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顧大為驚駭,不停地搖頭,說道:“好猴崽子,你特麼真的是天才,別人要修習數月的功法,你一點便透,而且舉一反三,後生可畏,後生可畏矣!”
說著,拉了禹寒一把,道:“走!我再領你去個地方。”
話音未落,雙腿一飄便已出去數十丈。
禹寒不敢怠慢,施展輕功迅速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後,如兩支飛射的利箭,刹那間便飛掠出去四五裏路。禹寒麵不改色,氣定神閑,再也沒有了以前那般氣喘籲籲,疲憊不堪的狼狽像。
前方出現了一片根根如柱,挺拔聳立的石林。安天顧站在一根齊腰粗的石柱前,對禹寒說道:“猴崽子,你的發力要領雖然掌握,但還未經過錘煉,這裏就是你錘煉的絕佳練功場。”
說著,安天顧毫無征兆的驟然轟出一拳。
“轟!”
隨著一聲劇烈爆響,石柱四分五裂,碎石四處飛濺,齊腰以上崩塌不見。
“猴崽子,看到了嗎?這才是發力!你試試。”安天顧指著另一根較細些的石柱說道。
禹寒聞言立刻凝聚靈力,轟然衝出一拳。
“砰!”
拳中石柱,痛的禹寒齜牙咧嘴,不住的抖動著手臂。
“猴崽子,你的功法已然掌握,但未經鍛打,從今日起,你每天上午去風洞鍛體,下午來此修習發力,鍛打你的拳頭。”安天顧吩咐道。
禹寒點頭稱是,然後按著要領,凝神靜氣開始了修煉。每一次出拳,他都疼的皺眉咧嘴,但他沒有停止,仍然一拳接一拳的向石柱轟去,不大功夫,他的雙手便已鮮血淋漓,石柱上血跡斑斑。
見到禹寒如此刻苦,站在一旁的安天顧深受感動,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悄然離去。
轉眼時光已過去了兩個月,這天,禹寒上午在風洞鍛完體,吃過中午飯,按部就班的來到了石林。望著被自己擊打了兩個月,沾滿自己鮮血的石柱,禹寒咬了咬牙,低頭望著自己已滿是厚厚老繭的雙手,他不僅歎了口氣。每次想起風教習信手一揮間,石柱便飛灰湮滅的情景他總是羨慕不已。長長的歎了口氣,他不覺喃喃自語道:“何時我也能如教習一樣信手一揮便將它打斷哦!”
站起身,他調息凝氣,聚靈力於丹田,然後緩步走到石柱跟前。
“哈!”
禹寒大叫一聲,驟然發力。
“轟!”
禹寒聽到了一聲震天動地的轟鳴,眼前亂石橫飛,塵沙飛揚。禹寒不僅驚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難道……”
霍地,禹寒如夢方醒,興奮的跳了起來,仰天狂喊道:“我將石柱打斷了!我成功了!”
歡躍了片刻,他又來到一根更粗些的石柱前,猛然一拳轟出。
“砰!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石柱應聲而斷,亂石散落了一地。
禹寒一時性起,連連向身旁無數根大大小小的石柱轟去,無不應聲而斷,轟然坍塌。
“成功了!我成功了!”禹寒望了一眼遍地狼藉的碎石,大喊著飛一般向他們居住的山腰洞窟奔去。
此時,安天顧正坐在洞窟內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悠閑的品著香茗。忽聽外麵一陣喧嘩,緊接著淩雲路如風似火的奔入洞窟內,喜悅的大聲向他喊道:“教習,我打斷了石柱,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真的?”安天顧翻著眼皮在禹寒堆滿笑容的臉上掃了一下,問道。
“是!教習,我打斷了很多根石柱,我成功了!”禹寒激動的滿麵漲紅,大聲說道。
安天顧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好猴崽子,你的武道又上了一個新台階,我祝賀你,下麵我就傳授你新的功法。”
……
又經過三個月的苦修,禹寒已然將第一層煉體功法的九重全部掌握,他的身體已強壯如牛,具有了推海拔山之力。
安天顧麵上無動於衷,但心裏卻高興異常,他為自己收到這樣稱心如意的第子而暗自慶幸。於是,他趁熱打鐵,又將第二層先天的九重功法傳授給了禹寒。
又經過幾個月的修煉,禹寒已將第二層的功法熟練掌握。
這日,安天顧去了院長紫麵閻羅南宮煞的山洞居室,和他閑聊了一上午,吃過午飯,便趕回了山洞。來到洞口,他心想:我先去看看那個猴崽子在不在,於是,他便悄悄地走進了禹寒所住的洞窟。剛剛走進洞窟,安天顧突然發現洞窟裏,金光萬道,瑞彩千條,他凝眸向臥榻上看去,驚異地發現,禹寒正端坐在臥榻上,五心朝天,閉目行功。在他的背脊上方,金光璀璨,照亮了整個洞窟,光暈裏,兩條金色的巨龍虛影正拱衛著一顆霞光四射的寶珠,在翻騰盤旋,遊動嬉戲。
“啊!神龍武靈之二龍鬥寶!”
安天顧不僅脫口而出。
驀地,兩條神龍仿佛被驚動了,驟然騰起在空中,張牙舞爪,做勢便欲向他撲來。