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禹寒等人麵前,之前諸成忠僅僅隻是言語之上略有怠慢而已,就已經被眼前這幾人揍得好似豬頭,有這前車之鑒擺在那裏,華滿月可不願落得與諸成忠一般的下場。
“諸成忠,住在這些別院之內的人,都是過來觀禮之人?他們全部都是道修?”禹寒錢遜兩人,倒是並未在意別院的問題,他們對住在這些別院之中的人,好似更有興趣。
“確實都是過來觀禮之人!”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華滿月點了點頭,再度說道:“那些過來觀禮的人之中,真正道修前輩也就是十餘人而已,隻不過因為有些人的隨從比較多,才會占去這麼多間別院!”
“華滿月啊華滿月,你這不是擺明了瞧不起我們幾人嗎?別人的隨從能占著另外的別院,我們就隻能所有人擠在一個院子之中,你們這樣做事,可是不大地道!”禹寒直視著華滿月,他一聲冷笑。
禹寒的質問,華滿月無言以對,他大汗淋漓,好似有些不知所措。
‘咣當’一聲輕響,就在這當口,附近的一座院子大門突然打了開來,一個白發蒼蒼但卻精神抖擻的老者,在十幾個錦衣人的簇擁之下,大步走了出來。
老者雖然已經老邁,看似年紀已經不小,但卻是氣勢逼人,令人不敢直視,站在一群雄糾糾氣昂昂的紫衣人之中,老者好似鶴立雞群,他自然而然就會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劉前輩!”略顯慌亂的華滿月,一見到老者出現,趕緊匆匆忙忙的行了過去,衝著老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說吧,小家夥,到底怎麼回事?”不滿的瞪了華滿月一眼,老者輕輕哼了一聲。
“劉前輩,這幾位前輩剛剛上山,他們幾人想要拜入我白狼山之內,不過我給他們安排的住處,他們卻覺得六個人擠在一起擁擠了一些,想要我多安排幾間別院給他們!”老者的身份好似極為不凡,華滿月在他麵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幾人也是道修?”老者點了點頭,他心中疑惑,目光掃了掃禹寒幾人。
禹寒有斂息術護身,在老者的眼中,禹寒平平無奇,並無異常之處,僅僅隻是目光掠過禹寒,並未停留半分,老者就已經直接將禹寒忽略。
張麻子玉流雲幾人,全部都是武者,在武者之中,玉流雲張麻子幾人的實力或許還算不錯,但是顯然還不值得老者去注意,唯有錢遜這個道修,才令的老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陣。
清池山劉青山,老者的名號在靖州散修圈子之中,絕對算的上是聲名赫赫,三十年前,劉青山就與白狼山主燒過黃紙斬過雞頭,兩人算是真正的八拜之交。
老者可以確定錢遜是道修,但是他卻無法探知錢遜的真實境界,靖州之內,劉青山也算的上知交滿天下,稍微有點名氣的散修,劉青山至少也有幾分眼熟,但是眼前的錢遜,劉青山可以肯定以前從未在靖州見過。
“這個人雖是道修,不過肯定隻是什麼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不然的話,他怎麼會直接過來投靠白雲山主?”僅僅幾個瞬間,劉青山就已經給錢遜蓋上了一個‘小角色’的帽子。
“這人啊,行走在世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眼色,小朋友,你師父莫非沒教過你這一點?你們上門來投靠別人,這叫做寄人林下?知道不?人家主人願意給你的,你們才能要,人家不願給的,你們若是強求,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就你們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六個人能占據一所別院,你們應該知足了!”老者劉青山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指著禹寒等人,大聲教訓道。
劉青山的這一番話,令的禹寒錢遜等人的麵色,瞬間黑了下來。
“劉前輩……”華滿月麵色一變,他可知道,禹寒等人可不是什麼善於之輩,劉青山此刻這一番話,明顯就是兩方要起衝突的前兆。
“白狼山的小家夥,你應該知道我與你家主人的關係,幾十年之前,我與他一條褲子都可以換著穿,如今你家主人在閉關之中,這白狼山的事情,我至少也能做得半個主,你先下去吧,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自會幫你家主人教訓的他們服服帖帖!”華滿月的話僅僅隻是說到一半,就已經被劉青山打斷,衝著華滿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劉青山直接開口說道。
繼續留在此地,華滿月是左右為難,他麵色複雜猶豫了好一陣,終於一咬牙,轉身快步離去。
“幾個小子,我清池山一行十餘人,最終卻占據了六所別院,知道為什麼嗎?”劉青山的目光再度望向禹寒錢遜等人,捏緊拳頭向虛空揮了揮,他笑著說道:“因為我們的拳頭夠大,實力夠強,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隻有擁有實力之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若非我給白狼山主麵子,我們一行人就是一人要占據一間別院,白狼山主也得給我安排的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