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上火光閃動,貼在陳筱雨身上的道符燃燒了起來。山羊胡和大胡子吃了一驚,他們沒見過陳筱雨的手段,隻當她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女鬼。誰知道符貼在她身上卻燃燒了起來,何種陰氣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
山羊胡叫道:“師弟,速戰速決!”他知道隻要陳筱雨蘇醒過來,他們兩人怕就不是對手了。山羊胡站起來,雙手拿著短刀,狠命的向我紮過來。我在牆邊打了一個滾,忽然摸到了一根電線,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把電線扯了出來。
過道上的兩盞燈立刻熄滅,我拿著這一截電線,當作武器,突然繞到山羊胡後麵,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過道上一片黑暗,隻有陳筱雨身上的道符還在燃燒。接著這一點微光,大胡子也看到山羊胡被我勒住了脖子。他叫嚷著要撲過來,我卻把電線勒的更緊了,山羊胡嘶啞著說道:“別動手……別……動手。”
大胡子叫道:“快放了我師哥!”
我冷笑道:“原來我偷拿你們乾坤鈴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可沒想到你們拿回東西,還想殺了我,這就怪不得我了。”
“把我師哥放了,我們之間一筆勾銷。”大胡子叫道,一邊把手裏的短刀放在地上,表示完全沒有威脅。
我還沒有說話,忽然過道一片漆黑。燃燒的道符徹底熄滅了,可是緊接著過道中央就發出了一陣幽藍的光芒。一個紅眼白衣,手指如刀的女鬼出現在了我們麵前,這正是陳筱雨的暴走狀態。
山羊胡和大胡子哪裏見過這樣厲害的女鬼,嚇的腿一哆嗦,大胡子朝山羊胡叫道:“師哥,對不住了。”話沒說完,大胡子拔腿就跑。
陳筱雨哪裏容他走脫,突然飛身掠過去。大胡子嘴裏念叨個不停,掏出一把道符,徒勞無功的想要鎮壓陳筱雨。可陳筱雨一把就把大胡子拎了起來,她是雙眼如血,下一秒手指就要洞穿大胡子的身體。
“筱雨,不要!”我急忙大叫,“留下活口。”
陳筱雨聽到我的話,把大胡子又扔回了我麵前。我鬆開了手,一把把山羊胡也推倒在地上。山羊胡白了大胡子一眼,低聲罵到:“好你個老二,遇到點事兒,撂下老子就跑。老子沒你這樣的師弟。”大胡子憤憤不平,絲毫不為自己剛剛拋棄同伴的行為感到羞恥,也說道:“我就不信,遇到這樣的女鬼,你不跑。”
我叫道:“別吵了。”我指著倒在一旁昏死過去的年輕人青池說道,“你們先看看你們的人吧!”兩人這才想起來,青池為了掩護他們,身受重傷。山羊胡跑過去,扶起了青池,隻見他麵色如紙,顯然是受傷不輕。
“道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山羊胡哀求道,“我們給小師侄治治傷。”
我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山羊胡和大胡子對這個年輕人非打即罵,逃命的時候更是把他當作了死人,現在卻裝起好人來了。
我沒搭理他們,問山羊胡要了解藥。讓陳筱雨看著他們,然後把楊哥、趙軍、林佑和張敏都用解藥喚醒。這麼一忙活天已經快亮了。
我招呼陳筱雨回到玉佩裏,陳筱雨則看著外麵的泛白的天際,有點舍不得,又有點歉意地說道:“劉印哥,都怪我,我要是早點醒過來,就不會讓他們欺負你了。”
“傻姑娘。”我笑道,“別說是你,連我不也差點中了他們的道。”
陳筱雨回到玉佩裏,外麵也逐漸亮了起來,一輪日頭從東麵升起,今天又是個炎熱的日子。
趙軍和楊哥把山羊胡等三人拖進了房間,我讓張敏和林佑給年輕人看看傷口,然後和楊哥、趙軍一起審問起山羊胡和大胡子。
山羊胡和大胡子倒沒有亂說,兩人確實是拜過祖師爺,有正經門派傳承的陰陽師。雖然門派傳承了百餘年,但一直沒有什麼起色。到了現在,就剩下他們三個人了。山羊胡和大胡子是黃字輩的,山羊胡叫黃生,大胡子叫黃書。
我和趙軍、楊哥都繃不住笑了起來。同樣是起名字,他們的師侄是青字輩的,名字聽著就高大上。怪不得他們對那個青池態度如此惡劣,敢情是嫉妒人家名字起得好呢!
黃生已經沒有了原本的傲氣,跟我打起了商量:“這位道友,你看你道法高深,又有那麼厲害的鬼魅護體,我們就是兩個跳梁小醜,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吧!乾坤鈴我們也不要了,就當送給你們做見麵禮。”
這個不用他說,我已經把乾坤鈴老實不客氣地收為己用了。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那個叫青池的年輕人,他身上怎麼會附著這靈獸呢!
我把自己的疑問一說,誰知原本已經毫無骨氣的兩人,竟然統一閉嘴不說話了。楊哥、趙軍上去就給了幾記狠辣的拳頭,山羊胡的黃色吐了一口血水,哈哈笑道:“道友,門派有門派的規矩,我們兄弟倆栽了就栽了,可規矩不能壞。”
兩人如此硬氣,我反而有些佩服他們了。既然人家不肯說,我也不再追問。可是我心裏早就打起了小算盤,這兩人不說,我就不信,不能從青池的嘴裏掏出點答案來。
我還有其他疑問要問,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們兩個來廣西沿海,是不是也是為了幽靈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