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厚的大手搭在她的肩上,華鬆溫言安慰著她。
“昨天我撥了華典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孩。”
慕玨媽先是愣了一下,但臉上很快就現出了笑容:
“他交婦朋友了?”
“那女的就是他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忙些什麼。”華鬆在說到這裏時,聲音不免帶了些擔憂與落寞。
華典已經有好些天沒有消息了,身為父親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做些什麼,過著怎樣的日子。為人父母者,總是希望著兒女好,希望他的身邊能有個知他冷暖的貼心人照顧他。
至於其他的事,兒孫自有兒孫福,他也就不想管得太多了。
而作為父親,他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眼下華典公司的決策者,與其說還是他,倒不如說是薑薇來得恰當些。
“這些都是什麼?垃圾嗎?你們是把我這裏當成垃圾回收站了是嗎?這個季度的報表做得一塌糊塗,給我傳下去,若是哪位不想幹了就直接說,我絕不勉強!”
跟在她身邊的小助理偷偷擦了擦冷汗。
她在華典身邊也已經做了多年,早已習慣了老板的冷,想著換了個美女上司,會好一些,沒曾想這兩人竟是半斤對八兩,一個比一個的冷。
眼前的美女上司不僅僅是帶刺的玫瑰,更是那長在懸崖上的玫瑰,美則美矣,卻絕對是隻能遠觀的那種。若那個男人輕忽了她,以為是可以隨便采擷的,那就不僅僅是被她身上的刺紮傷那麼簡單,隨時都會有被推入萬丈深淵的可能。
“薑小姐,各個主管們很久都沒有老板的消息環保,他們的人心自然有些浮動——”
“是嗎?”薑薇卻是冷冷一笑,“如果不想幹了,隨時卷鋪蓋走人就行。”
小助理被她冷豔的笑凍住,硬是好半天才愣愣地擠出了一句:
“好的,我知道了。”
“還有事嗎?”
“沒、沒了……”被凍得透心涼的小助理訥訥地說。
“那就出去吧。”
小助理出去後,辦公室裏頓時就安靜了下來。而辦公桌上那一大堆如小山啟的文件頓時就讓薑薇覺得頭痛。
和別的一些集團式公司不同,華典的這家公司涉獵很廣,而實國比較過硬的則是珠寶和飯店業。
前者已經開拓出了市場,名下也有幾個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一切都還算穩定,並不需要她頭痛。可飯店業,從報表上呈現出來的數字,簡單就是坐雲霄快車似的,忽高忽低,真是心髒差點都會受不了。
再者,隔行如隔山,賀氏主打的是房地產,飯店業這方麵,她還是個雛鳥,很多事情都還在摸索的,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該從何下手。
“你昨天動了我的手機?”
就在薑薇為飯店的業績頭痛不已時,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蒼白著臉色的華典站在了那裏,因為氣憤而猙獰著一張臉,有如隻在黑夜中才會出現的吸血鬼。
“我……”
“我說了,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華典說話的聲音很輕,眼裏也很淡漠,但盡管是這樣,還是讓薑薇感受到了一股如山倒般的壓迫感。畢竟,是她窘迫了他的隱私,心裏無來由的總是有些心虛與緊張。
可薑薇終究是薑薇,並沒有把心中的情緒表現出來,以著同樣極淡的語氣說道:
“昨晚你昨了,我隻是擔心電話會吵醒你而已。”
然,這聽來理直氣壯的理由,隻是引來的華典的一聲嗤笑,他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瞳到了薑薇的那張辦公桌前:
“薑薇,你喜歡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