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蒼涼而豪邁的號角聲,響徹整個城衛軍的軍營駐地。
就看到在軍營中根本沒有卸甲的城衛軍士兵們,極快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然後彈身而起。拿起自己的武器,便衝出帳篷去,用最快的速度列隊。
“吱扭,吱扭”一架輪椅慢慢的行駛來,江辰看了一眼數千名城衛軍士兵,隻說了兩個極其簡單的字,“出發。”
“砰,砰,砰”城衛軍邁動步子,快速的走出軍營,向著城南行去。
而軍營的另一邊,則是熱火朝天的景象。
就看到幾百名著裝比較特殊的城衛軍戰士,正快速的打開軍備庫,然後從裏麵取出一架架極其沉重的重機弩來。
然後有人上去輕輕的一撥機弦,發出“絲絲”的聲音,隨即把一支穿甲箭矢向著裏麵一插,發出“哢”的一聲脆響。
“這一件合格,可以動用。”一個聲音道,然後把手中的重機弩向著身後中拋去,一個人接住,快速的沒入黑暗之中。
“絲絲,哢哢,接住。”
“好來。”
聲音不斷的傳出,就看到頃刻間,軍庫中重機弩的數量就少了一半,並且還在繼續。
而在軍庫的最深處,更是有幾個個頭明顯比正常人高出一頭的城衛軍士兵,正臉色凝重的打開一個個密封好的巷子,然後全身肌肉繃緊。
“吱——吱——吱”刺耳又沉悶的聲音響起,就看到在這些人的推動下,一整排的黑影行出軍營駐地。
而一邊,一連串的馬嘯聲響起,然後是“啪”的一聲,上百個馬蹄鐵整齊劃一的同時落地,震得地麵都是一顫。
然後大隊的騎兵湧出來,人與馬都是全身著甲,騎手更是帶著鬼臉麵具,然後護衛著這些黑影前行。
“吱扭,吱扭”輪椅的聲音再次響起,江辰出現在城南一處偏僻的地方,正麵對著一處明顯廢棄多時的倉庫。
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倉庫的大門處被踩的寸草不生,一看就是有人經常出入。
“大壇麼?”江辰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看著麵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倉庫,然後深吸一口氣,冬季的冰涼立刻灌入肺中,讓江辰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然後江辰的眼中一道光越來越亮。
下一刻“噠噠噠”的聲音響起,數不盡的腳步聲加快,然後停下,發出“啪”的一聲。
潮水般的城衛軍已經把這周圍,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而倉庫裏麵,倉庫下麵的地下大廳中,則是一片慌亂道極點的景象。
“快快快,把這些花名冊全燒了,一點都不能留。”
“還有這些賬本,這些也立刻焚毀,傳出去一點東西都不行。”
“該死,城衛軍這一次怎麼從烏龜變成了兔子,來這麼快了,根本來不及轉移。”
“什麼,來了至少三千人,草!”
“解八沒有來,羅蒼龍沒有來,真的都沒有來?”
“不可能,再去看一看,絕對有詐!”
“真的沒有來?那好。”
“好個屁,就是都沒有來,光是外麵的那三千城衛軍也能把我們活活的堆死。”
“好了,好了,別說廢話了,快把這些燒了再說。”
“對了,那個誰,對,就是你。你去看看,這地下能不能弄開一個秘密出口,讓我們能繞開城衛軍逃出去。”
“什麼,隻能炸,一炸就會全塌了,那你還說個毛啊!”
嘈雜,嘈雜至極,大廳中高台上麵的一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麵冷冷的看著這些。好半天之後,這人緩緩站了起來,然後輕咳一聲。頓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然後向著這人看去。因為這人就是大壇中的新任教祝,也是連任四屆的教祝,讓所有人又驚又怕的薑青山。
薑青山臉色有的泛黃,好像身患什麼疾病一般,但是卻有一種不怒而威的神情在裏麵。掃視了一下所有人,張開嘴,問道:“外麵到底來了多少人?”
“來了大約三千五百多人。”下麵的人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解八沒來?”
“沒來。”
“羅蒼龍也沒來?”
“也沒來。”
“隻來了一個小子,還是坐在輪椅上麵的?”
“是,薑教祝。”
“那我們還有多少人?”薑青山眼睛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問道。
“好像隻有六百多人。”
“具體點。”
“六百……六百八十三人。”
“嗯?”薑青山眉頭微微皺起,然後從高台上麵一步步的走下來,走到答話的這人前麵,看著這人,很是認真的問道,“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好像很害怕外麵的三千五百多人,好像覺得今天已經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