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月疼的在床上不斷掙紮,翻滾。
就在她趴在床上,拚命咬牙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轉身,嘴很快就被人堵住了。
“噓……師父,是我!”
方文傑?
他怎麼會在這!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別怕,我帶你走。”
方文傑說著,伸手去扶張七月,可是張七月疼的隻能蜷縮成一團,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方文傑沒辦法,隻能用床單把她包裹住,用他上來時的鷹抓鉤拴好,把他慢慢往下放。
因為這樣,方文傑的掌心都已經被繩子磨出了鮮血,可他還是好好的把張七月放到了地下,然後自己也下來了。
“啊……”張七月疼的喊了一聲,隨後方文傑趕忙給她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不要出聲,周圍有看守,我帶你走。”
方文傑抱著張七月,小心翼翼的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他將張七月放在了副駕駛上,自己上車之後,看到張七月身下的血,立馬慌了。
“師父!這是……”
“醫院……快……”
張七月覺得自己已經快不行了,身體疼的不行,心髒也疼的不行。
這是老天在懲罰她嗎?讓她忍不住親手害死了她的孩子,轉眼就來了救援。
“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是我……不小心在我哥的書桌上發現了這的地址……”
嗬……“你哥?”
“嗯,方天胤。”
果然,真的是他。
張七月開始絕望。
“奇怪,咱們出來不可能沒人發現,為什麼一個來追的都沒有。”
“因為他本就不是想困住我。”
他想要的,隻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張七月靠在副駕駛上,眼角流下兩行清淚。
她不想這樣,真的不想。
可失望,心痛,憤怒,很多種情緒加載在一起,好像不疼也不行了。
方天胤想方設法讓她親手孩子自己的孩子,嗬……這一招誅心,做的可真漂亮啊!
很快,方文傑開著車把張七月送到了醫院。
得出的結果是,張七月這個孩子,保不住了。
張七月本就已經麵無血色,聽到這些,已經在沒有波瀾了。
方文傑看著她這生不如死的樣子。
突然想到了他們初次相遇時,這個女人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感覺。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人。
張七月被醫生打了鎮定劑,雖然她看上去很平靜,但心裏很亂,如果不讓她平靜一下,很可能就會被逼瘋。
方文傑在床邊守了她一會,然後就離開了。
回到家後,看到方權坐在沙發上,他一句話都沒說,徑直要往臥室走,可方權卻拿起煙缸,毫不客氣的朝他扔了過去,直接砸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誰允許你過去的。”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平常方文傑一直很怕方權,可現在方文傑在麵對他的時候,卻格外的平靜。
“哥!收手吧,張七月沒有錯,她也不會阻礙你什麼,為什麼你就是要盯著她不放呢。”
“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方權十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誰說她沒錯,她就是原罪,出生就是罪過!要怪,就要怪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