事端?南宮冥他……南宮冥他……他可是那般的寵愛著雲舒才是!”南宮旬塵的話語越發的沒有頭緒,平常的溫潤於此時已經尋不到絲毫了,那雙習慣性的流露出博愛光澤的眼眸已經失去了色彩。
“三皇子剛剛提及到了我家王爺自是極其寵愛王妃,這般因由,三皇子又是從何得來的我家王爺是在造謠?這般的話語是隨便可以說說的嗎?”夜離依舊的冷漠疏遠,隻是那雙疏遠的眼眸之中依舊是閃過了幾分的嫌棄。
三皇子不感覺自己的話語充滿了矛盾嗎?還有,事關冥王府的事情,又豈非是三皇子應當插手的呢?隻是,夜離知曉,這些事情並非是自己開口說出的,遂,隻好微微的低下了眼眸,安靜漠然的等待著南宮旬塵繼續的言語。
時間,越發的變得倉促了起來,這飄渺至極的空氣之中由於凝結了許多水珠一般,窒息的味道開始淺淺的揚起,地獄般的寒冷開始無休止的開始激昂,浸透了南宮旬塵的一顆心。
俊美溫潤的麵容之上已經尋不到淡然的痕跡,南宮旬塵搖晃晃得身子仿若是隨時可以摔倒下去一般。
一邊等待的小廝瞧見了疾步上前,但是卻被南宮旬塵揮手譴退了下去,搖搖頭,原本整齊的發絲越發的淩亂。
為伊消得人憔悴,日夜不見心難捱。
“我不信,我依舊是不信的,不要,我要去尋找她,我要去尋找她……對,對的,就是要去尋找她,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得到她!騙人的,你們都是騙人的!”南宮旬塵呢喃自語的開口,眼睛裏麵的情緒越發激動了起來,一刹那之間,仿若是天地之間頓時失去了顏色。
蒼白的,淩亂的,渾然之間,眼前所見的一切都變得虛無了起來,尋不見了方向,尋不得任何的彩色。
“還請三皇子殿下隨意才是,輕便”,夜離開口,冷漠疏遠之中多出來幾許的不耐。
若是三皇子認為自己有著尋找得到的本事,隻管盡情的去尋找,幾分的不屑流露出來,不要說夜離是驕傲的,著實是有著決然的自信才會如此的冷靜。
南宮旬塵再次拂開了小廝的攙扶,獨身一人搖搖晃晃的前行,嘴角輕微揚起了一抹慘淡的微笑,嘲弄……
以往的一切開始在南宮旬塵的心尖上映了起來,初見她時,星眸皓齒,精致的遠山眉黛之下那雙美眸似乎是在述說著千言萬語一般,繾綣的柔情,嬌嫩如水的容顏一刹那吸引了南宮旬塵的視線,那個時候她襲的宮裝,即便是端莊的姿態依舊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散發了出來。
那個時候的南宮旬塵並不知曉那種感覺是何物,直到許久時間之後,才驚喜的發覺自己對於她的心意,隻是,那個時候,一切似乎有一些遲了。
她原本便是自己的妃,隻是自己並不知曉罷了,後來,她以下堂婦的身份為南宮冥衝喜,一時間,轟動了全城,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尋得樂子,隻是她的不尋常使得笑話成為了懂事的典範。
究竟那個女子有著怎般的心境,所做出來的事情一次次的驚豔了所有人。
以是,有一段的時間,南宮旬塵深夜淺水,一直暗暗地咒罵司徒雲舒定然會是妖精,那種勾人心的妖精。
隻是,兩人之間著實早已經生出來了許多的隔閡,莫遠的距離深刻的印刻在了兩人中間,她是皇弟的王妃,自己卻是她同胞姐姐的夫君。
但,那個時候的南宮旬塵依舊的抱有絲絲的渴望,暗暗地察覺司徒雲舒在冥王府過的並不開心,那時候,南宮旬塵便生出了一種可怕的想法,‘她要是自己的妃該有多好?’
追歎過往,已經成為了枉然。
然而明天,也尋不到任何的光亮。
許久,無休止的許久,無休止的猜忌,無休止的渴望,無休止的欲望,無休止的失落,無休止的被忘記……
這就是南宮旬塵對於自己情路的認知,馬車開始搖晃了起來,南宮旬塵的視線竟會越發的模糊了起來,這是怎麼了?為何馬車外的天兒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