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官兵這麼一聽,隨即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懷中的女孩兒,確實是一身的虛弱,身上似乎還帶著傷。
“原來如此,你叫什麼名字?”
被官兵這麼一問,男人便犯了難,曾經他無名無姓獨自一人勇闖天下,還從未給自己想過一個名字呢。
想到這裏,男人便轉頭看了眼後方那天際頭滾滾露出的魚肚白,天兒似乎大亮了呢!
那滾滾的魚肚白之中泛著淡淡的金光,他知道那是金耀星彌留在人世間最後的威嚴。
對於他來說,一切似乎隻是一場劫難,而這個劫難需要他親身去曆練。
心中想到這裏,男人便出奇地冷靜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場劫難究竟何時是個頭,但是男人的心便揪了起來,莫名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場劫難一定會是十分難熬跟痛心的。
隨即轉頭,衝那為首的官兵說道:“禹寒,寒冬臘月,獨禹為尊的禹寒。”
為首的官兵一聽,隨即便莫名地愣了一愣,看了眼禹寒之後,便在隨身的本子上寫下了兩個字的名字。
隨即便將手一擺,說道:“開城門,放人!”
“你叫禹寒?”
禹寒走進城門之後,將身後嚴加把手的官兵遠遠甩在身後之際,懷中的人兒突然間開了口。
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禹寒見此,連忙往一處藥鋪疾步走去。
一邊走一邊由於心裏對懷裏人兒的憐惜,方才安慰她說道:“別怕我不是壞人,我這就帶你去藥鋪,撐住!”
說罷,隻見懷中的女孩兒突然間扯著渾身最後的一絲力氣,笑道:“沒事兒,我不怕。”
“我叫白梔,謝謝你救了我。”
禹寒皺起眉頭,他現在並不想知道她是誰,現在隻要她性命安然無恙便可。
“別說話了,藥鋪快到了!”
說話之間,禹寒已經踏上了藥鋪的石階,正巧碰上藥鋪老板出門撒尿,一副蓬頭垢麵的形象,在見到麵前突然出現的二人之後便愣在了原地。
“白白家的大小姐?”
藥鋪老板當場便認出了白梔,隨即臉上便寫滿了提防跟恐懼。
禹寒無暇顧及,直截了當說道:“她現在虛弱地很,快來救救她!”
藥鋪老板聽後,當即臉色一白,舉起兩隻手來連連拒絕。
“不成不成,她是白家注定要死的人,在整個柳城誰不知道白家的大小姐啊!救不了,不敢救……”
禹寒一聽,當即便動了怒,眼看著懷裏的人越來越虛弱。
登時便提起了體內唯一存留不多的真氣,直接噴湧出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將那藥鋪的老板直接衝到了一旁的門框上。
禹寒此時也無暇顧及了,直接亮出了殺手鐧,一張巨大的無形大手憑空撲下。
死死地鉗住了藥鋪老板的脖頸,被擎在半空中的老板撲騰著雙腳,喉嚨發出了一陣兒嗚咽的求饒聲兒。
“我就問你救不救?若你救饒你不死,若你不救,那就給她陪葬!”
此時已經臉色煞白的藥鋪老板,吃力地從喉嚨中發出了一陣兒急促的聲響來。
禹寒見此,便收起了自己的真氣。
突然間從半空中掉下的藥鋪老板,經過剛才的這麼一折騰,整個人也已經丟掉了半條命來。
他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如此高強之人。
就算是人人都不敢招惹的白家來說,藥鋪老板也不至於傻到連眼前的命都不逃一截。
當即往藥鋪爬去,一雙腿又癱軟又因為恐懼而顫抖著。
禹寒大步流星走進藥鋪,將白梔放在了屋內的一處床榻上,看著顫巍巍著上前來診斷病情的藥鋪老板,心中五味雜陳。
換做是曾經的那個她,豈會連一個小女孩兒身上的小傷都無法相救?
開始如今,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武王了……
藥鋪老板一邊擦著額頭冒出大的冷汗,一邊顫抖著手指給白梔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上撒著藥。
禹寒見他嚇成了這個鬼模樣,便一把將藥鋪老板手裏的藥粉拿過來,直接命令說道:“打盆熱水去!”
藥鋪老板一愣,隨即說道:“爺,白梔姑娘身上的傷口很複雜,一些是在白家受到的鞭傷跟針傷,還有一些我卻不大能夠看得出來,似乎像是被什麼咬傷的……”
禹寒將白梔胸口處的衣服輕輕扯到了一邊,隨即將手裏的藥粉輕柔地灑在傷口上。
淡然說道:“是鬣狗的咬傷,有什麼好藥嗎?”
藥鋪老板一驚,隨即便低頭說道:“鬣狗……這個實在是不太好找藥,不過這些藥粉的作用應該也能治療一下。”
這個時候,禹寒的手在白梔胸口處的衣服上頓了頓,隨即神情一凜,扭頭對一直顫巍巍侯在身後的藥鋪老板說道:“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