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收假後又過了半個月,雲未昭終於發現,馮早早已經很久沒有來上課了。
她之前一直避開和她坐在一起,總是一個人默默坐在第一排,但很快她便覺得奇怪,怎麼覺得整個教室裏,她根本沒有看到過馮早早的身影。
“休學了。”
這天她終於問起馮早早的情況,魏卿才把馮早早的消息告訴了她。
“休學?!為什麼!”
魏卿正翻著資料,雲未昭則幫他收拾著明天出差s市的衣服行李:“從院裏聽說的,理由是身體疾病需要休整一年。”
“一聽就是借口。”
雲未昭有些擔心地皺了皺眉:“她到底怎麼了。”
魏卿一隻胳膊壓上了她的腦袋,伸手揉了揉她的臉:“真不和我一起去s市?”
雲未昭撫了撫自己小腹:“醫生叫我不要奔波,不然我肯定想見沉哥哥啊。”
魏卿聞言卻不樂意了:“就是去見商沉?”
雲未昭知道自己又踩到了他的點,討好似的地湊過去吻了吻他的下巴:“魏哥哥,你都被我寵壞了。現在居然連沉哥哥都要介意!”
魏卿簡直哭笑不得:“我被你——”
雲未昭直接用嘴堵住了他接下來要說出來的話:“唔,我被你寵壞了。”
她一隻手拽著他的領帶,把他整個人往她身上帶去,他被她壓在地墊之上,卡在床與床頭櫃之間,姿勢曖昧。
魏卿的呼吸不自覺地變得粗重起來,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掌握了主動權,毫不猶豫地吻向她。
雲未昭被他折騰得暈暈乎乎,但卻還是努力保持著理智在最後關頭推開了他:“現在不行。”
魏卿本來已經把她帶到了床上,聽見她這麼說,翻身躺在了她身旁,長歎了一口氣:“你有沒什麼想給商沉帶的,他上次不是微信上說想要靈山那邊產的竹筍?”
“已經放你行李箱裏了。”
雲未昭往他身邊蹭了蹭,頭枕著他的手臂:“話說他和路終,最近怎麼樣了?”
魏卿“嗯”了一聲:“沒問過。”
“我也一直沒敢問。”
雲未昭自從想起了雲庭列和商沉的往事,就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商沉。
又希望他能一直記得哥哥,卻又覺得她不能用哥哥把商沉綁架一輩子。
所以每次問起魏卿他們的事,聽說路終和商沉還沒有在一起,她會有一絲竊喜,但隨後而來卻又是遺憾。
沉哥哥那麼好,值得有一個人守在他身邊。
這一次在s大舉行的文遺人論壇主要是為了探討c省c市剛剛發掘出來的漢墓,c市博物館有著魏卿很好的朋友刑科,這一次也會前來。
“我認識邢老師啊,你那會兒在國博實習我和封恒不是還跑去看你了。”
路終和刑科握手之後,調侃魏卿:“魏教授還是貴人多忘事。”
魏卿見他心情不錯,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我帶了幾個研究生來,一會兒安排靠前點的座位。”
“你這就是利用友情謀取私利了。”
路終今日的心情似乎好得出奇,一個勁地懟魏卿。
魏卿無奈:“刑科帶學生了麼?”
刑科卻也不放過魏卿:“帶了,剛才還非找我要你簽名,我說小姑娘們消停點吧,這位一個月前剛剛準備當爹。”
魏卿伸手撫了撫太陽穴,遮住了半張臉低笑:“快兩個月了。”
“那應該還能坐飛機,怎麼不帶她來?”
路終對雲未昭的印象很深,知道那是魏卿恨不得隨時拎在身邊一刻也不願意讓她離開自己視線的寶寶:“還能聚聚。”
“醫生說不適合奔波。”
魏卿想起某人在機場送別他的樣子,笑意不自覺地從唇邊顯露。
路終看在眼裏,特別嫌棄地“嘖”了一聲:“秀恩愛於無聲之中,最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