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跑出來,楊哥和趙軍立刻站起來,掏出手槍,向兩麵射擊。原本氣勢滔滔的守衛和陰陽師都嚇得一縮脖子。楊哥和趙軍猶如悍匪一般,舉槍連射。打得那些人抬不起頭來,楊哥對我說:“你們先走,我和老趙殿後。”
林佑見我空手過來,還想問我寶物去哪兒了。誰知楊哥手快,抱起林佑把他扔到了海裏,一邊叫道:“記得把李誠銘撈上來。”
林佑從半空中摔下去,在空中叫道:“我不會遊泳啊!”
趙軍把手槍扔給我,跟著跳下了水。楊哥不好意思地笑道:“騷瑞,我不知道林佑不會遊泳。”
我們還沒說話,突然一串子彈打了過來。一個彪形大漢端著一支衝鋒槍,朝我們掃射。我和趙軍躲到了角落裏,隻要一冒頭就是一串子彈。
“誰他媽敢在老子的船上造次?”曾道長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跑!”
楊哥罵道:“這老小子口氣倒不小。”他換過一個彈夾,準備衝出去。可他還沒抬頭,子彈就打了過來,一顆子彈打在了角落裏,跟著跳了一個方向,打中了楊哥的胳膊。
楊哥捂著胳膊,說道:“沒事,就是擦破了皮。”他咬著牙,“我衝出去,你找機會跳到海裏去。”
到了這個時候,楊哥想到的還是讓我先走,這不能不讓我感動。可我們還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我玉佩中的陳筱雨對我說道:“我來擋住他們,你們先走。”我趕緊攔住她,現在不是她現身的時候。對麵那麼多陰陽師,我可不能放心地讓她去。
我朝外麵叫道:“曾道長,我有話說。”
曾道長聽出了我的聲音,疑惑地說道:“劉道友!?”說著讓旁邊的大漢,把手裏的槍放下。
我舉著手慢慢站起來,笑著對曾道長說道:“曾道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曾道長眯著眼睛,看著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和底細,說道:“劉道友,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心挽留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卻到我船上來搗亂,這有點不厚道吧!”
“曾道長莫怪,我們來不是衝著你的,隻是我和你船上的李誠銘有些過節,要找他說幾句話。”我不急不緩地說道。
“李誠銘?!”曾道長哈哈一笑,說道,“那也不過是個江湖騙子,如果劉道友願意到我這裏來幫忙,我自然會把李誠銘雙手奉上。”
我也哈哈笑道:“我知道曾道長的豪情,隻是我這個人自由慣了,不喜歡跟著人幹。曾道長又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我隻好自己動手把李誠銘請過去了。”
趙軍此時已經將林佑和李誠銘撈上來了,趁著夜色,背著林佑拉著李誠銘,向我們的貨船遊過去。我在這裏替他們拖延時間。
“劉道友,我還真有點看不透你了。”曾道長眯著眼睛不知做什麼打算,“你手段不弱,如果不能做我的朋友,就隻能做我的敵人了。我對待敵人可從來不會手下留情。”他開始威脅我,隻要我答應留下來給他幫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過我可不打算領他的情。我又搖頭說道:“曾道長,咱們又不是一路人,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隻要李誠銘,對你絕對會避而遠之。”
“哈哈哈哈。”曾道長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劉道友第一次出來嗎?陰陽師要麼互不幹涉,要麼是非敵即友。咱們恐怕不能各走各路了。幽靈船隻有一艘,我可不想以後再在幽靈船上遇到你。”
我拒絕了他的一再示好,他也沒打算再留著我。他身邊的大漢又把槍口抬高,曾道長說道:“黃泉路上你別怪我不留情麵。”
就在他準備對我下殺手的時候,那個布滿咒文的房間,忽然發出了一陣陣低吼。曾道長麵色一改,知道壞事了。他身邊的陰陽師發現不對,都嚴陣以待地看著那個房間。
突然,十幾個手持刀斧,全身鎧甲的惡鬼從房間裏衝了出來。如同餓狼一般,撲到了曾道長身邊。一時間船上大亂,更多的惡鬼從房間撲出來。
不會道法的守衛被惡鬼揪住扔到了海裏,更有人直接被惡鬼的刀斧砍中。陰陽師們施展道法,卻發現自己身邊的法器不見了。林佑也算幹了件好事,沒拿走他們的法器,而是直接扔到海裏。
曾道長從腰上解下來一條鞭子,揮舞起來,把幾個惡鬼抽了回去。可是更多的惡鬼撲倒了他的弟子,他忙著救人,根本顧不上我們了。
我扶起楊哥,和他一起跳到了海裏。
遊輪上鬼哭狼嚎,不知多少人受傷,或是被惡鬼砍死。我和楊哥也沒工夫觀戰,我們遊到了小船邊,我劃著船,向我們的貨輪劃過去。半路上,我把精疲力盡的趙軍、林佑拉上船。李誠銘則麵色蒼白,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海水。
趙軍在李誠銘肚子上壓了幾下,擠出了不少海水,李誠銘吐了半天,總算睜開了眼,可看到凶神惡煞的楊哥,又昏了過去。
我們回到貨船邊上,幾個人精疲力盡地爬回船上。我回頭去看遊輪,隻聽到曾道長的聲音大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諸魔聽我號令,收!”跟著一道金色的法咒在空中亮起。遊輪上的嚎叫立刻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